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的指尖在实验台的传感器上轻点，左旋暗物质的黑雾顺着导线蔓延，在半空凝成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网球被他扔进漩涡，瞬间消失，三秒后从对面的仪器里弹出来，表面还沾着淡淡的空间褶皱痕迹。
“怎么样？”他冲苏清月挑眉，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暗物质次元’的新用法——让球短暂穿越空间，理论上能直接出现在对手的死角，比黑洞更隐蔽。”
苏清月盯着监测屏，上面的时空波动曲线像被狂风搅乱的湖面，红色警告灯闪烁不停：“你的计算公式忽略了量子隧穿的概率误差，每次穿越都可能引发微小的时空紊乱。”她指着屏幕上的异常峰值，“刚才那球消失的三秒里，周围的时间流速慢了0.001秒，长期使用可能……”
“可能才知道好不好玩啊。”快斗打断她，抓起球拍往训练场走，“理论不经过实践，就是废纸。走，找个人试试。”
苏清月无奈地跟上，手里攥着应急控制器——那是她连夜做的，万一时空紊乱失控，能强制切断暗物质能量。
训练场里，龙马正对着发球机练外旋发球，球拍挥得虎虎生风。快斗突然把球扔过去，龙马下意识挥拍，球却擦着拍边飞向围栏，“嘭”地砸在网上。
“喂，小不点。”快斗笑着走近，“帮个忙，当我新技能的试验对象。”
龙马的球拍在掌心转了半圈，绿眸里满是警惕：“又是你的馊主意？上次用暗物质模拟黑洞，差点把训练场的网烧了。”
“这次不一样。”快斗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说，“成功了，以后打比赛，你发的外旋发球能直接穿越到对手身后——比你那‘还没我当年厉害’的发球强多了。”
龙马的耳尖瞬间红了，握拍的手紧了紧：“谁、谁的发球不如你？试就试，别到时候球穿越到外太空，找不回来。”
苏清月在旁边架设好监测设备，屏幕上的时空坐标开始跳动：“第一次试验，能量调到30%，穿越距离控制在5米内。”她看向快斗，眼神里带着警告，“要是波动超过安全值，我立刻切断电源。”
“知道了，苏博士。”快斗举起球拍，左旋暗物质的黑雾在拍面凝聚成漩涡，“龙马，发球过来，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球从哪来，到哪去，我说了算’。”
龙马冷哼一声，抛球、挥拍，外旋发球带着熟悉的旋转飞过来，空气都被划出弧线。快斗的球拍迎着球挥去，黑雾漩涡突然扩大，将球完全吞噬——球消失了。
“人呢？”龙马皱眉，四处张望，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啪”的轻响，回头一看，球正落在他脚边，还在微微旋转。
“怎么样？”快斗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穿越到你身后，没反应过来吧？”
龙马的眉头拧得更紧：“运气好而已。”他再次发球，这次球速更快，旋转更烈。快斗故技重施，黑雾漩涡却突然闪烁了一下，球没出现在身后，反而从斜上方掉下来，擦着龙马的肩膀砸在地上。
“能量不稳。”苏清月的声音从监测仪那边传来，“时空坐标偏移了0.8米，刚才的波动差点干扰到发球机的电路。”
“小问题。”快斗调整呼吸，左旋暗物质在体内重新凝聚，“暗物质次元的入口和出口需要绝对同步，刚才分心看你发呆了，小不点。”
“谁发呆了！”龙马的脸涨红，第三次发球几乎用了全力，球像道绿色的闪电，直奔快斗面门。快斗的瞳孔骤缩，这次没有急着用漩涡，而是让暗物质在拍面形成层薄薄的膜，等球接触的瞬间，膜突然凹陷，将球“裹”进次元通道——
球消失的瞬间，龙马突然感觉到背后的空气有轻微的震动，他猛地转身，正好看见球从虚空中钻出来，带着淡淡的黑雾，落在他刚才站的位置。
“6米，误差0.1米。”苏清月的声音里带着惊讶，监测屏上的曲线虽然还有波动，却比刚才平稳多了，“时空紊乱指数降到安全值以下，看来你对暗物质的控制又精进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男朋友。”快斗冲苏清月挤眉弄眼，转头对龙马扬下巴，“怎么样，服了吗？这招要是用在双打，你在前场截击，我在后场用暗物质次元送球，对手根本防不住。”
龙马捡起球，指尖在球面上摩挲——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暗物质能量，像层细沙。他突然走到快斗对面，摆出接球姿势：“再来一次，这次我不用外旋发球，用普通球。”
快斗挑眉：“怕了？”
“少废话。”龙马把球扔过来，“让我看看这招到底有没有实战价值。”
接下来的试验变得像场非正式的比赛。龙马的回球越来越刁钻，快斗的暗物质次元也越来越熟练——有时让球从龙马的球拍底下钻出来，有时让球在落地前突然“跳”到另一边，甚至有次故意让球穿越后，擦着龙马的发梢飞过，惹得少年怒吼着反击。
苏清月的监测仪上，数据渐渐稳定。她看着场中打闹的两人，突然想起快斗第一次展示暗物质时的样子——那时他还带着点炫耀，像只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兽，而现在，他的技能里多了份从容，甚至能在胡闹中找到精进的方法。
“差不多了。”苏清月喊停，“暗物质次元的能量消耗是黑洞的1.5倍，你刚才连续使用了七次，心率已经超过120，再练下去会超负荷。”
快斗停下动作，喘着气笑：“知道了，管家婆。”他走到龙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这招够不够格当‘越前家专属技能’？”
龙马别过头，却从包里掏出个备用球拍：“下次试验叫我。”他顿了顿，补充道，“别自己瞎练，到时候时空紊乱把自己传丢了，我可不去外太空捞你。”
快斗大笑起来。左旋暗物质的黑雾在他掌心轻轻旋转，这次不再是为了试验，更像种放松的信号。他看着苏清月整理数据的侧脸，看着龙马别扭地收拾东西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新技能”，从来不是为了打败谁，而是为了在一次次试验中，看到身边人的样子——苏清月的认真，龙马的倔强，还有自己那份藏在冒险里的、对网球的热爱。
【暗物质次元的时空稳定系数提升至78%，但长期使用仍有风险。建议每次使用间隔不低于5分钟，能量输出控制在最大阈值的60%以下。】
脑海里响起系统成熟稳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心。快斗笑着在心里回了句“知道了，老古董”，转身走向苏清月：“走吧，回家研究怎么让这招更稳定——说不定以后能用来给你送咖啡，直接从厨房穿越到实验室，省得你总说我懒。”
苏清月的耳尖红了红，却把应急控制器塞进他手里：“再胡来，我就用这个让你的暗物质次元把你自己传去南极。”
“别啊。”快斗作势求饶，视线却瞟向训练场——龙马还在对着墙练球，只是这次的挥拍角度，隐约带着点应对“穿越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