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娃带着贸易联盟的商队在边境核查物资时,发现了一桩蹊跷事。好几批打着西域旗号的商队,既不交易货物,反而频繁接触叛乱部落的零散人员,且他们使用的钱币,竟是早已被古蜀击败的巴国残余势力的铸币。
她立刻带人暗中跟踪,在一处废弃的铜矿窑洞里,截获了这批人的密信。返回金沙城后,莎娃径直闯入议事大殿,将染着墨痕的兽皮密信拍在案上,语气急促又笃定:“林大人,幕后黑手找到了!根本不是伊帕尔的人,是巴国的余孽!”
林舟连忙拿起密信细看,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带着狠厉,写满了煽动部落叛乱、意图颠覆古蜀的计划。阿瑶凑近一看,瞳孔骤缩,惊声道:“这字迹,和巴国末代国师的手札如出一辙!当年我们攻破巴国都城,传言他已葬身火海,没想到竟还活着!”
“不止他一人。”莎娃摇头,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尘土,“我借着贸易联盟的驿站和商队,早就在各边境布了眼线。这些余孽藏在西域边境,靠着掠夺商队攒下了不少财富,还收编了好多战败的散兵。”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们知道硬拼打不过古蜀的青铜铁骑,就借着伊帕尔来访的时机,伪装成她的随从散布谣言。到时候咱们和楼兰反目,各部落离心,他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灵汐闻言,恍然大悟般点头:“难怪挑拨的话术如此精准。巴国当年就最擅长利用部落矛盾从中获利,他们摸透了新收服部落对古蜀还心存不安的心思。”
“这些人也太狡猾了!”青禾攥紧手中的陶笛,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既想毁掉咱们辛苦建立的古蜀,还想嫁祸楼兰,让我们腹背受敌,真是坏透了!”
莎娃从腰间掏出一枚刻着巴国图腾的青铜令牌,放在案上:“我还审出了领头的人——巴国国师的弟子,名叫墨渊。他一直记恨咱们覆灭巴国,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络旧部,这次的叛乱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伯阳捋着胡须,面色凝重地开口:“巴国余孽盘踞多年,根基定然不浅。他们这次没能彻底掀起战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在咱们金沙城内部还有内应。”
林舟手指重重敲在案上,眼中闪过冷光。巴国残余势力这一招借刀杀人,险些让古蜀陷入内乱。若不彻底清除,日后必成大患。他抬眼看向莎娃,语气郑重:“莎娃,你这次立了大功。”
随即高声下令:“莎娃,你继续利用贸易联盟的情报网,务必摸清墨渊的藏身之处,一举一动都要盯紧;云溪,立刻加强城防,严查城内所有可疑人员,尤其是近期新来的外来者,绝不能让内应作祟!”
“遵命!”莎娃和云溪齐声领命,转身就要去执行。
“等等。”林舟又补充道,“查探时务必小心,墨渊既然能策划出这场叛乱,绝非等闲之辈,别打草惊蛇。”
莎娃回头拱手:“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一场针对巴国残余势力的清算,已然箭在弦上。而躲在暗处的墨渊,得知计划败露后,又会做出怎样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