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着里,于海棠还曾在四合院借住,跟傻柱闹出一段感情,后来又莫名其妙回到杨伟民身边,把傻柱也给甩了。
这一连串操作,放在这个年代,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跟张卫东没关系,他也就随便听听,没往心里去。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张卫东走进一号食堂,一抬头,竟看见于海棠就排在自己前面。
“还真是巧了。”
他轻哼一声。
刚听完她的闲话,转头就碰上了本人。
“海棠,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海棠,晚上有空吗?下班一起看电影。”
“海棠,怎么排这么靠后?来我这儿吧。”
“海棠,今天家里带了红烧肉...”
“海棠...”
轧钢厂里男多女少,适婚青年不少,但女工却寥寥无几。
偶尔有几个女工,大多相貌平平。
因此,当大家得知于海棠和杨伟民分手,目前恢复单身后,纷纷围上来献殷勤。
于海棠看着身边簇拥的人群,心中暗自得意。
她容貌姣好,又会打扮,在学校时就备受男生追捧,也借此得了不少好处。
她和杨伟民谈恋爱,确实如大家所想,是看中对方家庭能帮她安排工作。
这年头的高中生虽然名声好听,但在分配工作时并不占优势。
多数女孩会被分到棉纺厂、纺织厂之类的地方,于海棠可不愿去那些地方,所以她早早就开始筹划。
如今她觉得轧钢厂工作稳定,便果断提出分手。
她也不怕杨伟民报复,毕竟这年头安排工作难,但要辞退一个正式工更难。
只要她顺利转正,工作上不出大错,杨伟民家想把她挤走可不容易,还得付出不小代价。
她不信杨伟民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于海棠一边应付着周围的男工,一边随着队伍缓缓向前。
很快,就轮到她打饭了。
“一份炒肉丝,一个白面馒头。”
于海棠对着窗口后的傻柱嫣然一笑。
傻柱顿时看呆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于海棠竟如此迷人?
于海棠分手的消息早已传遍轧钢厂,他自然也知道。
看着眼前的美人,他憨笑着接过饭盒,结结实实地舀了满满一大勺菜。
傻柱挑了个最好看的馒头,递过去。
“慢点吃,不够还有。”
“谢了啊,傻柱。”
于海棠抿嘴一笑。
“甭客气。”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咧嘴憨笑。
于海棠都走远了,他还呆站着望个不停。
张卫东在后面看得直摇头,
心里暗叹:这傻柱真跟条海狗似的,见一个迷上一个。
张卫东瞧见傻柱盯着于海棠那痴痴的模样,
忍不住又嘀咕:还真是个海狗,
见一个就爱一个。
排在队伍后头的秦淮茹也瞅见傻柱那副德性,
眼神顿时凉了下来。
刚走了一个冉秋叶,现在又冒出来个于海棠……
也怨傻柱自己傻头傻脑的,
长得不咋样,
还总想着攀高枝儿。
……
一阵带着年代气息的下工铃响了起来,
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
张卫东摘了劳保手套,
叫徒弟小全收拾工具、擦机器,
自己直接推车走人。
他蹬着自行车出了厂区,
顺着鼓楼大街骑了几百米,拐个弯,
就进了南锣鼓巷。
张卫东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从系统仓库里拎出几根排骨、
一只老鸭、一兜鹅蛋,还有一把小青菜,
全挂在车把上,
这才回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许大茂,没瞧出来你还挺逗。”
“傻柱,开水白菜你真会做?不是糊弄人的吧?”
张卫东听着声音耳熟,
抬头一瞧,
被几个小伙子围在中院笑个不停的,
正是于海棠。
“哟,张工?您也住这院儿啊?”
一见张卫东,
于海棠眼睛顿时亮了。
她不再理会许大茂、阎解放、傻柱、刘光天那几个,
几步就迎到张卫东跟前。
“张工买这么多好吃的呀……”
于海棠一边说,
张卫东的网兜被于海棠的视线反复扫过,鹅蛋、排骨、鸭子……每样都让她心头一动。
他才二十一岁,却已是七级钳工,月薪七十五块。
难怪伙食这么好。
跟张卫东一比,什么傻柱、刘光天,简直不值一提!
“嗯,我住后面。”
张卫东随口应了一句。
他对这女人没什么好感,也懒得跟她多聊。
“呀,我住中院何雨水那屋,张工,咱们现在可是邻居了。”
于海棠像是没察觉他的冷淡,依然笑盈盈的。
原来她是为了躲杨伟民的纠缠,才来四合院投靠姐姐于莉。
谁知姐夫阎埠贵推说家里挤,没让她进门。
正发愁时,碰巧何雨水回来取东西。
两人是高中同学,何雨水知道她的处境后,爽快地把屋子借给了她。
本以为只是暂住,没想到竟和张卫东成了邻居——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于海棠越想越开心。
轧钢厂人虽多,但张卫东她可熟悉得很。
他两次破格升职的广播,都是她亲自播报的。
她还特意打听过他。
此刻看着眼前年轻有为又英俊的张卫东,她不禁浮起一丝心动。
要是能住在这儿,既能躲开杨伟民,又能接近张卫东,那该多好……
“张工,我最爱吃排骨了,晚上能请我吃吗?”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问。
“不行,这是给我老婆买的。”
张卫东板着脸回绝。
他当然看得出于海棠的心思,但他压根不想跟这女人扯上关系——不对,应该说,他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撇开这个年代对婚外情的严厉处罚不谈,张卫东骨子里就认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
那种穿越后大开后宫的行径,他打心底看不上。
张卫东推着自行车径直往后院走,没再理会身后的人。
“海棠,想吃排骨我给你做,我可是八级厨师。”
“走,我请你下馆子,边吃边给你讲笑话。”
“别理他,张卫东就那脾气。”
见于海棠表情不好,许大茂和傻柱几人连忙围上来安慰。
于海棠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张卫东离开的方向。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男人捧着追着的,张卫东竟这样对她……
“你们说,张卫东的老婆好看吗?”
她忽然问。
“好看,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想到热芭的样子,傻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于海棠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哪儿好看了?我觉得挺一般的。”
许大茂凑近于海棠,笑着说:“热芭不耐看,要我说,还是海棠这样的越看越好看。”
“对对,海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刘光天也赶紧接话。
听他俩这么说,于海棠脸色缓和了些。
“海棠,晚上跟我出去喝两杯?”
许大茂趁势问道。
他早就不担心秦京茹发现——得知于海棠要长住四合院,他早就编了个理由把秦京茹支回乡下去了。
“行啊,喝点就喝点。”
于海棠瞥了许大茂一眼,语气淡淡的。
那时候刚解放不久,一般家庭的姑娘很少跟男人出去喝酒。
但于海棠自诩新潮、有文化,思想解放,对老一套观念不屑一顾。
她觉得人就要活得自由,想喝酒就喝,想跟谁喝就跟谁喝。
“带我一个呗,我也想喝。”
阎解放赶紧举手。
其实酒不重要,他就是想和于海棠多待会儿。
“还有我!我也去!”
刘光天跟着说。
“那……算我一个。”
傻柱摸了摸鼻子。
他也想多陪陪于海棠——她多迷人啊,又漂亮,身段又好。
虽然和杨伟民曾经有过一段往事,但终究没有走到结婚那一步,比起秦淮茹来说,已经好上不少。
不少人议论,傻柱这个人虽然脾气倔、性格拧,可他对秦淮茹却是情深意重,是真心爱她的。
不过张卫东却认为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像原着里所写,傻柱先后喜欢过秦京茹、冉秋叶、于海棠、娄晓娥四个女人。
如果他真的那么深爱秦淮茹,又怎么会和这些女人纠缠不清呢?
实际上,傻柱平时对秦淮茹好,不过是图她的身子,心里并不真的爱她。
他和轧钢厂里那些用馒头换秦淮茹加班的人,想法是一样的。
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付出得更多,得到的却更少。
当然,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而最后在原着里他选择和秦淮茹结婚,说白了,也不过是认清了自身条件不好,娶不到媳妇,两个人凑合着过罢了。
就像现在,他觉得自己条件还行,所以只把秦淮茹当成备胎。
当看上于海棠的时候,明明秦淮茹就在旁边看着,他还是各种巴结讨好于海棠,完全不在乎秦淮茹的感受。
这样的行为,要说他对秦淮茹是真爱,显然是不可能的。
傻柱、许大茂、刘光天兄弟、阎解放等人,都围着于海棠献殷勤、讨好巴结,希望能给她留下好印象,进而发展成对象。
毕竟于海棠长得漂亮,又是城市户口,工作也好。
这样条件的姑娘,在他们身边可不多见。
于海棠看着身边围着的几个男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得意。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每到这种时候就特别开心,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受男人欢迎的女人。
“男人,也不过如此嘛!”
她在心里暗暗感慨。
最终,许大茂靠着花言巧语和高超的交际手腕,成功赢得了和于海棠一起吃晚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