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隙,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光影。江渝川坐在办公室里,随手翻了翻部门日报,一眼瞥见翁娜的请假条——“身体不适,请假一天”。指尖顿了顿,决定去看看她。
午饭后,江渝川驱车到城南‘粥香居’买了一份蔬菜瘦肉粥,再加两道清淡小菜。
半小时后,江渝川提着温热的食盒,来到翁娜家里。
按响门铃的瞬间,门几乎立刻被拉开。翁娜穿着一身米白色家居服,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却难掩眉眼间的清丽。看到门口的江渝川,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漾开浅浅的笑意,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渝川,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江渝川走进屋内,将食盒放在餐桌上,目光扫过整洁的客厅,视线在她微蹙的眉尖停了停,“没什么大碍吧?是感冒了还是肠胃不舒服?”他抬手想探探她的额头,指尖在半空顿了顿,终究还是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翁娜的脸颊瞬间泛起薄红,没有躲闪,只是仰头望着他。阳光透过阳台的落地窗落在她脸上,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狡黠又几分委屈的笑容:“我生的是心病。”
江渝川一怔,正要追问,就听见她轻声续道:“医生说,得要专属药引才能治好——而你,就是我的药引。”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敲醒了江渝川。他看着翁娜眼底藏不住的失落与期盼。
愧疚与心疼涌上心头,江渝川伸手,轻轻将翁娜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此刻混杂着些许病中的倦意,格外惹人怜惜。“对不起,”江渝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真切的歉意,“最近太忙,忽略了你。”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动作缓慢而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翁娜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他的衬衫纽扣,带着一丝依赖的亲昵。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以及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江渝川松开她,将食盒打开,温热的粥香弥漫开来。“先吃饭,粥要凉了。”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到她嘴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翁娜顺从地张口,清甜的粥味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心底。她抬眼看向他,正好撞进他专注的眼眸,那里面满是疼惜,让她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江渝川笑着,伸手替她拭去嘴角沾着的粥粒,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唇角,触感柔软温热。翁娜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耳尖也染上了绯红。
吃过饭,江渝川收拾好餐具,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加了半勺蜂蜜。“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他将水杯递到她手中,指尖与她的手背轻轻相触,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了顿,目光交汇间,有着不言而喻的暧昧。
翁娜靠在沙发上,江渝川坐在她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拿起遥控器,轻声问:“想看什么电影?”
“都可以,你选吧。”翁娜低头喝着蜂蜜水,声音细若蚊蚋。
江渝川选了一部节奏舒缓的文艺片,屏幕上光影流转,屋内却弥漫着淡淡的温情。看到一半时,翁娜的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呼吸均匀而轻柔。江渝川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了些,让她靠得更舒服。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嘴唇微微抿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翁娜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江渝川温柔的目光。“我睡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嗯,睡了快一个小时。”江渝川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眉骨,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感觉好点了吗?”
翁娜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依赖:“有你在,就好多了。”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与失落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
江渝川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珍视与愧疚。“以后不会再忽略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你。”
翁娜抬起头,眼底闪烁着泪光,却笑得格外灿烂。她主动凑近,在他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江渝川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没有激烈的纠缠,只有温柔的试探与满满的情意,像是春日里的细雨,润物细无声。
夕阳西下时,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紧紧笼罩。江渝川抱着怀中的姑娘,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呼吸,心中忽然明了:事业的成功固然重要,但身边这些值得珍惜的人,才是生命中最温暖的光。而这份迟来的关注与温柔,或许正是治愈“心病”最好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