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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拙站在院中,晨光落在刀鞘上。他刚练完第五遍断锋刀法,收势时左臂只有轻微酸胀。刀入鞘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井沿。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又握紧,动作比七日前顺畅太多。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孙巧言冲进来,脚步带起地上尘土。他衣襟破了一角,脸上有擦伤,右手按着腰间布袋,喘得说不出完整话。

“守拙……南边……出事了。”

杜守拙没动,只看着他。

孙巧言站稳,开口:“刘撼山残部昨夜撤离老巢,十几人带着刀具短弩,往海边码头去了。”

风从院子东侧刮过,吹动屋檐下晾晒的药布。杜守拙转身走向墙角刀架,抽出那把未开锋的练习刀,翻转检查刀柄接缝。刀柄松动过一次,是他自己用麻绳缠紧的,现在还结实。

“几人?”他问。

“十三个。”孙巧言说,“带头的是秦九,背上扛着铁箱,像是装了重物。他们烧了据点,一路向南,天亮前过了第三渡口。”

杜守拙把刀放回刀架,从床底拖出一个旧木匣。匣子打开,里面是几块干粮、火折子、备用布巾和一把匕首。他取出匕首别在后腰,再将干粮包进油纸塞进怀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个时辰前。”孙巧言抹了把脸,“我埋在渡口的眼线看见他们乘快船靠岸,立刻飞鸽传信。我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杜守拙系好外衣领扣,走到桌边拿起半块铜锁。铜锁贴胸收进内袋,指尖碰到残留的一丝药味——那是郑玉寒留下的青瓷瓶气味,现在已经淡了。

他抬头看向屋内。

窗纸映出一道静坐的人影。他知道那是清漪。她每天早上都会坐在那里绣花,一针一线,不急不慢。昨晚她说要绣一幅新的蝴蝶图,说这次翅膀是完整的。

他想起她第一次喊他名字时的声音。沙哑,颤抖,像从深井里捞出来的一根绳子。

也想起她在黑屋十年,每天少绣一针就要饿一天。她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忍耐,是因为记得每一针该怎么走。

杜守拙收回目光,迈步出门。

孙巧言跟上两步:“你真要去?码头地形复杂,他们若有船接应,追上去也是送死。”

“他们不该带走那些箱子。”杜守拙说。

“你怎么知道有箱子?”

“秦九背不动百斤以上的重物。”杜守拙走出院门,“去年他在茶楼偷刀谱,只背了三十斤银子就摔断了肩骨。现在能扛铁箱赶路,说明里面有支撑结构——是机关匣,或是囚笼。”

孙巧言愣住。

杜守拙已经走出去十步远。

“你等等!”孙巧言追上来,“就算你说得对,他们要去哪里?出海?逃往南洋?还是藏进渔村?”

“不会出海。”杜守拙脚步未停,“刘撼山经营大巴山多年,根基在这片陆地。他们转移,是为了换个地方继续做事。而能让他们连夜逃跑的,不是怕我找到他们——是怕我找到别人。”

孙巧言皱眉:“你是说……还有人没被抓到?”

杜守拙停下。

他抬起左手,袖口滑落,露出腕上“守”字刺青。这个字是师父当年亲手用针扎的,歪歪扭扭,像一条爬过的虫。

“十年前村子被烧那天,我躲在柴堆底下。”他说,“听见有人数尸体,说‘男的都杀了,女的带走,小孩留一个’。”

孙巧言没说话。

“他们留我是为了引我哥出来。”杜守拙放下袖子,“但我没有哥。我爹娘只生了我和清漪。所以那个‘小孩’,不是我。”

风突然大了些,卷起路上碎叶。

杜守拙继续走。

“这十年我一直以为屠村是为了刀谱。”他说,“但现在想,如果只是为了刀谱,他们早就该杀我灭口。可他们没杀,还让我活着,甚至让我有机会练武、查案、一步步靠近真相。”

“你是说……有人在等你?”孙巧言声音低了。

“不是等我。”杜守拙说,“是等她。”

两人沉默前行。

街市开始热闹,早点摊冒出蒸气,卖菜的挑夫吆喝着让路。杜守拙穿过人群,脚步稳定。他的右手始终虚搭在刀柄附近,不是戒备,而是习惯。

走到城南岔路口,孙巧言停下。

“我只能送到这儿。”他说,“我要回去盯着医馆,防止有人趁虚而入。你也别指望我能带人支援。”

杜守拙点头。

“你一个人去太险。”孙巧言还是说了,“他们有弩,有船,还有时间准备。你就算赶到,也可能撞进埋伏。”

杜守拙看着前方土路。

路边有一排枯树,枝干朝南倾斜,是常年被海风吹的。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说,“他们要把清漪的事抹干净。所有知道她被关过的人,都要消失。所有能证明她存在过的证据,都要烧掉。”

“那你呢?”孙巧言问,“你算什么?”

杜守拙摸了摸胸口。

铜锁的位置。

“我是最后一个证人。”他说。

说完,他迈步踏上南行土路。

脚踩在干硬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走了二十步,他忽然回头。

孙巧言还站在原地,手抓着衣角,欲言又止。

杜守拙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左臂——那里曾经僵硬如铁,现在能弯能伸,能握刀,也能护人。

然后他转身继续走。

日头升高,照在他背上。灰布短打吸了汗,颜色变深。他走得不快,但一步不停。腰间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刀鞘磕碰大腿外侧,节奏稳定。

路过一口废弃水井时,他停下。

井沿长满青苔,井口封着木板。他蹲下,掀开一角木板往里看。井底积着雨水,漂着几片落叶。

他掏出火折子,点燃一张废纸条扔进去。

火光一闪,映出井壁刻痕。

那是他三年前留下的标记,箭头指向南方。当时他追踪一名帮众至此,对方跳井逃走,他不敢下,只能记下方向。

现在他知道,那名帮众后来出现在码头货栈,做了搬运工。

他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

再走五里就是海边。

他估算时间:若全速疾行,两个时辰可到。若中途遇阻,最多延误半个时辰。

他调整呼吸,加快脚步。

左手按在刀柄上。

这一次不是为了复仇。

他脑中闪过清漪的手指,捏着银针刺倒三名杀手的模样;闪过她半夜醒来,发现他还在床边坐着时,嘴角那一瞬的微动。

他答应过自己,不再让她一个人等。

土路尽头出现一片盐田。

远处传来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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