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真的要走出这个门,沈慕言心底那股被药物和情欲压制的怒火“轰”地一下彻底点燃,瞬间烧尽了所有的迷乱!
她支撑起发软的身体,朝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吼:“霍景行!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就别后悔!”
她真是气死了!
她中了药,箭在弦上了,这个男人居然临阵脱逃?这简直比王晓月的下作手段更让她感到羞辱!
霍景行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只闷声回了句:“我把这玩意儿扔出去,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径直跨出门槛,甚至还“贴心”地从外面替她带上了房门。
听着他脚步声匆匆远去,沈慕言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那点被药物催生出的情欲,此刻被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理智彻底取代。
把王晓月扔出去?扔哪里需要离开院子?他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分明就是逃了!
“呵……”沈慕言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眼底所有的迷离水光瞬间冻结,只剩下锐利和清醒。
她又不是傻子,傻傻地等着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回来施舍!
毫不犹豫集中精神,再次连接系统商城,直接购买特效解药扔进嘴里。
……
霍景行一冲出沈慕言的屋子,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昏迷的王晓月随手丢在院角,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慕言那副难受又主动索求的模样,以及……一个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方寸大乱的问题。
他根本顾不上别的,脚下生风,几乎是跑着冲回了主屋,“砰”地一声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霍启民正坐在桌边看旧报纸,被儿子这火烧火燎闯进来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干嘛呢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看儿子脸色涨红,眼神焦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霍景行喘着粗气,喉咙发干,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好意思了,他必须立刻、马上知道答案!
他猛地咽了口唾沫,直接开口,问出了一个让霍启民瞬间石化的惊天问题:“爸!你……你知不知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干那种事?”
霍启民拿着报纸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事?”他怀疑地看着儿子,觉得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
霍景行急得跺脚,也顾不上措辞了,声音又急又冲:“就床上干的事!具体该怎么做?我……我怎么做才能让慕言不受伤?我听说……听说没工具的话,很容易伤到人的!”
他想起徐建国以前在部队闲聊时提过一嘴的浑话,当时没在意,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恐慌来源。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伤了慕言!
霍启民这下总算听明白了,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他猛地抬脚就朝霍景行踹过去:“你个混账东西!你想干什么?!无法无天了是吧!”
霍景行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反而伸手一把将自家亲爹重新按回椅子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认真,甚至带着点恳求:“爸!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很急!你快告诉我,到底知不知道啊?”
霍启民被他按着,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指着他骂:“你急个屁你急!昨天刚跟你说了不能强迫慕言!你都当耳旁风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这是犯罪!”
“我没强迫他!”霍景行又急又委屈,声音都拔高了:“是慕言中药了!他……爸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中药了?”霍启民一愣,随即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再踹这不开窍的儿子几脚:“你给慕言下药了?”
“您说的什么话?”霍景行气的跳脚:“是王晓月弄的,人还在外面扔着呢!”
霍启民皱眉,赶紧站起身:“中药了那你更不该趁人之危啊!得赶紧找医生啊!快去看看严不严重!”
他推开儿子就要往外走,觉得这儿子简直蠢得没边了。
霍景行紧跟在他身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爸!这事等医生来了就晚了!慕言他现在很难受!我不强迫他,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他此刻无比懊恼自己在这方面知识的匮乏。
父子俩一个气得不行,一个急得要命,拉扯着刚走出主屋,快步走进沈慕言住的那个小院。
然而,刚一进院子,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刹住了脚步,僵在了原地。
只见沈慕言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正静静地站在她屋子的堂屋门口。
她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身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一丝不苟,除了脸色差些,看起来……好得很!完全不像是个刚刚中药、意识迷乱的人。
霍景行:“!!!”
霍启民:“???”
霍景行看着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沈慕言,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慕言?你好了?”
霍启民看看一脸懵逼的儿子,又看看明显没事人一样的女婿,老脸抽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白生那么大气了?这混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沈慕言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僵立的父子二人,尤其是在霍景行那副傻掉了的表情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
“霍伯伯。”
霍启民看看一脸懵逼的儿子,又看看明显没事人一样的“女婿”,老脸抽动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带着关切问道:“慕言,你……没事了吧?”
他目光扫过沈慕言略显苍白的脸,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沈慕言闻言,将目光转向霍启民,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温和有礼,与方才在霍景行怀中的迷乱判若两人:“谢谢霍伯伯关心,我挺好的。”
她回答得从容不迫,仿佛刚才那个中药失控、主动索吻的人根本不是她。
自始至终,她的视线都没有分给霍景行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