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恋恋不舍地沉入远山脊线之下,训练结束的钟声悠扬响起,回荡在渐趋宁静的蝶屋上空。然而,这象征着一日劳作终结的声响,落在神崎光耳中,却不啻于一道冰冷的催命符,敲响了她今晚“苦难的倒计时。
她几乎是怀着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心情, 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的训练用具。每一个动作都被刻意放慢了数倍,擦拭日轮刀的动作细致得仿佛在周雕琢一件艺术品,归置水壶和毛巾的流程繁琐得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从训 练场挪回房间的那段短短路程,她硬是走出了跋山涉水的艰辛感,目光不断飘风向远处,渴望能有什么奇迹出现
(拖延...必须尽可能拖延时间.. .... (只要拖得足够晚,忍姐姐或许会因为疲惫而放弃今晚的“辅导”,或者被其他更重要的事务牵绊住....)
(对!这是唯一的生机!)
回到那间既熟悉又令人室息的房间后,她的“拖延战术”正式拉开序幕。她先是“一丝不苟”地整理起早已铺陈整齐的床铺,,将被褥的边角抻了又抻,拍了又拍,仿佛上面有什么看不见的褶皱在挑畔。接着,她拿出拭刀布,对着光可鉴人的日轮刀开始了新一轮的、近乎偏执的擦拭,目光专注, 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冥想。最后,她甚至盘膝坐在了房间中央,摆出修炼呼吸法的姿态,却刻意选择了最基础、最耗费时间的静坐冥思,呼吸悠长缓慢,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沉浸在修炼中、不容打扰的苦修者。
时间在她焦灼的内心和刻意放缓的动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星辰开始在夜幕中闪烁。神崎光的心也随着光线的消失而一点点沉下去, 那点可怜的侥幸心理如同风中的残烛,摇曳欲灭。
(怎么还没动静?难道....真的有效?) 她竖起耳朵,紧张地捕捉着门外的任何声响。
然而,她的希望很 快就被无情地击碎了。
那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的、轻柔.得像猫儿漫步般的脚步声,终究还是在廊下响起, 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门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光,还没准备好吗?蝴蝶忍那如同浸过蜜糖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语调依旧温柔得能溺死人,但其中蕴含的那一丝不容置疑的催促意味,却像冰针一样刺破了神崎光所有的伪装。
“啊!忍、忍姐姐!”神崎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慌乱地应道, 声音都带着不自然的颤抖,“我.....我正要去洗澡!就是....就是今天训练量太大了, 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我想洗得久一点,彻底一点,干干净净的才好....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和洁癖的坚持。
门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让神崎光的心悬在了半空,她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成功了吗?她相信了?)
就在这侥幸的念头刚刚冒出头时--
“吱呀-”
房门被毫无预兆地、轻轻地推开了。
蝴蝶忍亭亭玉立于门口,身上已经换上了-件更为轻便舒适的淡紫色常服,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脸上挂着那种早已洞悉一切、带着几分玩味和戏谑的温柔笑容。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轻飘飘地掠过神崎光那强作镇定却难掩慌乱的脸庞, 又扫过一旁椅子上根本没动过的干净衣物,最终落回她身上。
“原来....光是想要.进行一次彻底又细致的沐浴啊。”她缓步走进房间,步伐优雅,带来一阵清冷的紫藤花香,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确实,白天的训练很是辛苦,流了那么多汗,是该好好清洗一番,祛除疲乏。”
神崎光紧张地绞着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顺脊椎蜿蜒而上。
果然,蝴蝶忍的下一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瞬间将她打入冰窟,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既然如此...”她唇角的弧度加深,勾勒出一个既温柔又危险的微笑,紫眸中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光芒,“那就让姐姐来亲自帮你洗吧。”
神崎光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蝴蝶忍仿佛没有看到她瞬间石化的表 情, 继续用那温和却如同魔咒般的语调解释道:“毕竟,有些地方....光自己可能不太容易清理到位,比如后背,或者......一些更为隐秘的角落。”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极其缓慢地扫过神崎光的全身,尤其是在腰肢、腿根等那些曾被她反复“加深记忆”、留下过微妙触感和痕迹的部位,刻意停留了片刻,带来一阵阵难以启齿的战栗。
..而且,”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亲呢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关切,“我也需要亲自检查一下,看看昨晚的‘辅导’有没有在哪里留下...需要特别关注和护理的痕迹。万一不小心留下了瘀青或者擦伤, 影响了光明天训练的状态和效果,那岂不是我的过失了?”
神崎光:!!!”
(帮、帮我洗?!还要...检查?! (这跟直接把我的尊严.按在地上摩 擦有什么区别?!这根本就是新型的酷刑!)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忍姐姐!”极致的羞耻和恐惧让神崎光的声音都变了调,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向后跳开一步,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语无伦次地拼命拒绝,“我、我自己真的可以!我保证!我发誓会洗得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绝对不留任何死角!就不麻烦忍姐姐了!”
“光.....这是在害羞吗?”蝴蝶忍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步步紧逼,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迷人,带着一种将猎物所有挣扎都视为情趣的愉悦,“我们之间......早已亲密无间,还n 有什么好害羞、好遮掩的呢?”她的
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常服的衣领,那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充满了强烈的暗示,瞬间勾起了神崎光无数混乱而羞耻的记忆。
“还是说...”蝴蝶忍的紫眸微微眯起,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却也更加危险,“光更希望...我们像昨晚那样,先进行一些有助于‘放松身心的‘热身活动’,等你不再这么紧张’和‘抗拒了,我们再一起去清洗?”
“昨晚的热身活动”几个字如同惊雷,在神崎光脑海中炸开,那些被强行压制下去的、 混合着疼痛、欢愉与极致羞耻的画面瞬间汹涌回潮,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柜子才勉强撑住身体。
她知道,在蝴蝶忍那绝对的力量、 扭曲的逻辑和层出不穷的“教学手段”面前,任何形式的口头抵抗和挣扎,都不过是螳臂当车,不仅徒劳无功,甚至可能如同火上浇油,引燃更猛烈,更持久的“惩罚性课程”。
看着她那副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的可怜模 样,蝴蝶忍终于像是大发慈悲般,给了她一个“选择” --尽管这选择本身,就是一条通往更深深渊的单行道。
“看来...光今天是需要一点额外的‘帮助’, 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了呢。”她轻轻叹息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很无奈的宠溺,然后伸出了那只白皙纤长、 却蕴含着不容抗拒力量的手。
她没有粗暴地拉扯,而是用一种极其温柔、却又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力道,轻轻握住了神崎光那只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
“走吧,光。”她柔声说着,如同牵着迷路的孩子,不容置疑地牵引着僵硬的她,向房间外、那个氤氲着水汽和未知恐惧的浴室方向走去,“浴室的热水,我已经提前吩咐人准备好了,温度应该正合适。”
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摩挲着神崎光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麻痒。
“放心....蝴蝶忍侧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极致温柔、却让神崎光如坠冰窟的笑容,“姐姐会很小心,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弄疼你。”
神崎光几乎是被半牵引、半胁迫地拖向浴室,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又 像是迈向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