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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搁下笔,轻轻吹了吹信纸上未干的墨迹,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封为曹頫老爷起草的、回复江宁织造衙门同僚的节庆问候函,用词典雅,语气得当,既不过分亲昵失了分寸,又不显冷淡疏远了关系,堪称幕僚公文写作的范本。他端起旁边那杯早已凉透的粗茶,啜了一口,心中自嘲:“想我堂堂一个现代人,如今竟在琢磨‘伏惟钧安’和‘谨肃寸禀’哪个更显恭敬,真是造化弄人。”窗外是江南深秋的萧瑟,几片梧桐落叶打着旋儿飘下,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与寂寥。

他刚舒展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腰背,就见同为幕僚的赵师爷踱着方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意:“浩然老弟,笔耕不辍啊。老爷传话,让你去书房一趟。” 赵师爷年近五旬,是幕僚班子里仅次于首席的“老资格”,平日对陈浩然这个凭借“奇技淫巧”和不明不白的家族关系迅速上位的年轻人,表面客气,内里却多有提防和挤兑。

陈浩然心中微微一紧,这个时间点,曹頫突然传唤,所为何事?他面上不动声色,起身拱手:“有劳赵先生通传,我这就去。”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靛蓝长衫,这是陈巧芸前些时日托人捎来的,料子普通,但针脚细密,让他在这深宅大院中感受到一丝家族的暖意。他一边快步走向曹頫的书房,一边在脑中飞速复盘近日经手的公务,并无任何纰漏,心中稍安。

曹頫的书房陈设清雅,却隐隐透着一股压抑。这位袭职的江宁织造,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他见陈浩然进来,指了指面前的一摞文书,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浩然,你来了。这里有一份京城内务府转来的公文,关乎明年春季御用绸缎的采办事宜,条款繁复,你拿去看看,草拟个节略出来,要快。”

“是,老爷。”陈浩然恭敬地接过那摞厚厚的文书。就在他低头接过文书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书案另一角放着的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信笺的纸质寻常,但落款处一个潦草的署名,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他的神经——那名字,分明是“年羹尧”!

刹那间,陈浩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年羹尧!那位如今圣眷正隆、权倾朝野,但数年后就将被雍正帝以九十二款大罪赐死的一代枭雄!曹家怎么会和年羹尧有书信往来?按照他来自后世的历史知识,曹家与年羹尧并无深交,但在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任何与这等敏感人物的牵连,都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历史的巨轮,难道已经开始发出那令人齿冷的摩擦声了吗?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面色如常地捧着那摞关于绸缎采办的公文,躬身退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值房,他坐在桌前,眼前的文字仿佛都在跳动,根本无法集中精神。那份关于绸缎采办的公文变得索然无味,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年羹尧”那三个字占据。这是一种极为诡异的体验,他,一个穿越者,手握历史的剧本,眼睁睁看着剧中人走向既定的悲剧,却无法高声预警,甚至不能流露出丝毫异样。

整个下午,陈浩然都心不在焉。他借着请示公文细节的名义,又去了一次曹頫书房附近,试图捕捉更多信息,却只见到几位江宁本地的官员进出,再无特殊迹象。那封来自年羹尧的信,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泛起一圈涟漪后便消失无踪。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比直接的危机更让人煎熬。

傍晚下班,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租住的小院。推开院门,却见堂屋里亮着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自顾自地斟茶。正是他的族兄,如今在江南商圈已小有名气的陈乐天。

“浩然,回来了?看你这脸色,像是霜打的茄子。”陈乐天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眼神里透着精明,“怎么,在曹府受气了?”

陈浩然在他对面坐下,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头的焦灼。他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乐天堂兄,我今天……在曹老爷的书案上,看到了年羹尧的来信。”

“年羹尧?”陈乐天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个陕甘总督?他如今风头正劲,曹家怎么会……”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得益于陈浩然之前的“预警”,家族核心成员对雍正初年几位“高危”人物的名字都耳熟能详。

“信的内容我无从得知,但在这个关口,任何与这等权臣的往来,都福祸难料。”陈浩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担心,曹家这艘船,漏水的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而且是在最致命的龙骨上。”

陈乐天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锐利:“此事非同小可。我们的生意刚刚借助你提供的‘避坑’建议,躲过了几次官府的刁难,正在上升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卷入不可测的漩涡。我会立刻传信给文强叔,家族所有与曹家相关的生意往来,必须再次评估,能切割的尽快切割,不能切割的,也要将风险压到最低。”

他看向陈浩然,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至于你,浩然。你的位置最敏感,也最危险。从现在起,要更加谨言慎行,非你职责范围内的事,一眼都不要多看,一局都不要多问。曹家若真的大厦将倾,我们首先要确保你能全身而退。记住,家族是你最后的盾牌,但你自己,绝不能成为首先被攻击的靶子。”

族兄的话像一盆冷水,让陈浩然从最初的震惊中彻底清醒过来。是啊,他不仅是历史的旁观者,更是身在局中的求生者。记录红学见闻固然重要,但保住自身和家族,才是生存的第一要义。

送走陈乐天后,陈浩然独坐灯下。窗外秋风呜咽,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他铺开一张素笺,却并非起草公文,也不是记录《石头记》的轶事,而是开始用只有他自己能完全看懂的、夹杂了简体字和英文符号的方式,写下今日的见闻与心境:

“雍正x年秋,于曹府见年羹尧书函,心骇然。历史之潮,冰冷刺骨,已漫至脚踝。旁观者清,然身陷其中,方知‘清’之无力。今日方悟,‘体制内生存’之首义,非攀爬,乃自保。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言不虚。曹公梦未醒,我辈惊雷已闻。前路何方?”

他放下笔,吹熄了油灯,将自己融入一片黑暗之中。白日在曹府感受到的那种无形的压力,与族兄带来的家族决策,在他心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他原本以为,凭借小心谨慎和家族的支持,可以在这体制内安稳求生,甚至窥得一丝历史的秘密。但年羹尧信件的出现,像一声突如其来的警钟,告诉他,风暴从未远离,它一直在积聚力量。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陈浩然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就在他朦朦胧胧即将入睡之际,一阵急促而轻微的叩门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这么晚了,会是谁?是曹府出了急事?还是家族那边有了新的变故?亦或是……与那封致命的信件有关?

陈浩然瞬间睡意全无,他披衣起身,手握在门闩上,心脏在寂静的夜里“咚咚”直跳,沉声问道:“门外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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