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网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连教学楼的窗台上都扒满了人。快斗拽了拽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对着网对面的龙马挑眉：“小不点，半年不见，你的外旋发球还是没进步啊。”
龙马的刺猬头在阳光下泛着墨绿的光，球拍在掌心转得飞快：“拭目以待。”
“哟，这不是澳网‘大英雄’吗？怎么穿着校服就来了？”桃城挤在人群里喊，手里还举着个啃了一半的面包，“快用你那什么黑洞，让龙马见识见识！”
快斗笑着摆手，故意用最基础的东方式握拍：“不了，今天就练练基本功，免得某些人输了又说我欺负小孩。”
【系统：建议你现在就用黑洞把龙马的球拍吸过来，省得看他那拽样。不过看你这磨磨蹭蹭的，怕是又想玩扮猪吃老虎的老套路，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要你管。”快斗在心里回怼，手腕轻抖送出一记软绵绵的发球。球刚过网就往下掉，龙马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球的旋转带得踉跄了一下。
“15-0。”裁判的声音刚落，围观的女生就发出一阵哄笑。“这就是打败克隆体的绝招？”“看起来还没龙马的练习赛厉害啊。”
龙马的眉头拧得更紧，反手一记外旋发球直奔快斗死角。球带着凌厉的旋转擦过网带，快斗却像脚下粘了胶水，直到球落地才慢悠悠地抬腕：“不错嘛，比在澳网时快了0.5秒。”
“别分心！”龙马的第二发球更狠，快斗故意用球拍边缘去接，球歪歪扭扭地飞回去，落在界外。
“30-0。”桃城急得跳脚：“快斗你放水呢！拿出真本事啊！”
快斗笑着冲他眨眨眼，突然启动瞬步。不是那种惊鸿一瞥的爆发，而是像散步似的，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就滑出两米，刚好接住龙马的扣杀。他的回球轻飘飘的，擦着网滚向龙马的脚边，对方弯腰去捞时，球突然变向，擦着鞋边落地。
“15-30。”不二靠在网柱上笑，手里转着球拍：“手冢，你看他的步法。”
手冢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收着劲呢。”
龙马的呼吸明显粗了。他突然加快节奏，发球、截击、扣杀一气呵成，快斗则像在跳慢动作舞，每次都差一点接不住，却总能在最后一刻把球打回去。场边的议论声渐渐变了味——“他好像总能预判龙马的球路”“那步法看着慢，其实比谁都快”。
“你故意的。”龙马的球拍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球场，“不用全力，是看不起我？”
快斗突然收了笑，脚步轻点地面，带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划出弧线。这一次，他的回球带着清晰的外旋，擦着边线落地时还在旋转，像只调皮的兔子。“6-6，抢七。”
【系统：检测到龙马的握拍力度增加了15%，这是要动真格了。建议你别玩了，再装下去真要输了，到时候被全校笑，我可不会帮你圆场。】
“急什么。”快斗活动着手腕，看着龙马的站位突然笑出声，“小不点，你右脚的绷带松了，要不要先系紧点？省得等会儿扑球崴了脚，又要哭着找菜菜子姐贴创可贴。”
龙马的脸瞬间涨红，下意识低头看脚——绷带明明好好的。就在这愣神的瞬间，快斗的发球已经像箭似的冲过来，擦着他的脸颊钉在死角。
“1-0。”快斗吹了声口哨，“这叫声东击西，学着点。”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千夏举着“快斗加油”的牌子，脸比牌子上的颜料还红；奈奈推了推眼镜，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美咲抱着手臂站在树底下，看似不耐烦，脚尖却跟着球的轨迹轻点地面。
抢七局打得异常胶着。龙马的“天衣无缝”状态渐入佳境，球路刁钻得像毒蛇；快斗却始终用基础动作应对，偶尔用瞬步晃得龙马眼花缭乱，或是靠精准的落点让对方疲于奔命。
“5-5！”裁判的声音带着激动，“越前快斗发球！”
快斗抛起球，突然改变手势，用出了龙雅教的海盗发球。球带着海风般的侧旋冲向龙马反手，所有人都以为这球必得分时，龙马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反手一撩就把球打了回来，力道比快斗的发球还狠。
“好球！”手冢难得开口，握着球拍的手指微微收紧。
快斗笑着迎上去，两人在网前你来我往，球像黏在拍上似的，快得只剩残影。桃城的面包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嘴里喃喃着：“这哪是校内赛，比全国大赛还刺激……”
最后一球，快斗故意露出破绽，龙马的扣杀带着破风的声响砸过来。就在球即将落地的瞬间，快斗突然矮身，用球拍柄把球勾了回去——这根本不是正规动作，纯属街头野球的耍赖招式。
球擦着网带滚过去，在界内轻轻一跳。龙马扑过来时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闷响让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6-6。”裁判举着报分牌，声音发颤，“平局！”
龙马撑着球拍站起来，膝盖的裤子擦破了个洞，渗出血迹。他盯着快斗的眼睛，绿眸里燃着不服输的火：“不算！重来！”
“急什么。”快斗走过去，伸手想拉他，却被龙马拍开。少年转身就走，刺猬头倔强地翘着：“切，重色轻友。”
“喂，小不点！”快斗在他身后喊，“下周来俱乐部训练，我请你喝葡萄味芬达。”
龙马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兄弟情深”技能和青学终身荣誉顾问头衔。说实话，你最后那下耍赖够难看的，也就龙马脾气好，换了平等院能把你球拍折成两半。】
“总比你只会敲键盘强。”快斗笑着揉了揉膝盖，刚才为了救球，旧伤又隐隐作痛。千夏突然挤过来，手里拿着个兔子形状的创可贴：“快斗君，你的膝盖……”
“小伤。”快斗弯腰，故意让她贴得近一点，鼻尖差点碰到她的发顶，“还是我们千夏细心，比某些只会打球的小不点强多了。”
千夏的脸瞬间红透，贴创可贴的手指都在抖。美咲抱着手臂走过来，故意撞了快斗一下：“别趁机占便宜，学生会还有事找你。”
“什么事？”
“校园网球节，”奈奈跟在后面补充，手里的文件夹拍在快斗胳膊上，“你被选为形象大使，负责设计宣传海报。”
快斗挑眉：“设计？我只会画乌龟。”
“那就画个会打网球的乌龟。”不二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他手里还拿着相机，屏幕上是快斗和龙马网前对峙的照片，“我觉得挺合适的。”
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快斗笑着接过文件夹，突然瞥见手冢站在树荫下，对着他微微点头——那是只有正选才懂的认可。
“走吧，形象大使。”美咲拽着他的袖子往学生会走，“再不去，奈奈要把你的海报设计成章鱼了。”
快斗回头望了眼网球场，阳光把球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没说尽的尾巴。龙马的球拍还丢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颗网球，其中一颗的气嘴上，还沾着他刚才故意蹭上去的面包屑。
【系统：提醒你，下周的训练别迟到，龙马说要让你见识他新练的“浪涛步”，据说是偷学甲斐的。】
快斗笑着跟上美咲的脚步，心里却在盘算——看来这场校内赛，只是个开始。青学的网球场，还是和以前一样，藏着打不完的球，和说不尽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