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刚才自己疯狂呼喊系统，却毫无回应。
为什么？
系统刚来时都能救自己一命也是红衣小女孩，但这次她最需要的时候，它像是被隔绝在另一方世界。
难道说……红衣女子的已然强到连系统也无法感知？
若小萌的心再次一沉。
她抬起头，望向前方，眼神冰冷而坚定。
“如果连系统都没有用，那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恐怖，不仅仅是眼前的幻象，而是足以隔绝现实与虚拟的某种力量。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下来，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紧紧攥住拳头，指关节发白。
无论如何，她必须活下去。
否则，下一个被取代头颅的人，真的会是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刚刚那一幕太过真实，若继续压在心底，迟早会崩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呼吸平稳下来。眼神闪烁，终于在心底呼唤：
“系统。”
这一次，不再是绝望中的歇斯底里，而是带着一丝冷静的试探。
片刻的寂静。
忽然，熟悉的机械声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请问有何指令？】
若小萌猛地一震，心口狂跳。
终于回应了。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可随即而来的，却是更深的寒意。——刚才最危险的时刻，系统却彻底消失了。
若小萌咬住下唇，声音低沉：“系统，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回应我？我明明呼唤了你很多次。”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丝毫波动：
【记录中未发现宿主有异常呼唤。】
若小萌的心陡然一沉。
“不可能！”她在心里几乎吼出来，“我明明喊得快疯了！你怎么可能没记录？！”
系统依旧冷漠：
【数据回溯：近十分钟内，宿主未曾呼叫系统。】
若小萌呼吸急促，喉咙像被人扼住。
她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青神背影，心中一片混乱。
她知道自己没有幻觉。
呼唤系统时的声音、绝望、失控，全都清清楚楚。可系统却说——没有。
这代表什么？
刚才那一刻，自己与系统之间的联系真的被切断了。
若小萌心口泛起冷意，背脊冒出一股彻骨的寒气。
她咬紧牙关，换了个问题：“那……你能不能扫描一下我的状态？看看我现在有没有异常。”
【开始扫描……】
一阵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持续了数秒。
【扫描结果：宿主生命体征正常，精神波动正常，灵魂状态正常，身体机能正常。】
“正常……”
若小萌喃喃重复着，心底却涌起更深的恐惧。
正常？
如果一切正常，那刚刚的触感，怀中的头颅，冰冷的手掌……又是什么？
“系统，你确定没有问题？确定刚才没有什么异常？”
【数据判定：无异常。】
若小萌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
她的身体僵住，仿佛掉入无底深渊。
——连系统也什么都没发现。
那么，她真的变强了？
呼吸一阵紊乱，若小萌用力按住胸口，生怕自己真的发疯。
“我……我没疯，我知道那是真的……”
她低声自语，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可系统那冷漠的机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荡，像是在嘲讽她的无力：
【宿主一切正常。】
【宿主一切正常。】
【宿主一切正常。】
那冷冰冰的重复，仿佛把她彻底推向绝境。
若小萌的眼神逐渐阴沉下来。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像一根尖刺扎进脑海，让她的心猛地一抽。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可那个念头偏偏如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看来红衣女子强到练系统也检测不出来了。
若小萌脚步却比之前更沉重。
每一步都像是踩进了泥沼，拔不出来。胸口的起伏压抑得厉害，呼吸仿佛随时会断裂。
她的脑海里，一直反复浮现那个画面。
红衣女子怀中抱着自己的头颅，眼神空洞而又诡异，血迹干枯，笑容仿佛死神的注视。她走到自己眼前，伸手抚摸脸庞，冰冷、彻骨。
——那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小萌越想，心中越慌。
那不是单纯的恐吓。女子的动作，不是随意的，而是有目的的。她仿佛在“确认”，甚至在比对。
她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回忆那一刻手指滑过自己面颊的细节。那分明不像是仇恨或杀意，而是……带着一种错乱的亲昵感。
她是谁？
若小萌心中浮现出这个问题。红衣女子和自己绝无瓜葛，却偏偏直盯着自己不放，甚至要夺走她的头颅。
为什么？
“难道……她和我有某种联系？”
若小萌的手心沁出冷汗。这个念头让她毛骨悚然，却又无法否认。
“可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她？”
若小萌心里一片荒乱。
如果红衣女子只针对自己……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孤立无援。
她的呼吸越来越快，心口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想要呕吐。
“嘻嘻嘻……”
脑海中，笑声仿佛再次响起。她猛地转头，冷汗顺着脖颈滴落，可背后什么也没有。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喃喃低语，声音发抖。可心里清楚，那绝不是错觉。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至今还没有消失。
她忽然意识到，红衣女子并没有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