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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里的唇枪舌剑,比真刀真枪的战场还耗人心神。

好在朱祁钰大刀阔斧,把朝会次数砍了大半,总算不用日日受这份罪。

胡濙那帮老臣几次三番想恢复旧例,都被他毫不客气地撅了回去。

那些重臣自然无所谓,府邸离得近,坐着宽大的官轿晃晃悠悠就来了,权当晨练。

可苦了那些芝麻小官,凌晨就得从城根儿爬起来,靠两条腿穿越大半个京城,折腾一两个时辰才能到,早就怨声载道,只是人微言轻不敢吱声。

朱祁钰这一刀,倒是让他们狠狠松了口气,心里对这位摄政王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朱祁钰哪管这些,他此刻只想补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地起来批批奏疏,逗弄会儿小皇帝朱见深,下午再处理些琐事。

晚上嘛,自然要去杭老师、汪老师那里学习“知识”。只可惜汪老师脸皮薄,死活不肯三人同堂“研讨”,害他少学了许多“高深知识”。

这清闲日子刚舒坦了两天,杨园那帮子商人便递了帖子求见。

书房现在要处理政务,朱祁钰便选了处临水的偏厅。

房里熏着沉水香,紫檀几案上摆着刚从景德镇运来的薄胎青瓷,阳光透过茜纱窗落在上面,流转着温润的光。

杨园领头,几个大商贾鱼贯而入,扑通跪倒一片:“草民叩见王爷千岁!”

“起来说话。”朱祁钰随意挥挥手,身子懒洋洋陷进太师椅里,“东西弄出来了?”

“托王爷洪福!”杨园难掩兴奋,小心翼翼地捧出两个紫檀木描金匣子,“王爷所赐神方,工匠们日夜琢磨,总算……总算有了点模样!”

侍立一旁的兴安接过匣子,熟练地开盖验看,确认无误后,才躬身捧到朱祁钰面前。

第一个匣子里,是细如初雪的白糖。

朱祁钰伸出指尖拈起一小撮,日光下,那糖粒晶莹剔透,毫无杂色。舌尖轻舔,一股纯粹的清甜在口中化开,虽比不得后世精炼的滋味,但放在这大明,绝对是独步天下的稀罕物。

“嗯,”朱祁钰微微颔首,“色如霜雪,味甘而纯,尚可。”

第二个匣子里,躺着一块鹅卵石形状、色泽温润的物事,正是肥皂。

侍女端来一盆清水,朱祁钰拿起皂块,在水中轻轻一搓,细腻的泡沫便溢了出来。洗净手,皮肤上只留下一丝清爽,并无半分油腻滞涩。

“此物去污之效,比胰子强出数倍。”朱祁钰点评道,随手将皂块放回。

杨园等人脸上堆满了由衷的叹服:“王爷真乃神人也!如此奇物,闻所未闻!”

“镜子呢?”朱祁钰问。

“回王爷,”杨园忙道,“琉璃烧制、镀银,工序繁杂些,工匠们还在摸索,不过已有眉目,想必快了。”

朱祁钰点点头,并不意外。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几案上,目光扫过众人:“东西既成了,接下来便是如何将它们变成金山银山。说说,打算怎么卖?”

杨园等人互相望了望,眼神交流片刻,才由杨园斟酌着开口:“这白糖精贵,寻常百姓怕是难消受,当以富户官宦为主顾,定价……定在普通红糖的三倍如何?至于这肥皂,效用奇佳,价格也可比胰子翻上一番……”

“小了。”朱祁钰轻轻一哂,手指在紫檀案上笃笃敲了两下,“格局小了。这肥皂,大有文章可做。”

“这皂,要分三六九等。”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最下等,不加香料,只取洗净的本事,价格嘛,比市面胰子贵一两文即可。此物走量,薄利多销,专供市井小民、寻常人家。”

商人们凝神屏息,听得入神。

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二等,加入香料。茉莉、桂花、檀香……气味要雅致,改名叫‘香皂’。此物专供殷实之家。售卖时,要着重讲它‘润泽肌肤’,‘暗香盈袖’,让那些夫人小姐觉得用了它,便多了几分雅致体面。”

“第三等,乃极品。找能工巧匠,将此物雕琢成型。可做莲花、如意、福寿纹样,甚或按四季花卉定制。用料务必精纯,香料务必名贵,再配以锦盒盛装。告诉她们,此皂非但洁身,更能‘滋养玉肤’,‘驻颜养容’,长期使用,肤如凝脂,容光焕发。懂么?”

杨园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

一块用来洗手的玩意儿,竟被王爷硬生生拆解出这么多门道?

从最底层的实用功能,到中层的身份象征,再到顶级的奢靡享受和精神满足,层层递进,环环相扣。

他们经商半生,自诩精明,此刻才觉自己那点本事,在王爷面前简直如同稚童玩泥巴!

那什么“润泽”、“驻颜”、“滋养玉肤”,这词儿……这词儿简直戳到贵妇人心尖尖上了!

连杨园自己听着,都忍不住想弄上几块极品皂回去,好生讨好自家那几位夫人。

杨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震撼,由衷叹服:“王爷……高见!如此划分,恰如天梯,各阶层的贵人都能踩准自己的位置,心甘情愿掏银子!”

“至于白糖,”朱祁钰转向那匣晶莹的白糖,沉思片刻道:“此物本就金贵,在大明,寻常百姓一年到头也未必尝得上一口红糖,这白糖,对他们便是天物。所以,价格只管往高了定,翻它五倍、十倍又何妨?”

他顿了顿,看着杨园,点拨道:“但价格高,也得让人掏钱掏得心服口服,觉得值。你们得给它编个故事,讲个来历。”

“故事?”杨园一怔。

“对,故事。”朱祁钰眼中闪烁着光芒,“就说此糖非凡间烟火所凝,乃是海外仙岛,有千年古藤,吸日月精华,百年方凝此霜晶之露。又或言,乃某深山隐士,采天地之灵气,以秘法九蒸九晒,方得此一味至纯至清……怎么玄乎怎么来。记住,卖的不是糖,是那份神秘,是那份‘高人一等’的尊荣!让买它的人觉得,吃的不是糖,是身份,是品味,是旁人体会不到的仙家滋味!”

这一席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杨园等人耳边!

卖东西……还能卖故事?卖身份?卖想象?

他们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只觉得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光晕。

这哪里是王爷,这分明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商道祖师爷啊!

他们那些祖传的讨价还价、囤积居奇的手段,在王爷这番“编故事抬身价”的奇思妙想面前,简直粗鄙得不堪入目!

“王爷……真乃神乎其技!”杨园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身后的商人们更是连连点头哈腰,脸上写满了五体投地的敬佩。

朱祁钰看着他们被彻底折服的模样,满意地靠回椅背:“雕虫小技罢了。你们下去,全力备货,先别急着上市。待本王寻个由头,先吹吹风,造造势。待到市井间议论纷纷时,再开张卖货,保管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杨园等人对视一眼,连连再拜:“多谢王爷!小的们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赚个金山银山回来!”

朱祁钰抬手虚压:“镜子那事加紧办。另外……”

他忽然想起什么,招手让侍女取来纸笔,寥寥几笔,便在宣纸上勾勒出两片古怪的弧线轮廓,一凹一凸。

“待那透明琉璃烧制成功,按这个样子,先给本王做几片出来。”

杨园等人看着那古怪的弧线,完全摸不着头脑。

王爷又要做什么神奇物件?他们心中好奇得如同猫抓,却不敢多问,只是牢牢记住形状,千恩万谢地躬身退下。

走出偏厅时,几人脚步都有些发飘,今日王爷所授,真真是给他们开了一扇前所未见的、金光闪闪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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