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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光之裂隙撤离后,小队在神域边缘一座废弃的雅典娜神殿遗址暂歇。暮色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云海裹着细碎的冰晶,沉甸甸地压在遗址的断柱上,每一缕云丝飘过,都在柱身刻下短暂的霜痕。只有几颗疏星的微光,挣扎着透过云海的缝隙落在地面,照亮了林澈面前那堆尚未冷却的神骸晶簇——淡金色的晶簇泛着柔和的余温,是从矿脉带出来的“战利品”,足够激活主峰神格仓库的反屏障设备,却也像一面镜子,映出他脑海里矿工们的身影:老矿工被岩石砸伤的腿、孩子藏在怀里的绿色种子、士兵能量鞭下那道焦黑的疤痕,还有他们眼神里那种“麻木却没熄灭”的倔强,像细小的火苗,烧得他心口发沉。

雷昊和阿朵在遗址另一侧整理装备。雷昊蹲在地上,用一块粗布反复擦拭能量枪的枪管,布上沾着矿脉的晶簇粉末,擦过之前对抗神仆时留下的划痕,动作比平时慢了些,偶尔抬头望向林澈的方向,见他没动静,又悄悄往篝火堆里添了块干柴——火光是从遗址的石灶里升起来的,石灶边缘还刻着雅典娜的猫头鹰图腾,只是图腾的眼睛已经被风化得模糊。阿朵则坐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指尖摩挲着骨饰的蛇形纹路,骨饰的淡褐色光与远处矿脉的神骸能量隐隐呼应,她时不时低头,用骨饰的光扫过石缝里的小虫子,怕篝火的热量惊扰了它们。

月羲坐在离林澈不远的断柱旁,便携终端亮着冷白的光,她正反复调试信号,试图联系铁砧镇的艾琳娜。屏幕上的信号条跳得像不安分的心跳,从“无信号”到“1格”再退回“无信号”,她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得飞快,偶尔停下来揉一揉发酸的眼睛,视线却会不自觉地飘向林澈——他已经独自坐了半个时辰,背影在星光下显得有些单薄,指尖反复摩挲着掌心的光明符文,像是在思考什么沉重的事。

林澈确实在想。他坐在一根刻有雅典娜光明纹路的断柱上,柱身的纹路不是完整的,有几处被战火劈过的缺口,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岩屑,是旧时代神战的痕迹。他盯着面前的神骸晶簇,混沌之心异常平静,不像之前面对神权时那样躁动,反而像一潭深水,在等待什么东西浮出水面——或许是阿波罗预言里未说透的隐忧,或许是对“力量该如何使用”的再一次叩问。

忽然,一缕淡白色的光尘从云海中飘来,像失温的萤火虫,飞得跌跌撞撞,最终缓缓落在林澈面前的晶簇上。光尘接触晶簇的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渐渐凝聚成形——是赫玛。

与之前在铁砧镇看到的不同,她的形态不再是纯粹的光雾,而是多了几分实体感:白色的裙摆垂落在断柱上,能隐约看到裙摆边缘泛着不稳定的光纹,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头发是淡金色的光丝,却有几缕散乱地贴在脸颊,像是没力气梳理;连她常用的光尘,都显得比平时黯淡,落在晶簇上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澈。”赫玛的声音比以往更轻,像被水汽打湿的棉线,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她伸出手,指尖的光尘轻轻触碰到晶簇表面——原本稳定的晶簇突然剧烈闪烁起来,淡金色的光纹像受惊的蛇,快速游走了几圈,又迅速黯淡下去,连温度都降了几分。赫玛猛地收回手,眼神里满是慌乱:“我……我控制不好力量了。”

林澈立刻站起身,混沌能量在掌心凝成一道温和的淡灰色光膜,没有直接包裹赫玛,而是轻轻覆在她的指尖——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体内的神性能量像奔涌的溪流,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河道,只能在她的意识里横冲直撞,偶尔溢出的能量会无意识地影响周围的事物。刚才晶簇的异常,就是被她失控的能量刺激到了,这种“无意识的破坏”,比刻意的攻击更让人心疼。

“发生什么了?”林澈的声音放得很柔,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想起在铁砧镇时,赫玛总是用光尘温柔地净化辐射水,把流民的水囊擦得干干净净;会蹲在防御墙下,用光给辐射苔藓“晒太阳”,看着苔藓泛绿就笑得像个孩子;甚至会给废墟里的小流浪狗做光质的小窝——那个时候的她,力量虽弱,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

赫玛低下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尖的光尘还在微微颤抖。她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与痛苦,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自从成为‘新生神’,我能感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铁砧镇老石夜里对着防御墙叹气的重量,他怕防线守不住;艾琳娜盯着实验数据时指尖的颤抖,她怕编程失败;还有……神域里那些神仆残留的意识碎片,全是‘想喊却喊不出’的闷痛。”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可我越是感知,力量就越乱。昨天在铁砧镇,我想给小女孩的护身符加层光,结果不小心让护身符里的灵石裂开了;刚才来神域的路上,看到一朵快枯萎的花,想帮它恢复,却让花瓣全掉了……我像个破坏者,不是守护者。”

赫玛抬起头,眼底的光尘泛起涟漪,像含着没落下的泪。那些泪似的光粒悬在眼角,却不敢掉下来,怕砸到地上的小草:“以前我是人类的时候,难过了可以趴在妈妈怀里哭,累了可以吃块甜甜的压缩饼干。现在我是神了,却连‘难过’都成了奢侈——我的意识里全是别人的情绪,全是能量波动,却找不到自己的了。林澈,我好像……忘了我是谁了。”

林澈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攥紧。他想起自己被混沌之母侵蚀时的迷茫——当时脑子里全是“要更强”的声音,甚至想过如果能吞噬宙斯的神格,就能保护所有人,可最后是月羲递来的琉璃灯唤醒了他:灯芯的光里映着铁砧镇的星空,那时候才明白,不是力量错了,是他忘了“握力量的初心”。而赫玛的痛苦,比他更甚——她不是被外力控制,是在“神”与“人”的身份夹缝中,渐渐失去了自我的锚点,像一艘没有舵的船,在能量的海洋里漂流。

林澈没有用混沌能量,而是伸出手,用人类最朴素的温度,轻轻碰了碰赫玛的肩膀。他的指尖能感觉到她光质身体里的颤抖,像寒风中的小鸟:“你没有忘,你只是暂时找不到了。就像铁砧镇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是忘了家在哪,是被雾挡住了眼睛。”

“可雾太大了……”赫玛的声音带着绝望,她看向云海深处,那里能隐约看到奥林匹斯主峰的轮廓,主峰的光像一道冰冷的刺,扎在她的意识里,“我看到宙斯的孤独了——他用雷霆裹着自己,住在最华丽的宫殿里,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怕被背叛,所以先把所有人都推开;我也看到赫拉的痛苦,她用诅咒掩饰真心,看到情侣就想烧了他们的羁绊,其实是自己被宙斯伤透了心……”

她的力量突然又失控了。裙摆边缘的光纹像炸开的烟花,淡白色的光尘溅落在断柱旁的一株变异小花上——那是株很不起眼的花,只有三片淡紫色的花瓣,在星光下勉强绽放着。光尘一触及花瓣,花瓣立刻像被冻住似的蜷缩起来,颜色也从淡紫变成了灰败,连花茎都微微弯曲,像是要折断。

赫玛见状,急忙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断柱。她看着那株枯萎的小花,眼神里满是自责,眼泪似的光粒终于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光痕:“你看,我又搞砸了……连一朵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人类?”

“不是你搞砸了,是你太急着‘做好神’,忘了做‘自己’。”林澈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株小花护在掌心。他没有注入太多混沌能量,只是用最温和的一缕,像给花盖了层薄被——混沌的包容性缓缓修复着小花受损的生机,片刻后,蜷缩的花瓣慢慢舒展,灰败的颜色也渐渐恢复了淡紫,花茎也重新挺直,甚至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感谢他。

林澈将小花递给赫玛,指尖还留着花瓣的柔软触感:“你成为神,不是因为要放弃人类的情绪,是因为你记得人类的痛苦。你会为一朵花难过,会为小女孩的护身符自责,会为神仆的意识心疼——这些都不是弱点,是你还‘活着’的证明。”

他想起在泰坦祭坛看到的壁画,想起那些与人类共生的巨人:“宙斯和赫拉忘记这些了,所以他们被困在执念里,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而你没有,你只是太想做好这件事,反而把自己弄丢了。你不需要像宙斯那样威严,也不需要像阿波罗那样能预知未来,你只需要记得,你曾经是那个会为流浪狗做窝、会给苔藓‘晒太阳’的赫玛——现在也是。”

赫玛接过小花,指尖的光尘这次软得像棉花。她轻轻碰了碰花瓣,生怕再伤害到它。出乎意料的是,花瓣不仅没蜷缩,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像是在回应她的温柔。赫玛的嘴角终于弯了一下,那道笑里带着光,比云海的星光还亮:“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力量不是用来‘控制’的,不是要让所有东西都听我的,是用来‘陪伴’的——陪伴人类长大,陪伴小花绽放,陪伴铁砧镇的星星升起。”

“对,就是陪伴。”林澈点点头,语气里满是肯定,“艾琳娜在研究神格编程的时候,发现‘意识缓冲层’很重要——它不是用来束缚力量的,是让力量记得‘谁在使用它’。等我们拿到神格碎片,她或许能帮你稳定力量,让你既能感知别人的情绪,又不会弄丢自己。”

赫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的光尘像撒了把星星,满是期待:“真的吗?那我还能回铁砧镇吗?回那个有小女孩、有辐射苔藓、有你们烤的变异兽肉干的小镇?”她还记得小女孩给她编的草戒指,记得老石给她留的热汤,记得雷昊拍着她的肩膀说“以后老子罩着你”——那些细碎的温暖,其实一直藏在她的意识深处,只是被能量的混乱盖住了。

“当然能。”林澈的语气带着笃定,像在承诺一件一定会实现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去。雷昊还说,等你回来,要给你烤最肥的变异兽腿;阿朵也说了,要带你去看铁砧镇最漂亮的星空,就在战略舰的炮塔上。”

不远处的雷昊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头,咧嘴一笑,举起手里的能量枪晃了晃:“没错!等你回来,老子的能量枪给你当玩具耍!”他说得很大声,怕赫玛听不见,阿朵也跟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种子——是从铁砧镇带来的向日葵种子,她轻轻放在赫玛面前的石板上:“这个能长出很大的花,开花的时候会跟着太阳转,你肯定喜欢。”

赫玛看着雷昊的笑容,看着阿朵手里的种子,又看着林澈掌心的温暖,意识里的混乱渐渐平息了。她的形态变得稳定起来,光尘不再闪烁,裙摆的光纹也变得柔和,像月光织成的绸缎。她小心翼翼地将阿朵的向日葵种子收起来,又将那株变异小花放在断柱上,指尖凝聚出一缕淡白色的光,轻轻覆盖在花上——这次的光很软,像一层透明的保护罩,既不会伤害花,又能帮它挡住云海的寒气。

“我会继续用感知帮你们留意主峰的动静。”赫玛的光尘轻轻飘起,在林澈面前盘旋了一圈,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约定,“我也会试着控制力量,比如……先学会给小花浇水,不给它浇太多,也不给太少。”她的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认真,逗得雷昊笑出了声。

“好,我们等着。”林澈看着赫玛的光尘渐渐融入云海,光尘消失前,还特意在那株小花的保护罩上多添了一缕光,像是在给它一个拥抱。直到光尘彻底看不见了,他掌心的混沌之心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温暖——他知道,赫玛没有失去自己,她只是找到了重新拥抱自己的方式,而这份“记得初心”的温暖,比任何神格碎片、任何强大的力量都更珍贵。

月羲走到林澈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株被保护的小花,轻声说:“她比奥林匹斯的任何神都更像‘神’——因为她从未忘记,如何去爱。”她的便携终端虽然还没连上铁砧镇的信号,屏幕上却存着一张照片:是铁砧镇的星空,照片里有赫玛的光尘,有林澈和雷昊的身影,还有无数亮着灯的小房子。

林澈点头,弯腰捡起断柱上的向日葵种子——阿朵刚才偷偷留了一颗在他身边,种子壳上还带着铁砧镇泥土的气息。他将种子插进篝火旁的泥土里,阿朵见状,立刻递过来一小撮从铁砧镇带来的干土:“这土晒过镇里的太阳,种子会长得更快。”

篝火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雷昊又添了几块干柴,火焰映在众人脸上,暖得像铁砧镇的阳光。林澈看着那株被光罩保护的小花,看着泥土里的向日葵种子,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接下来的主峰之行会更加艰难:宙斯的雷霆可能更狂暴,秩序会的阴谋可能更隐蔽,神格仓库的屏障可能更难突破。

但他们不怕。因为他们守护的不是宏大的“对抗神权”的口号,是一朵花的绽放,一颗种子的期待,一个神找回自我的迷茫,一段带着温度的羁绊。这些细碎的温暖,像无数根线,将他们连在一起,比任何力量都更坚固,比任何预言都更确定。

夜色渐深,云海的流动声变得温柔起来,篝火的噼啪声像在哼着小调,断柱上的光明纹路也被火焰映得暖了些。那株变异小花在光罩里轻轻晃着,泥土里的向日葵种子也像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属于它的阳光——就像他们,在等待属于人类的、没有神权压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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