宗门小比的喧嚣尚未散尽,栖云宗演武场的颁奖仪式却骤然笼罩在一片质疑的阴影中。高台上,掌院长老手持象征魁首之位的“破立令”——令牌通体由混沌晶石打造,正面刻着“破立交融”四字,笔锋间流转着淡淡的规则纹路,正是栖云宗初代祖师留下的至宝,向林野缓缓走来。阳光洒在“破立令”上,银紫光芒与林野指尖的小光点隐隐呼应,仿佛两股破立之力在共鸣。
“林野,宗门小比魁首,当得此令。”掌院长老的声音带着威严,可话音未落,台下却响起一道突兀的质疑声:“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外门长老李玄策缓步走出,他一身玄色道袍,袖口绣着土属性规则纹路,目光直直盯着林野手中的小光点,语气冷硬:“掌院长老,林野虽在小比中胜出,可他所用的规则之力,从未见栖云宗典籍记载,甚至与我栖云宗的规则之道大相径庭。这等‘异端规则’,岂能授予宗门至宝?”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弟子们交头接耳,质疑声此起彼伏: “是啊,林野的规则之力带着银紫光芒,还融合了风、雷、寒冬之律,这根本不是栖云宗的修行路数!” “难道他修炼了什么旁门左道?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则?” “若将‘破立令’授予他,岂不是坏了栖云宗的规矩?”
高台上的长老们也面露难色,栖云宗传承千年,向来以“规则有序,传承有序”为修行根基,林野的规则之力虽强,却因“与众不同”而引发质疑,让颁奖仪式陷入僵局。李玄策更是上前一步,袖袍一挥,一道土属性规则之力化作屏障,挡在掌院长老与林野之间:“掌院长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授令,恐难服众。”
林野神色平静,指尖的小光点依旧流转着银紫光芒,蕴真纹在光芒中清晰可见。他望向李玄策,声音沉稳:“李长老质疑我的规则之力,是认为‘破立交融’之理与栖云宗的规则之道相悖?”
“正是!”李玄策眼神一凛,土属性规则之力凝聚在掌心,化作一道厚重的规则纹路,“栖云宗的规则,讲究‘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以土属性规则的‘稳固之律’为根基,这与你那看似灵动、实则混乱的规则之力截然不同。你以‘破’为引,若破错了方向,便是毁了根基,如何能算正统修行?”
台下的质疑声愈发激烈,甚至有弟子高声附和:“没错!规则之力岂能随意‘破’?这分明是自毁根基!” “若任由这种‘异端’规则蔓延,栖云宗的传承岂不是要断送?”
掌院长老眉头微蹙,他深知林野的规则之力源于“探寻规则本源”,并非旁门左道,可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也需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不仅“破立令”难以授予,林野在宗门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林野看着台下质疑的众人,指尖凝聚蕴真纹的力量,化作一道银紫光芒,缓缓探向演武场中央的石阶——光芒触碰到石阶的瞬间,石阶表面的“稳固之律”纹路骤然亮起,银紫光芒顺着纹路流转,竟让原本坚硬的石阶微微下沉,随后又缓缓回弹,带着一种“弹性稳固”的特性。
“诸位可曾想过,‘稳固之律’并非只有‘坚硬如铁’一种形态?”林野的声音在演武场中回荡,“土属性规则的‘稳固’,是规则之力的‘立’;而‘弹性稳固’,则是规则之力的‘破’——破的是‘僵硬’的桎梏,立的是‘灵活’的根基。这便是‘破立交融’之理,亦是规则之力的本质——规则非一成不变,而是‘破旧立新’的循环。”
他指尖的光芒再次掠向演武场边缘的青藤,青藤叶片上的“生长之律”纹路骤然亮起,银紫光芒融入其中,青藤叶片竟缓缓舒展,叶片边缘浮现出细小的银紫纹路,似规则之力在滋养生命。“规则之力的‘破’,不是毁灭,而是打破‘生长的桎梏’;‘立’,不是固守,而是立起‘新生的根基’。这与栖云宗‘稳扎稳打,循序渐进’的修行根基,本质相通——只是‘循序渐进’是‘立’的过程,而‘破立交融’是‘立’的深化,是让规则之力在‘破’与‘立’的循环中,愈发强大,愈发契合天地之律。”
李玄策脸色微变,他感知到林野规则之力中蕴含的“稳固之律”与“生长之律”,竟与栖云宗的规则之道隐隐呼应,可他依旧不肯服输:“空口无凭!你说你的规则之力与栖云宗根基相通,可有典籍佐证?若无佐证,便是欺瞒!”
林野不慌不忙,从储物袋中取出《规则初解》。典籍一出,书页间便流转起规则丝,银紫光芒与掌院长老手中的“破立令”产生共鸣,掌心的规则纹路竟缓缓与典籍上的规则丝交融。他将典籍摊开,指向初代祖师的批注:“诸位请看——‘破者,非毁也,乃破其桎梏,寻其真核;立者,非固也,乃立其根基,容其变通。破立交融,方见规则本源。’”
掌院长老看着《规则初解》上的文字,眼中闪过惊喜:“这是初代祖师的批注!林野,你竟寻得了此书!”
林野点头,指尖凝聚蕴真纹的力量,化作一道银紫光芒,轻轻掠过典籍书页——光芒触碰到批注的瞬间,书页间流转的规则丝骤然凝聚,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微小的“规则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稳固之律”与“生长之律”的交融,似规则之力在天地间循环往复,恰似栖云宗“稳扎稳打、循序渐进”的修行本质,却又多了几分“破立交融”的灵动。
“《规则初解》乃栖云宗初代祖师所着,此书中的‘破立交融’之理,正是栖云宗规则之道的源头!”林野的声音愈发坚定,“我所用的规则之力,正是以‘破立交融’为引,融合天地规则,探寻规则本源。这并非异端,而是对栖云宗传承的‘深化’,是对初代祖师‘规则本源’之理的践行!”
台下众人看着空中规则漩涡的景象,听着林野的解释,质疑声渐渐平息。高台上的长老们也纷纷点头,栖云宗的修行根基本就是“探寻规则本源”,林野的规则之力虽特殊,却与初代祖师的理念一脉相承,质疑声自然不攻自破。
李玄策看着空中规则漩涡的景象,感知到其中蕴含的规则之力与栖云宗传承的共鸣,脸色渐渐缓和,拱手道:“是我眼拙,错将传承之妙认作异端。林野,你的规则之道,确实另辟蹊径,却也合乎宗门根基。”
掌院长老也收回土属性屏障,手持“破立令”走到林野面前,郑重地将令牌交到他手中:“林野,你以‘破立交融’之理取胜,又以《规则初解》佐证,不仅未违宗门传承,反而为栖云宗的规则之道开辟了新路。这‘破立令’,你当之无愧!”
林野双手接过“破立令”,令牌入手温润,混沌晶石中的规则纹路与他丹田中的蕴真纹产生共鸣,一股精纯的“破立之力”顺着令牌缓缓融入体内,让小光点中的蕴真纹愈发璀璨,规则之力愈发强大。
“谢掌院长老!谢诸位长老!”林野拱手,指尖的银紫光芒掠向天空,演武场上方的云层缓缓凝聚,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规则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稳固、生长、破立”的纹路交融,似天地对林野的认可,也似栖云宗规则之道在“破立交融”中愈发璀璨。
台下,弟子们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林野胜出”的欢呼,而是带着对“规则本源”的敬畏与对“破立交融”之理的惊叹。林野看着手中的“破立令”,又望向栖云院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悟:规则的探寻之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质疑与质疑是修行路上的“磨砺”,唯有以“破立交融”之理应对,方能真正让规则之道深入人心,走向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