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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打在文相府的琉璃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张昭坐在偏厅的窗前,手里捏着一本账册,目光却落在窗外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青禾刚刚来报,说刘管事在库房核对云锦时,被主夫院里的人拦了下来,双方争执了几句,最后还是林猛出面,说“小姐让仔细核对”,才得以继续。

“林猛倒是会做人。”张昭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知道,林猛这是在卖他一个人情,也是在给张曦留余地——毕竟主夫院里的人再横,也不敢不给嫡长女的护卫面子。

春桃端来一碟新沏的雨前龙井,见他对着窗外出神,便轻声道:“公子,雨下大了,要不要关上窗?”

张昭回过神,摇摇头:“不用,听着雨声倒清净。”他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目光落在杯底的倒影上。那里面映出的少年,眉目清俊,肤色是近乎透明的白,长长的睫毛被窗外的天光染成浅金色,连低头喝茶的动作都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好看。

这无漏之体带来的洁净,让他连发丝都比常人柔软,沾了点水汽便微微卷曲,落在额前,像层轻薄的雾。春桃站在一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连忙低下头——在这府里,公子的容貌是出了名的好,只是从前总被洛护卫的锋芒盖过,如今独处时,那份精致才像被雨水洗过的玉,慢慢显露出温润的光。

正安静着,门外忽然传来青禾略显慌张的声音:“公子,库房的人来了,说……说发现了些旧物,让您过去看看。”

张昭放下茶杯:“什么旧物?”

“说是……说是去年洛护卫留下的东西。”青禾的声音更低了,“刘管事不敢做主,让您亲自去一趟。”

张昭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松开,站起身:“走吧。”

春桃连忙取来他的油纸伞,青禾则拿着件避雨的披风,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廊下的积水映出他的影子,纤细却挺拔,长袖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里面缠着锦缎的小臂,那两颗朱印的轮廓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穿过几重回廊,便到了府西侧的库房。这里堆放着府中不用的旧物,平日里只有两个老仆看守,此刻却围了不少人——刘管事、库房的老仆,还有两个主夫院里的管事,正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见张昭来了,都连忙噤声行礼。

“公子。”刘管事指着墙角的一个木箱,脸色有些为难,“方才清点云锦时,发现这箱子压在最里面,上面写着‘洛’字,老仆说……说是去年洛护卫走时没带走的。”

张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半旧的木箱,锁已经锈了,箱盖上用朱砂写着个潦草的“洛”字,确实是洛倾城的笔迹。他记得这个箱子,去年洛倾城被赶走时,主夫院里的人清点她的东西,说除了随身的剑和衣物,其余都当废弃物收了,没想到竟藏在这里。

“打开看看。”张昭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刘管事连忙找了钥匙,费力地撬开锈锁。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飘了出来——那是洛倾城常用的熏香,清冽中带着点草木的气息,张昭曾经在她的剑穗上闻到过。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几件洗得发白的素色中衣,一本翻卷了页角的剑谱,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方方正正的,像是本书。

张昭的目光扫过这些东西,心里没有预想中的波澜,反倒像看陌生人的旧物。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起,洛倾城穿这件中衣时,袖口总是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想起她教他练剑时,会用那本剑谱敲他的手背,说“手腕再稳些”。

可这些记忆,就像雨打在窗上的水痕,看着清晰,伸手一摸,却只剩冰凉的湿意。

“公子,这些东西……”刘管事小心翼翼地问,“是扔了还是……”

“先收起来吧。”张昭转身往外走,“云锦清点得怎么样了?”

刘管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对洛倾城的旧物竟是这个反应,连忙跟上:“查清了,确实少了三十七匹,编号都和锦绣阁的出货单对上了,二管事……二管事已经承认是他偷偷运出去的。”

“嗯。”张昭应着,脚步没停,“把证据收好,我晚些亲自交给主夫。”

他走出库房时,雨还在下。廊下的柱子旁,张曦正站在那里,林猛撑着伞,遮住她半边身子。她显然是特意等在这里,目光落在张昭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像是想从他眼里找出点什么。

“弟弟看过那些东西了?”张曦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洛护卫走得急,倒留下不少念想。”

张昭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像映着雨的湖面:“不过是些旧物,姐姐若是觉得碍眼,让人扔了便是。”

张曦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她本以为,张昭看到洛倾城的东西,总会有些动容,哪怕是愤怒或是怀念,都证明他心里还有那个修仙者的位置。可他现在,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扔了倒可惜了。”张曦很快恢复如常,笑了笑,“毕竟是她待过五年的地方,留着也算个念想。”

“姐姐若是喜欢,便留着吧。”张昭微微颔首,算是行礼,“我还要去处理账目,先行一步。”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青禾和春桃连忙跟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几缕青丝贴在额前,衬得肤色愈发莹白,侧脸的线条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柔和,却又带着不容靠近的疏离。

张曦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手里的帕子不知不觉攥紧了。林猛在一旁低声道:“小姐,他好像……真的不在乎了。”

“不在乎?”张曦冷笑一声,眼神却沉了下去,“他越是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洛倾城待了五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她转身往回走,脚步踩在积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林猛,去把那箱东西搬到我院里。我就不信,他能装一辈子。”

林猛应着“是”,目光却看向张昭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跟着张曦多年,看着张昭从怯生生的孩童长成如今的模样,总觉得这位侧出的公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张昭并不知道张曦的心思,也不在意。他回到偏厅,让刘管事把整理好的证据都拿过来,仔细核对了一遍,又让青禾取来文房四宝,提笔写了份详细的清单,从亏空的数量到涉及的人员,条理清晰,字迹清隽,带着点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

“把这个交给主夫,”张昭将清单递给刘管事,“就说账目已清,该怎么处置,听主夫的意思。”

刘管事接过清单,看着上面的字迹,忍不住赞道:“公子的字越发好了,比账房先生写得还规整。”

张昭笑了笑,没说话。他前世练过几年书法,来到这个世界后,又被要求日日临摹,字迹自然不会差。只是从前总觉得练字枯燥,如今却能从笔锋的提按转折里,寻到几分静心的意味。

刘管事走后,偏厅里又安静下来。春桃煮了新茶,青禾则在一旁整理散乱的账册,两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公子。

张昭坐在窗前,看着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点微弱的光。他拿起一本账册,却没再看,只是指尖划过纸页,心里想着别的事——主夫收到清单后会怎么做?二管事会不会攀咬出更多人?锦绣阁的王老板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大的网?

这些念头像雨丝一样,细密地缠在心里,却不觉得烦乱,反倒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想在这文相府里站稳脚跟,要想摆脱被摆布的命运,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知过了多久,青禾轻声道:“公子,天快黑了,要不要传晚膳?”

张昭抬头看了看窗外,雨已经停了,暮色像水墨一样晕染开来,远处的回廊亮起了灯笼,昏黄的光透过雨雾,显得格外温暖。

“不用了,”他站起身,“让人备些热水,我想沐浴。”

春桃连忙应着去了。文相府的规矩,公子沐浴需用最好的山泉水,提前两个时辰烧开,再兑上些安神的草药,光是烧水的炭火,用的都是最耐烧的银骨炭,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

张昭回到内室时,浴桶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梨花木浴桶里,热水冒着氤氲的白汽,水面上飘着几片新鲜的花瓣,草药的清香混着水汽弥漫开来,让人浑身都松快了。

他褪去衣衫,露出纤细却匀称的身体。无漏之体让他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连血管的痕迹都淡得几乎看不见。右手小臂上的两颗朱印,在水汽的蒸腾下,颜色显得愈发鲜艳,像两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踏入浴桶时,温热的水漫过脚踝、小腿,最后没过腰腹,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张昭靠在桶壁上,闭上眼睛,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还有远处隐约的丝竹声——那是主夫院里又在设宴了,文相府的日子,总是这般声色犬马。

他想起前世在现代社会,洗澡不过是匆匆了事,哪有这般讲究。那时候总觉得有钱就能拥有一切,来到这里才知道,真正的富贵,是连热水都能用得像不要钱,是连护卫都能请到林猛这样的高手,是连女帝都要忌惮三分的权势。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张昭抬手,掬起一捧热水,任由它从指缝间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像他此刻的心绪——看似平静,实则早已起了波澜。

他知道张曦不会放弃,知道主夫不会善罢甘休,知道母亲还在盯着他的婚事,知道武瑶汐的人情债迟早要还。但他不怕了。

就像洛倾城说的,心定了,再大的风浪也不怕。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暮色已深,灯笼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水汽,像落了层细雪,眼底却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星星。

洗完澡,春桃早已备好了干净的寝衣。月白色的软绸,贴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张昭坐在妆台前,让春桃替他擦着湿发,目光落在铜镜里的自己身上。

镜中的少年,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唇色是自然的淡粉,看起来依旧带着几分稚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不是那个只会依赖别人的孩子了。

“公子,头发擦干了。”春桃轻声说。

张昭点点头,让她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雨后的清新,还有远处传来的淡淡酒香。

他知道,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麻烦。但那又如何?

张昭轻轻笑了笑,转身回到床边,躺下。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银色的光斑,像落了一地的碎雪。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

而另一边,张曦的院里还亮着灯。她坐在桌前,看着面前那箱洛倾城的旧物,脸色阴晴不定。林猛站在一旁,低声道:“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张曦没动,只是拿起那本翻卷了页角的剑谱,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那是洛倾城的笔迹,凌厉又洒脱,像她的人一样。

“林猛,”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狠劲,“你说,要是我把这剑谱给张昭送去,他会不会动心?”

林猛沉默了片刻:“公子今日的样子,怕是……”

“他会的。”张曦打断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偏执,“他只是在装。从前他那么崇拜洛倾城,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我一定会让他记起来,记起他最依赖的人是谁,记起他只能跟着我!”

她把剑谱扔回箱子里,发出沉闷的响声:“明天,你把这箱子送到张昭院里去,就说是我替他收着的,让他自己处置。”

林猛应道:“是。”

张曦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张昭,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像从前那样粘着我,谁也抢不走。

夜色渐深,文相府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风还在廊下轻轻吹着,像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而属于张昭的路,才刚刚开始。

(介绍一下,这是阳谋,张昭有反应,借机会下招,没反应,证明在隐忍那就,再来安排下策划,这本身没有用,可是能用这方法警告与下招,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这一点,张昭当晓得,所以就用,不动与学技能,让人放下防备,并认为其太弱了,什么能力和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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