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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青州的风带上了凛冽的寒意,却吹不散军营里的热血。沈青带着张猛、李朔,几乎踏遍了青州境内的大小招兵大营。从青阳城郊的主力营,到临淄县的分营,再到与幽州接壤的边境营,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李朔这两年在青州扎下了根。这位曾跟随沈青征战的老将,最擅长的便是练兵与招抚。他按沈青的吩咐,在青州各地设下招兵点,不仅吸纳本地的青壮,还收留了不少流落至此的流民、退伍的伤兵,甚至有一些自愿归附的草原牧民。短短两年,青州的常备军已从最初的三万扩充到八万,连同幽州的五万守军,北境的兵力已颇具规模。

“侯爷,您看这临淄分营的新兵,多是些十六七岁的娃娃,刚来的时候还怯生生的,现在抡起枪来,可有劲了!”李朔指着演武场上操练的士兵,脸上满是自豪。

演武场上,数百名新兵穿着统一的灰布军装,正在练习刺杀动作。他们的动作或许还不够标准,队列也偶有散乱,但每一个人都咬紧牙关,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寒风中,他们的额头上却渗着汗珠,呼出的白气与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张猛抱着胳膊,眯着眼打量着这些新兵,时不时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目光像一把精准的筛子,在人群中扫过,捕捉着那些身手敏捷、眼神锐利的身影。

“那个,出列!”张猛忽然指着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动作格外迅猛的少年。

少年一愣,连忙出列,立正站好,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出拳试试。”张猛道。

少年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猛地朝前方挥出——拳头虽小,却带着一股凌厉的风。

张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让他演练了几个基本的格挡动作,随即对身边的亲兵道:“记下名字,归入飞虎军后备营。”

少年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用力挺直了腰板。

沈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李朔负责“量”,将散沙般的青壮聚拢起来,打下坚实的基础;张猛则负责“质”,从这些基础兵中挑选可塑之才,纳入飞虎军这个尖刀营,层层筛选,层层淬炼。

“李将军,这些新兵的伙食怎么样?冬衣备足了吗?”沈青问道。练兵先练胃,他深知士兵们吃饱穿暖,才有劲头训练。

“侯爷放心!”李朔连忙道,“按您的吩咐,每日两餐有肉,糙米饭管够。冬衣用的是新棉花,每人两件,保证冻不着。”他指了指营边的粮仓和衣料库,“您看,粮草和冬衣都备得足足的,能撑到开春。”

沈青点点头,走到一个正在擦拭长枪的老兵身边。这老兵断了一根手指,是黑风口之战退下来的,如今在营里当教头。

“王大哥,这些娃娃们,好带吗?”沈青笑着问。

王大哥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好带!都是些好娃,知道为啥当兵——为了自己,为了家,也为了不让北狄再打过来!每天不用催,自己就往死里练!”他拍了拍身边一个少年的肩膀,“你看这娃,爹是飞虎军的,在黑风口没回来,他非要来当兵,说要替他爹守着青州!”

少年听到这话,用力点了点头,擦枪的动作更用力了,眼眶却微微泛红。

沈青心中一暖,又问:“你们给新兵讲过北境的战事吗?”

“讲!天天讲!”李朔道,“不光讲黑风口,还讲燕山关,讲幽州的防御。让他们知道,当兵不是来混饭吃的,是来保家卫国的!”

演武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整齐的呐喊。原来是新兵们在练习冲锋,数百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前方的假人阵地冲去,喊杀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沈青站在高台上,望着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些年轻的面孔,有农民的儿子,有工匠的后代,有军属的遗孤,还有曾经的流民……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同样的眼神——坚定、炽热,带着对家园的守护之愿。

“张猛,你看。”沈青指着下方,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有这样的儿郎,何愁青州不保?何愁北境不宁?”

张猛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战意:“侯爷说得是!等这些娃娃练出来,别说一个凉王,就是朝廷和江南联手,咱们也不怕!”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又走访了十几个大营。每到一处,沈青都要检查士兵的伙食、营房,询问他们的难处;张猛则雷打不动地挑选精锐,将那些可造之材纳入飞虎军的后备力量;李朔则在一旁记录下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某处的武器不够用了,某处的教头经验不足。

离开最后一个边境营时,已是深冬。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给营垒披上了一层银装。新兵们依旧在雪地里操练,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刺杀声、呐喊声穿透风雪,格外清晰。

沈青勒住马,回头望去。那座被白雪覆盖的营垒,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沉默却充满力量。他知道,这些散布在青州各地的营垒,就像一道道坚实的屏障,将守护着这片土地,抵御未来的风雨。

“回青阳。”沈青调转马头,语气坚定。

张猛和李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心。有侯爷掌舵,有这些嗷嗷叫的儿郎,青州的未来,定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

风雪中,马蹄踏碎积雪,朝着青阳城的方向而去。沈青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笃定。他要的不仅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更是一支能守护安宁的铁军。而眼前这些在风雪中淬炼的少年,终将成长为撑起北境的脊梁。

并州的冬日,比青州更显萧索。连绵的横山、凉山如沉睡的巨兽,将这片土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山路崎岖,土地贫瘠,本就不是富庶之地,这几年朝廷赋税层层加码,更是将百姓逼到了绝境。

横山脚下的乱石村,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土坯房的烟囱里难得升起几缕炊烟。村头的打谷场上,此刻却围着一群人,哭喊声、斥骂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山村的寂静。

“狗娘养的!敢抗税?!”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一脚踹在农夫的胸口。农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他的妻子扑上去想扶,却被另一个差役推倒在地,怀里的幼子吓得哇哇大哭。

“我们真的没粮了!”农妇哭喊着,“今年收成不好,留口吃的给娃都不够,求求你们,行行好……”

“少废话!”为首的差役叼着草棍,一脚踩着农夫的脸,“朝廷的赋税也敢欠?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粮食给老子交出来!”

几个差役早已冲进农夫家,不一会儿就扛着半袋粗粮出来,里面还混着些糠麸。“就这么点?”为首的差役撇撇嘴,又指挥着手下,“再去搜!把能吃的都带走!”

农夫看着自家仅存的口粮被抢走,眼睛瞬间红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扑向那个差役:“把粮还给我!那是我娃的命啊!”

“找死!”差役被他扑了个趔趄,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短棍,劈头盖脸地朝农夫打去。短棍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农夫却死死抱住差役的腿,不肯松手。

“爹!”一声怒喝响起。

人群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冲了出来。他穿着单薄的棉袄,袖口磨破了边,脸上沾着泥污,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钢针。这是农夫的儿子,名叫石敢当。

石敢当看着父亲被打得奄奄一息,母亲抱着弟弟在地上哭,家里的口粮被抢走,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他转身冲进旁边的柴房,抄起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又冲了出来。

“放开我爹!”

差役们正打得兴起,没留意到他。石敢当红着眼,一刀就劈在了那个踩在父亲脸上的差役后颈上。

“噗嗤——”鲜血喷溅而出,差役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首的差役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反了!反了!这小子敢杀官!”他拔出腰刀,就朝石敢当砍去。

石敢当虽年幼,却常年在山里砍柴打猎,身手灵活。他侧身躲过,柴刀横扫,正中差役的小腹。那差役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下。

“杀了他们!给俺爹报仇!”石敢当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狼。

村里几个与石家交好的后生,平日里也受够了差役的欺压,此刻见石敢当动了手,也红了眼。一个后生抄起扁担,另一个举起锄头,还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一拥而上。

“拼了!反正也是饿死!”

“这些狗东西早就该杀了!”

剩下的几个差役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没一会儿,就被村民们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石敢当上前,手起刀落,将剩下的几个差役全部砍死。

打谷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农妇的啜泣声。地上躺着五具差役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土地。

石敢当扔掉柴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走到父亲身边,将他扶起,又对围观的村民们道:“差役被咱们杀了,朝廷不会放过咱们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一个白发老者叹了口气:“走?往哪走?天下之大,哪里还有咱们的活路?”

“进山!”石敢当眼神坚定,“横山这么大,总有咱们藏身的地方。与其等着官兵来抓,不如占山为王,好歹能有条活路!”

“对!占山为王!”一个后生响应道,“石敢当,我们跟你走!”

“俺也去!俺早就受够了!”

“带着老婆孩子,进山!”

群情激愤,压抑已久的民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不到半个时辰,村里就有二十多户人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老人孩子,跟着石敢当往横山深处走去。他们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是与朝廷为敌,但他们更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横山的缝隙,照在打谷场上的血迹上,泛着诡异的红光。几个没敢跟去的村民,哆哆嗦嗦地收拾了现场,却没人敢去报官——他们怕,怕官府迁怒,更怕石敢当他们回来报复。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三日后,并州府衙收到了差役被杀的消息。知府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派人上报朝廷,一边召集兵马,准备进山围剿。

“一群刁民,竟敢杀官造反!”知府拍着桌子怒吼,“给我剿!狠狠地剿!杀鸡儆猴,看谁还敢抗税!”

然而,他没料到,石敢当在横山深处,竟得了不少山民的响应。那些同样受够了官府欺压的山民,纷纷带着粮食、武器投奔而来,没几日,石敢当麾下就聚集了数百人。

他们在横山险要处设下关卡,拦截官府的粮队,救济附近的饥民,渐渐成了气候。

并州的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很快就传到了青州。

沈青看着密探送来的消息,眉头紧锁。他知道,石敢当这样的事情,不是个例。朝廷赋税繁重,民不聊生,各地的民怨早已积累到了极点,只差一个火星,就能燎原。

“侯爷,要不要……”张猛试探着问,他知道沈青一向体恤百姓。

沈青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并州不是青州,我们现在不宜插手。但派人盯着,看看事态发展。若有机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他知道,这乱世的火,已经烧起来了。从江南的藩王之乱,到西北的凉王割据,再到如今并州的民变,大胤的根基,早已被蛀空。

而他能做的,只有守好北境,让青州、幽州的百姓,不至于落到石敢当那般境地。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沈青望着漫天飞雪,心中一片沉重。他仿佛能听到,从横山深处传来的呐喊,那是被逼到绝境的百姓,发出的最后的吼声。

这天下,是真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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