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曹旺一直照顾着那个死白脸，导致两人都没办法跑很快。
裴景初很快追上了两人。
死白脸也不复之前的镇定：“住手，你知道咱家是谁吗，你竟然这么对咱家！”
裴小小疑惑出声：“咱家？看来是个公公啊？”
裴景初嘴角上扬：“那更得死了！”
“你敢！”
“唰”
剑刃出鞘，人也应声落地。
“干爹！”曹旺惊呼出声，“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胆子也太大了，二皇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裴景初干净利落地将他脖子也抹了。
“一块作伴去吧，什么狗屁……我知道杀了一群人贩子而已。”
裴小小为裴景初喝彩：“宿主威武！”
裴景初回：“低调低调。”
随后，他就往回走了，正好碰上来找他的卫森。
“公子，您没事吧？”
“无碍。”
“他们两个呢？”
“诺，在那呢。”
裴景初手指了一下。
“公子真厉害。”
裴景初无意与他们在这聊天：“我们快回去找卫兄吧，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卫森笑道：“公子放心，我家小……公子不会出事的。”
裴景初就当没听见他一瞬间的停顿：“那最好不过了。”
……
回程他们不用在地道里弯弯绕绕，跑的更快。
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小院。
此时小院异常热闹，青楼老鸨，以及寻欢作乐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
县令大人也身居常服主持大局。
就连卫泽远也现身了。
正在将小孩一个个抱出来。
裴景初站到卫禾安身边，低声问道：“没事吧？”
“咳。”卫泽远清咳一声。
裴景初瞬间站直了身体。
裴小小摇头：“啧，还是未来岳父大人威力大啊！”
裴景初：“……”
卫禾安摇了摇头，也悄声描述了情况：“无碍，不过刚刚老鸨出来闹了一会儿，我爹现身后，县令才堪堪来迟。”
这个县令很难没有问题啊。
裴景初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忽然，他后背一凉，就见卫泽远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裴景初连忙站直了身体。
声音那么小当然要凑近啊！
忽然，卫泽远走到卫禾安身边沉声道：“安儿。”
卫禾安会意：“那我们先走啦？”
卫泽远颔首：“嗯，这两个人跟着你。”
“好，”卫禾安看向裴景初：“裴兄咱们走吧。”
路上，卫禾安解释道：“我爹的意思是这事咱们不参与，功劳就让给卫森。”
周围还有人，她说的很隐晦。
裴景初点头：“我明白。”
这是为他好，功劳有命拿，可不一定有命享。
尤其他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
皇家的事可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不过靠着青楼与拐卖孩子得消息赚钱，怪不得这皇朝不行了。
天灾人祸并存，德不配位啊！
裴小小应声道：“是的呢，宿主，不过109最重要的任务是找人解决天灾，接下来天灾超级多呢。”
“小小，你知道具体还有几年吗？”
裴小小声音底气不足，略显尴尬：“哈哈，宿主，我只知道在十年内呢。”
裴景初：“……”
废物点心。
“宿主，你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的错。”
裴小小无能狂怒：“渣男！啊啊啊！！！！！”
可惜它既没萝卜又没大棒，对着裴景初只有无能为力，最多在他脑子嚎叫不停。
……
外界。
他们已经离青楼有些距离了，周围人越来越少。
刚刚还人挤人的街道瞬间空荡荡的，路上还有一些人留下来的垃圾，整条街道显得有些萧瑟。
摊摊主也在收拾东西了。
裴景初虽与裴小小“友好交流”中，可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卫禾安身上。
卫禾安眼睛亮晶晶的，在蜡烛的暖光下，整个人精致又温暖。
裴景初觉得自己心脏可能出问题了，不然怎么“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离体而出一般。
“裴兄，今天我很开心，咱们下次见。”
说这话时，卫禾安眉眼弯弯，恬静而又俏皮。
“好，我先送你回府。”
裴景初头一次觉得科考时间太晚了，且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不小心一些，偏中了某些人的诡计。
导致他现在不过是个童生。
连上门求取的本钱都没有。
“好啊。”卫禾安笑意更甚。
月亮高悬，长街萧瑟，人们三三两两，或疾行，或玩闹，或漫步……
裴景初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裴兄？”卫禾安不解，怎么忽然就慢下来了，有什么事吗？
“只是觉得此刻甚美，想多留一会儿。”
裴景初微笑着，“卫兄很想回家吗？”
若是，那他就快点，只希望下次见面的时间能够再早些。
“哟哟哟，宿主，你坠入爱河啦！”
裴小小恨不得安个大喇叭喊着。
裴景初：“……”
破坏氛围小能手。
那点子离别之情，萧条之意，全被裴小小破坏了。
裴小小叉腰：“哼！那你该感谢我啊！”
“不，”卫禾安声音坚定，“我也想与裴兄多待一会儿。”
“你看你看，人家多敞亮，再瞅瞅你，”裴小小停顿了一瞬，摇着脑袋：“啧，宿主，我都不想说。”
裴景初：“……你可闭嘴吧，谢谢你！”
……
只是路程有限，裴景初头一次觉得卫府竟然这么近。
近到连多磨蹭一点的时间都没有。
“禾安，”裴景初站定，面对着卫禾安，“我可以这么叫吗？”
“当然可以。”卫禾安眨了下眼。
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吗？
“不知你何时……”能与我坦白。
“安儿。”
裴景初吓了一跳。
他这岳父大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卫泽远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裴景初的话。
他双手背后，声音低沉：“裴家小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不怕爹娘担忧？”
周身气息明显不悦。
卫禾安走到卫泽远身后，悄悄戳了他一下，但到底没在裴景初的面前与她爹唱反调。
裴景初躬身行礼：“伯父，我已与父母说清会晚些回去，有劳伯父关心。”
“嗯，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
“是，小子这就告辞了。”
“等等，”卫禾安忽然出声，顶着她爹不悦的目光，接着说：“卫一卫二跟着去送一下。”
“多谢卫兄。”裴景初立刻应承下来。
卫泽远喉间一哽，脸色铁青，也不好说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