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织和双胞胎也立刻热情地附和劝说。
陈铭没表态,只是随和地坐在一旁,一副无所谓的客人由主人家安排的模样。
汪明泉推辞了几句,终究敌不过众人情真意切的挽留,她最终点头应允下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些许打扰的歉意。
“那就……再叨扰梦玉姐一晚。梦玉姐你太客气了。”
别墅足够大,林招弟早已收拾好一间带独立卫浴的客房。
夜渐渐深了,各归各的房间。
整栋别墅灯火相继熄灭,融入浅水湾幽邃的夜色和海潮声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完全持续下去。
夜深人静之时,别墅主卧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富有节奏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那是一种混合着压抑不住的低喘、浅吟、床榻轻微规律的晃动以及厚重木质门也难以完全隔离的亲密声响。
虽然竭力控制着分贝,但在过分安静的别墅里,声音仿佛会被放大、传播开去。
对于习惯了这种几乎隔三差五都会有的“晚间协奏曲”的赵雅织来说,她多半是翻个身,带着些习惯性的无奈继续沉沉睡去。
刚对未来充满兴奋憧憬的刘奕妃刘奕玫姐妹,可能还带着兴奋残余或者根本没听到。
但住在客房的汪明泉不同。
这突如其来的、清晰无误的声响让她浑身一僵。
那声音太有穿透力了!
婉转妩媚的女声,交织缠裹,带着极致愉悦的尾韵,如同无形的手指,搔刮着她敏锐的耳膜,又仿佛带着电流穿透了肌肤。
莫名的,一股灼热感从脚底迅速窜起,蔓延至全身。
就像……就像无数看不见的细小蚂蚁突然间被惊扰激活,沿着她光滑的腿、柔软的腰、脊背的凹陷处,一路簌簌爬行而上,带着奇异的痒和麻,直冲入她僵硬的颈项,爬进她发烫的耳根。
“天啊!怎么会这么大声?我明明这里是一楼啊!怎么二楼做事情一楼都能听到?”
汪明泉差点崩溃。
心跳不受控制地骤然加速,咚咚咚地敲打着胸腔,连呼吸都有些无措的紊乱和不畅。
脸颊、身体不受控制地升温发烫。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薄薄的蚕丝被角,指节用力到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那该死的、仿佛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空虚烦噪。
她努力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轻易就搅起了所有刻意压制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声音似乎永不疲倦,每一次的起伏和喘息都清晰可闻。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皮肤在发烫,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极度不安的空虚感在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终于,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那折磨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浪渐歇下来,最终归于沉寂。
汪明源大口大口地、几乎是贪婪地喘息着,浑身紧绷的肌肉随着楼上动静的消弭,骤然松懈下来。
她伸手把自己盖在被子下,只是脸颊依然微微泛红的眼角和脸上尚未完全消褪的复杂潮红。
而在主卧里,一片温暖的宁静弥漫着。
空气里还残留着极其强烈的、某种亲密过后特有的暖香和湿润气息。
柔软宽大得惊人的双人床上,被褥略显凌乱。
刚刚经历过一场灵魂仿佛被点燃又被揉碎重组的极致愉悦,沈梦玉像一只饱食餍足的猫儿,慵懒地依偎在陈铭温热的胸膛上。
她的脸颊泛着如同朝霞般的绝美醉人光泽,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水润的满足和柔顺,肌肤如同吸饱了晨露的花朵。
陈铭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揽着她的背,掌心感受着丝绸下肌理温热滑腻的弹性和那动人的曲线。
过了好一会儿,陈铭开口
“梦玉姐,过明后天我可能要稍微离开几天。”
怀里的温暖躯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嗯?”沈梦玉抬起头,迷离温润的眼眸从情欲的迷雾中慢慢找回焦点,看向陈铭轮廓分明的侧脸。
“知道了。要走几天?”
她没有问去哪里,去做什么。这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和信任。
“不会很久。”他语气笃定地回答沈梦玉刚才的提问。
而在陈铭把话说完后。
他迅速把意识沉入脑海。
【时空之门:能量储备——69%】
……
浅水湾的陈家别墅笼罩在寒冬的微光里,庭前香樟树枝叶浓密。
陈铭站在厅中,沈梦玉站在前面,她眉目温婉依旧,唇边噙着淡淡的牵挂。
刘奕玫和刘奕妃姐妹紧挨着母亲,两张年轻得几乎难分彼此的精致面庞都染上些离别的不舍。
赵雅织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照顾好自己,”沈梦玉上前一步,抬手替陈铭整了整衬衫领口,“早点回来。”
“放心。”
陈铭点头,视线柔和地依次掠过妻子们,“厂里的事小刀都清楚,家里有林姐,一切照旧,不必多虑。”
他转向双胞胎小老婆,“你们乖乖听妈妈话,知道吗?等我回来要检查功课。”
刘奕妃撇了撇嘴:“铭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去那么远,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旁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刘奕玫只是悄悄攥了下他的袖子,抿唇点了点头。
“放心,我知道的。”陈铭笑着揉了把两个小脑袋,随即干脆转身。
“走了。”
司机严冰开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在院门外等候多时,引擎发出低沉平稳的嗡鸣。
车窗外的香江街市渐渐后退,车最终在一处僻静废弃的海边仓库旁停下。
陈铭看着严冰。
“这里等我半小时,”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半小时后我没出来,开车走,不用进去找。”
“是,老板。”严冰点头应下,没有探究,只有服从。
陈铭推门下车,独自拐进那堆满破损油桶和铁皮货箱的仓库深处。
他走到一处被油布和破渔网层层覆盖的狭小角落,意念微动。
脑海深处,那道肉眼无法窥视的、流动着幽玄光华的时空之门瞬息展开。
并在他面前呈现出一个圆形的门户。
一步跨入,时光流转的奇异感瞬间包裹全身,像是穿透了无形的胶质。
再踏出,时空瞬间置换。
1971年香江,潮湿海腥的空气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地下室的汽车尾气混杂着潮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