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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仁踏着湿润的山径,步履沉稳地向着长兄张守正家的方向行去。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边缘生着薄薄的青苔,每一步都带着山间清晨特有的凉意与清新。

然而,他此刻的心境却并非如这山景般明朗,反而掺杂着几分了然于胸的沉重。今日,是大哥家中三个子女,以及二哥家两个孩子,自县城武馆休沐归家的日子。

他心下澄澈,孩子们此番归来,骨肉团聚固然是一喜,但更紧要的,是筹措新一年的束修,以及购置练武不可或缺的各类资粮——那些价格日益腾贵的气血汤剂、滋养筋骨的各类药膳,哪一样不是吞噬银钱的饕餮?

刚迈入大哥家那熟悉的篱笆院落,一股比往日鲜活、也更显拥挤的人气便扑面而来。

果然,不仅大哥膝下的三个儿女——道明、道远、道怡尽数在堂,二哥张守信,连同他的儿子张道弘、女儿张道宁也赫然在列。

一大家子人将本不算宽敞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只是这团聚的氛围里,却并非全然是久别重逢的欢欣,反而隐隐流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闷与焦灼,仿佛暴雨前的低气压,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见张守仁跨过门槛,众人纷纷起身招呼,脸上挤出笑容,却难掩眼底的愁绪。寒暄问候,茶水尚未饮尽,话题便如预料般,无可避免地绕到了几个小辈的武学进境上。

大哥张守正重重地叹了口气,那眉头早已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额间的沟壑仿佛又深了几分。

他嗓音带着疲惫,对张守仁道:“守仁啊,你来得正好。你瞧瞧这帮小子丫头,真真是不让人省心。道远、道怡,还有你二哥家的道弘、道宁,在武馆里磕磕绊绊折腾了快一年,如今也还都在气血一层上打转……寸步难进呐!没一个能摸着气血二层门槛的边儿。尤其是道明,”他目光转向身侧的长子,带着心疼与无奈,“这孩子性子最是执拗刻苦,从不懈怠,可……可也直到上个月,才勉强算是突破了那一层,这速度,在武馆里怕是都排不上号。”

张守仁闻言,心中着实一震。他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这些正值韶年的子侄们。

他们脸上洋溢着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朝气,但眉宇间却无一例外地笼罩着一层因进境迟缓而生的阴霾与自我怀疑。

最快的也需六个月以上才突破气血一层?他下意识地内观自身,回想自己的修炼历程——在得自血脉珠的《五行桩功》和不计成本的淬血散辅助下,他突破气血一层仿佛水到渠成,虽也努力,却并未感到传说中那般难以逾越的滞涩。

此后两年多,他勤修不辍,凭借血脉珠空间与淬血散之助,如今已是气血八层巅峰,气脉充盈,隐隐触摸到第九层的壁垒,自信十日之内必能一举突破。这整个过程,在他感知里,固然需要汗水与坚持,但似乎……远非子侄们所描述的那般艰难困苦,如同登天。为何同样的境界,放在这些孩子身上,竟成了仿佛无法跨越的天堑?

他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大哥的长子张道明身上。这孩子年方十六,身量正在抽条,有了少年人的清瘦挺拔,但面容尚存稚嫩,一双本该清澈的眸子里,却沉淀了远超年龄的稳重,以及一丝竭力隐藏却仍被张守仁捕捉到的黯然。

道明一向是几个孩子里最懂事、最体贴父母的,这份过早的成熟,此刻却让人看得心头发酸。

只见张道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向前迈出极小却坚定的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的心板上:“父亲,二叔,三叔。”他先是依足礼数,恭敬地唤了一圈,然后才抬起头,目光掠过长辈们关切的脸,最终定格在自己父亲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孩儿知道,每年为了我们几个在武馆的开销,家中要耗费巨资。这绝非一个小数目。关键……关键是孩儿深知自己资质驽钝,在武馆苦熬十多个多月,方才侥幸突破至气血一层,往后修行,只怕是……是愈发艰难,难有寸进了。”

他话语顿了顿,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语气却异乎寻常的坚决:“孩儿想清楚了,我自愿放弃练武,回家来,帮着父亲干活。把这些钱财省下来,好好栽培弟弟妹妹们。他们年纪尚小,根骨或许还未定型,说不定……说不定比我更有希望,不该被我拖累。”

这番话语,如同寒冬里一盆冰水,骤然倾泻在堂屋之内,使得原本就沉闷的空气几乎瞬间凝固。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道远、道怡、道弘、道宁这几个年纪稍小的孩子,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措。

他们视若标杆、一直默默追赶的大哥,竟然亲口说出要放弃?那他们这些资质或许更不如的,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前路仿佛被浓重的迷雾彻底封锁,是继续在这条希望渺茫的武道上蹒跚而行,耗费家中来之不易的银钱,还是效仿大哥,早早认清这“现实”,回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

大哥张守正望着长子那懂事得令人心碎的模样,嘴唇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喉头滚动,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更加沉重、饱含无力感的叹息。

那双因常年劳作而布满厚茧、青筋虬结的大手,无意识地紧紧搓揉着衣角,显示出他内心的天人交战与深深的无奈。

二哥张守信亦是面露难色,看着自己的儿子张道弘,眼神复杂至极,既有望子成龙之心,又有面对现实无力感的挣扎。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不识愁滋味的清脆鸟鸣,更反衬出屋内的凝滞。

张守仁始终沉默地聆听着,观察着大哥、二哥与子女们之间那充满无奈、疼惜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交流,看着孩子们脸上那属于少年人的彷徨与对未来的迷惘。

他深刻地明白,眼下困扰这个家族的,绝不仅仅是银钱多寡的问题,更深层次的,是关乎这些年轻生命未来道路的抉择,是关乎张家这一脉,能否真正凭借下一代的力量,突破这重重山坳的束缚,窥见外面更广阔天地的一线微光。

就在这凝重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即将达到顶点之际,张守仁向前稳稳地踏出一步。他身形不算特别魁梧,此刻却仿佛一座可倚靠的山峦,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与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关于练武所需的费用,你们无需忧虑。”他目光平和而坚定,“你们的三叔我,眼下还承担得起。”

他转而将目光首先投向脸色灰败的张道明,眼神中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与不容置疑的鼓励:“道明,你现在就谈放弃,为时过早。十六岁,气血一层,进度固然不算快,但也绝非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武道修行,玄妙非常,有时讲究一个顿悟开窍,厚积薄发。或许你的契机,就藏在后面的某个关卡。不如这样,三叔提个章程——”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所有在场的子侄辈,包括眼神重新聚焦过来的道远、道怡,以及二哥家同样紧张的张道弘和张道宁:“你们所有人,都且安心返回县城武馆,再潜心修炼二年。以二年为期,届时,我们根据你们各自的进境、悟性与潜力,择优进行重点培育。如此,既不会轻易埋没可能的后起之秀,也不会在确无天赋的道路上空耗家财,虚掷光阴。”

他重新凝视着张道明,语气愈发恳切真诚:“道明,你今年才十六,正值少年。你的弟弟妹妹们年纪更小,家中眼下也并非亟需你立刻回来承担重活。听三叔一言,再去武馆安心修习两年,届时你也方才十八岁,正值大好年华。若两年后,你自觉确实此路不通,或是进境依旧未能达到预期,三叔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欢迎你来帮我打理药材事务。不瞒你说,到时候三叔这边,正需要像你这样踏实、信得过的自己人来帮忙。”

他最后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掷地有声,如同洪钟,敲在每个人的心间:“你们都要记住!即便是最终只能停留在气血三层,亦可平添三百斤气力,耳聪目明,体魄强健远超常人!眼光务必要放得长远些!这份修为,无论将来是继续在武道上求索,还是回归乡里操持家业,都比我们这一辈人,纯粹依靠祖辈传下来的力气土里刨食,要强上太多!这本身,就是一条更宽、更好的路!”

他这番话,绝非空口白牙的安慰,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底气。

前些时日,他已将那新开辟的十八亩山地,依照《灵药宝典上篇》所载法门,悉数种上了药材。

而去年精心照料的那九亩药材,已然如期成熟采收。尽管是与黄梅两家合作,仅以市价四成出售,所得收入与去年销售时相差无几。

因此,此刻的他,确实不再为子侄们这几年的学费与资源费用而感到捉襟见肘。他有足够的底气,为家族的未来,进行这一场必要且意义深远的长远投资。更何况明年是27亩药材。

他这番既有理有据、又充满了担当与温情的话语,如同温煦的春风,又似润物的细雨,逐渐渗透、驱散了笼罩在堂屋内许久的阴霾与无形的争执坚冰。

张道明猛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三叔那双深邃而充满信任与期望的眼眸,原本黯淡绝望的目光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火种,重新跳跃起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光亮。

其他几个孩子,道远、道怡、道弘、道宁,也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望见了灯塔,找到了可以依靠与追随的方向,脸上的茫然无措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燃起的决心与思考。

大哥张守正与二哥张守信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更深沉的、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

他们比谁都清楚,三弟这是毫不犹豫地,将扶持下一代这最沉重、也最关键的担子,义无反顾地扛在了他自己的肩头之上。

最终,这场关乎家族未来、牵动每个人心弦的前途与银钱之争,在张守仁掷地有声的建议与坚定支持下,缓缓落下帷幕,达成了一致。

见大事已定,氛围缓和,张守仁也不再多留,又温言勉励了孩子们几句,无非是“用心”“坚持”之语,便起身告辞。

离开大哥家堂屋,行至院门处,他停下脚步,自怀中取出一个早已备好的、略显陈旧的棉布口袋,从里面数出厚厚一叠银票。

在大哥二哥跟出来相送时,他将总计两千两的银票分开,一千二百两郑重地放入大哥张守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中,另外八百两则稳稳地交到二哥张守信手里。

他沉声嘱咐,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大哥,二哥,这些钱,你们明日便带孩子们去县城,将该交的学费、该置办的修炼资源,一样不落,全部交齐、备足。回去也告诉孩子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管心无旁骛,安心修炼。家里的一切事务,有我们兄弟三人担着,天塌不下来!”

大哥二哥紧紧攥着手中那沉甸甸、仿佛带着体温的银票,望着三弟转身离去、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愈发沉稳如山岳般的背影,喉头阵阵发紧,眼眶湿热,竟一时哽咽难言。

去年,是三弟拿出两千两;今年,又是两千两!这份情谊,这份担当,重逾千斤。那以后呢武馆修行如同无底洞,他们不敢深想,只觉得这份恩情,怕是此生难报了。

张守仁归家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拉得很长,孤独却坚定。他步履从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如潮翻涌。

子侄们普遍平庸的资质,让他更为清晰地认识到,寻常人想要在武道之路上迈出第一步是何等艰难,这使他愈发珍视自身所获得的血脉珠机缘。同时,一个念头也愈发坚定:必须尽快提升家族的整体实力。

等自己突破到气血九层,根基更为稳固,而妻子的月子也坐完,身体调养妥当后,便该引导她也开始接触武道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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