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用来休息的房间,我们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城主抬头看向上方的白婉婉,表情极为恭敬。
“嗯,那我先去休息了。”
“你准备一下,我明天要去一趟史莱克学院。”
白婉婉从座位上起身,迈步往前方走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大厅中悠悠回响。
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婉婉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城主,嘴角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笑容:“天斗城那边,我稍微有点话语权,好好办事,你或许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若是什么事都办不好,我会送你一样东西,你可以提前选一下款式,无论是翻盖的,亦或是滑盖的,我都会满足你的。”
白婉婉的声音如流水般轻柔,但听在城主的耳中却让其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这番话语中的含义,作为索托城的城主,他自然是能听明白的。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好好听话,认真办事,那自己的位置就能再往上升一升。
若是不好好办事,就可以提前选一款自己喜欢的棺材了,无论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作为自己最后的心愿,眼前这位沧澜殿下,都会送给自己,然后就可以安心长眠了。
“呼~”
城主长长呼出一口气:“殿下请放心,属下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城主向着白婉婉躬身行礼。
“嗯,你叫什么名字。”
白婉婉迈步往前方走去。
“属下叫步耀。”
步耀城主恭敬的回答着。
“嗯。”
白婉婉轻轻嗯了一声,身影渐行渐远。
直到其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步耀才走出大厅,前去安排白婉婉所吩咐的事情。
……
第二日,清晨。
城主府的门前,静静停放着一辆华丽的辇驾,两侧则是整齐排列着近百名披甲执锐的侍卫,而作为索托城城主的步耀,此时则是站在门前静静等待着。
半响后。
城主府的大门打开,白婉婉在魔熊的陪同下,从城主府中走出。
看着眼前华丽的辇驾,再看看站于两侧披甲执锐的侍卫,白婉婉不由得呆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这是?”
白婉婉将目光转向步耀,眼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殿下,您不是今天要前往史莱克学院?”
“属下觉得,这些人手应该是够用的,若是不够的话,给属下十分钟的时间,属下可以从五千守城军中再抽调一两千人过来。”
步耀抬起一只手,表情很是严肃。
仿佛只要白婉婉开口,他就立刻下令,再抽调人手过来。
“嗯?”
白婉婉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着昨天所说的话。
她昨天说的应该是前往史莱克学院,而不是攻打史莱克学院吧。
要这么多人手做什么?
“不用这么多人手。”
“三五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白婉婉轻轻的摆摆手,迈步走上了辇驾。
闻言,步耀看了看两侧的侍卫,随意指了几个,让他们负责驾驶辇驾后,就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足够辇驾通行道路。
伴随着魔熊登上辇驾的前方,辇驾在几名侍卫的驾驶下,往前方行驶而去。
辇驾前行的速度不快,白婉婉用手撑着头,观察两侧的景色。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辇驾行驶到索托城外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庄不大,约莫只有百余户的样子,但村口处却有一个用木头搭出来的拱门,上面挂着一块看上去有些破烂牌匾,上面写着史莱克学院,五个大字。
五个大字的前方,还有一个绿色的图案。
辇驾缓缓停下。
白婉婉扫了一眼拱门上方的牌匾后,就起身走下了辇驾。
“魔熊叔叔,你跟我进去看看,其余人在此等候即可。”
吩咐一声,白婉婉就迈步走入村庄中。
魔熊则是默默跟在其的身后。
进入村庄,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能够看到周围的建筑都是木制的,用简单朴素来形容,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没走多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空地,周围搭建了几个简陋的木屋。
“这是魂师学院?”
“连个大门都没有的吗?”
魔熊的嘴角抽了一下,作为封号斗罗,他的见识绝对属于大陆顶尖的,但如此简陋的魂师学院,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嗯……如果我们没来错地方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史莱克学院,而且从村口开始算,这里应该是属于学院的中心区域。”
白婉婉环视着周围的情况。
史莱克学院的情况怎么说呢。
说是学院或许有些勉强,用贫民窟来形容,应该是较为恰当的。
学院应有的设施,一个都没有,甚至就连大门都没有,从村口进来,直接就能走到这里。
仅有的几个木屋,从外面看的话,似乎只能遮风挡雨。
拟态修炼场地,专门用来的训练场,和修炼静室等东西,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要说优点的话,应该就是民风淳朴,空地很大,整整有五百平米左右。
吱呀~
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出现。
“咳~”
“这里是史莱克学院,如果是想报名的话,报名费十枚金魂币……”
弗兰德从一间木屋中走出,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话语戛然而止。
“弗兰德,我昨天说过,事情还没完,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白婉婉抬手和弗兰德打了一个招呼。
弗兰德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心中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沧澜殿下,昨天不是已经有人给我们教训了,事情理应到此为止了吧。”
弗兰德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嗯?”
“昨天有人给你们教训了?”
“魔熊叔叔,我似乎没让你这么做吧。”
白婉婉用不解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魔熊。
“小姐,不是属下做的。”
“属下昨天从未出现过城主府。”
魔熊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
见此一幕,白婉婉愈发不解起来,仔细想了一下,也没有在意:“你也听到了,你所说的有人给你们教训,不是我们做的,估计是你们还得罪了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