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起话本中的内容:“你和费聚是何关系?”
费信含糊其辞,最后才支支吾吾地透露,“之前随平凉侯出征,后改姓费,与平凉侯有了关联。”
朱元璋讥讽道:“原来是认了个爷爷。”
大笑过后,又骂道:“ 之徒!”
费信唯唯诺诺。
朱元璋突然变脸,将其踹飞,“你知道胡惟庸的事吗?”
费信回答知道。
朱元璋指着胡惟庸,愤怒地质问:“你就选了这种人为帮手?这种人还想篡位称帝?”
胡惟庸坦言:“臣从未想过登上皇位,从未有过此念头。”
因涉及浙江之事,臣处境艰难,皇上封锁应天门,臣若不动声色,无法出城,生机无望。
选择他人,实属形势所逼。
皇上对军队监管甚严,汤和曾为李善长建宅而动用三百士兵,险些丢掉侯爵之位。
臣能巧妙将其调入京师,已竭尽全力。
此类人才易掌控,只需稍加 ,便敢行冒险之事。
至于日后是否兑现承诺,非臣所能预料。
朱元璋提起费信的头颅,嘲讽道:“愚蠢之至!”
此时,御林军报告胡惟庸府邸已控制,所有人被制住。
朱元璋道:“走吧,惟庸,现在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你的府邸了。”
胡惟庸苦笑,自聊斋出现以来,他的每次行动都如笑话一般。
这次也不例外。
胡惟庸心中疑惑,聊斋难道真是我的克星吗?
随后朱元璋命令毛镶抓捕费聚,若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进入胡府后,朱元璋仔细观察,大门并无异常,大堂也看似平常,但自二堂开始,便有许多细节显示逾制。
书房虽然简单,但或许隐藏玄机。
此时仆人云奇指出书房有暗门。
胡惟庸恍然大悟,原来那日听到的声音是云奇无意中泄露的。
但明白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败露,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一开始阅读聊斋中的胭脂时,他确实有过短暂的恐慌,但随后便坦然接受。
这本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冒险,成功与否本就不易预料。
临行前的瞻前顾后,寻找算命师的安慰,都是因为他清楚这场博弈的风险。
现在失败,也是情理之中。
指引油灯,御林军引领朱元璋等人进入隐秘的暗格。
内部堆积如山的是各类书籍,朱元璋随手翻阅,惊讶道:“这是天下军户的图册,本应存于五军都督府,怎会在此?”
他推断,“应是陆仲亨所给,且这些军户被以朱笔圈出,仿若皇帝批示。”
朱元璋沉思后冷哼,“这是有人模仿朕的行事,审查天下军国图册。
你看,此处的圈记,是费信这个军户。”
显然,胡惟庸选定了费信等人作为计划的一部分。
胡惟庸的计划被揭示出来。
如果朱元璋进入胡宅而不察觉埋伏,接下来他将联络镇海卫指挥使林贤行动,林贤是朱元璋提拔的,也知晓计划。
他已接到信件,在金川门外等候。
若朱元璋中计,胡惟庸将借中书省丞相的身份调动城中守备军,从金川门撤离。
金川门是应天防御的薄弱环节,因其偏僻,应天知府徐正业甚至想封闭此门。
在靖难之役中,李景隆能打开此门让朱棣进城并非偶然。
胡惟庸计划中的林贤此时应在金川门外等候。
朱元璋命令抓捕相关人士。
胡惟庸询问关于另一同伙封绩的情况。
此人被派往辽东联络纳哈出。
朱元璋命令贴出海捕文书,各地州府关卡严查路引,以防此人逃脱。
尽管表面上胡惟庸通过联络纳哈出来给自己制造声势,但实际上纳哈出等北元人士早已如惊弓之鸟。
朱元璋一道圣旨就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胡惟庸知道这一点。
当得知胡惟庸得知朱元璋中毒的消息后,他向刘涟询问其真实情况。
胡惟庸了解到刘伯温中的毒无法解除却仍有生存可能的情况后转向询问刘涟是否有人为其解毒的细节。
胡惟庸震惊之下,急忙追问:“是何人?”
“是有人为我解去了 。”
胡惟庸难以置信,“解毒?怎会有此可能?”
他好奇之极,又追问一遍:“是何人?”
刘涟遥向远处微微鞠躬,尊敬地说:“是聊斋先生。”
胡惟庸惊愕,“聊斋?”
他无法接受这个答案,“那怎可能?我在广西时,曾见识过当地部落使用赤血和鬼醋的狠毒手段,连本地人都无法解其毒,怎会是一个写话本的人?”
刘涟解释:“正是聊斋先生。
虽然他对毒物的了解深不可测,但赤血和鬼醋之毒非同寻常,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朱元璋轻拍手掌,对胡惟庸说:“你见个人便知。”
随后,御林军带了一个人来至胡惟庸面前。
胡惟庸一眼认出这是吉安侯的管家,尽管他披头散发,伤痕满布,手臂弯曲异常。
看到他的模样,胡惟庸震惊得说不出话。
刘涟继续:“你或许不知,陆仲亨曾多次尝试并失败,怒而寻求广西的此毒,打算对聊斋先生不利。
但反被先生获得真品,并因此解了你身上的毒。”
胡惟庸愤怒至极,一脚踢翻桌案。
朱元璋却让他冷静下来,表示胡惟庸已经认命。
他本身是从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并不惧怕胡惟庸的愤怒。
胡惟庸满腔悲愤,指着管家怒骂:“你这种人,简直是个愚蠢的小人!”
“毫无远见!”
“不值得与我 大事!”
他接着透露:“当年我种菜时遭遇的赤血之毒,也是因陆仲亨偶然得知的情报。”
我深怕发生意外,多次提醒他不准使用此药。
此药效果异常显着,只要有人稍作比较,刘伯温之事就有可能曝光。
他却愚蠢至极,竟瞒着我私自使用了那种药物。
结果导致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胡惟庸虽然心高气傲,但在面对失败时,他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陆仲亨。
他认为若不是陆仲亨轻率行事,聊斋就不会解掉刘涟身上的毒,他自然也无法揭露 。
即使有其他原因揭露此事,他也能在此之前逃离。
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对陆仲亨的行为深感愤怒。
听到胡惟庸的恶毒咒骂,管家愤怒地反驳了他。
胡惟庸表情阴冷地嘲讽陆仲亨什么都告诉管家。
朱元璋旁观两人争吵,并让人为胡惟庸泡茶安抚情绪。
胡惟庸情绪发泄完后,跪在那里犹豫不定。
他向朱元璋表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希望能见一面聊斋。
他多次与聊斋交手但均告失败,对聊斋能解广西奇毒深感佩服,但却从未见过其真面目,心生不甘。
朱元璋觉得他的要求合理,表示同意。
“你不知聊斋是否愿见你,但我会将你的事情告知聊斋。”
朱元璋声音坚定。
胡惟庸沉默地跪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然后,胡惟庸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随后,他被御林军捆绑带走。
诏令随之而来,胡惟庸府内的所有人都被关入诏狱,包括那个忠诚的护院。
人群中的一人眼眶猩红,发誓要为相国复仇。
费聚表面上沉思片刻,回答:“不认识。”
对方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怀疑,继续提醒:“他曾在你的庇护下生活,最后认你为爷爷。”
费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似乎有这么个人。”
但随即他强调:“那只是他一厢情愿,我深居简出,早已断绝与他的所有联系。”
毛镶询问:“指挥使突然问及此人,是为何故?”
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费聚却反问:“为何不能是他有喜事呢?”
接着,他语气中带着忌惮:“你莫非早已知道他的计划?”
毛镶的话语似乎让费聚感到不安。
他尝试送客,但毛镶并未轻易离开。
毛镶提及费聚与一个叫费信的人的关系,并指出费信被调入京城背后有费聚的利用。
接着,毛镶揭露了费聚与胡惟庸的关系,以及费聚私下里的一些行为。
最后,毛镶提及费聚的儿子和一件被称为胭脂的旧事,指责费聚利用与胡惟庸的关系制造冤案。
魏国公徐达得知胡惟庸案拉开序幕,立即召集人马赶往应天城外。
他深知胡惟庸一案的重要性,并准备亲自处理此事。
城中气氛紧张,人心惶惶。
金川门方向传来阵阵喊杀声,只见一群人正沿着河流进行水上战斗。
身为领头人的徐达,头戴鏖盔,身穿铁甲与蟒袍,跨下骑着汗血宝马,迅速奔向战圈。
他的队伍正奔驰在大明国都的天子脚下,身后的战士们紧紧跟随。
徐达对身边的战士说道:“兄弟们慢些也无妨,我能及时赶回城中向皇上汇报。”
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尽管身后有人呼喊担忧,但他依然保持冷静,稳稳地驾驭着战马。
他对这片土地和百姓的责任感如同磐石般坚定。
在人们的敬畏和瞩目中,徐达疾驰而过。
路人们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感叹于他的威名和功绩。
他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他的地位堪比历史上的卫青和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