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筒!日军小队长操着生硬的中文嘶吼。
两发八九式掷弹筒弹拖着白烟坠落,瞬间腾起了冲天火光。 一阵风抹开糊住眼睛的血水,看见三个弟兄飞了出去,手里还抓着没扔出去的手榴弹。
麻子!给我一个炸药包!一阵风狂吼着翻滚到装甲车另一侧。
大当家的!咱老五,下辈子还跟你当兄弟!队伍里面,叫老五的兄弟已经扯开引信,脸上一道被弹片划开的血口子,炸药包轰鸣的瞬间,装甲车闷哼了一声,履带断成了两截。
“老五!” 一阵风的声音被爆炸声撕的粉碎,他踉跄着扑到残破的装甲车旁。
“去你娘的!”履带断裂处冒着青烟,有个日军士兵正从舱盖里往外爬,被一阵风一刀砍断了脖子。
硝烟还未散尽,机枪的怒吼便撕碎了短暂的寂静。三挺歪把子机枪从断裂的装甲车后方喷出火舌,子弹在焦土上犁出整齐的弹痕。
日军小队长挥舞着指挥刀,残余的十几个士兵呈楔形阵型反扑,机枪口火焰在暮色中连成一片流动的火河。
散开!用手榴弹压制!一阵风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抓起老五留下的三八式步枪。
日军小队长嘶吼着,残存的士兵竟然以装甲车为掩体,交替掩护着向前推进。
一个年轻兄弟刚冒头,就被精准的点射打碎了肩胛骨,步枪脱手飞出老远。
狗日的准头真他娘的毒!老烟枪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把最后两枚木柄手榴弹拧在一起。他刚要起身,日军掷弹筒弹就精准地落在他藏身的弹坑边缘。
大栓!从西边沟坎抄过去!一阵风的吼声穿透硝烟。
轰!两声爆响,歪把子机枪阵地腾起火光。张大栓带着二十来个兄弟从日军侧后方土坡冒出头。
原本呈楔形推进的日军阵型瞬间乱作一团,两个鬼子兵被弹片掀翻进弹坑。
板载!保持队形!日军小队长挥刀劈向慌乱的手下,却被一阵风一枪打中了肩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个操着蹩脚中文的魔鬼在地上蠕动着还想抓枪,被一阵风踩住手腕,军刀从他喉管抹过时,喷出的血溅在武运长久的臂章上。
狗日的也有今天!老烟枪瘸着腿冲上来,红缨枪扎透一个小鬼子的胸口。鬼子兵还想抓腰间的王八盒子,被张大栓一枪托砸碎了脑袋。
日军残兵开始溃逃,三个鬼子背着受伤的同伴往北坡跑,被一阵风带着兄弟们堵在半道上。
八嘎!带头的老鬼子一看没路了,挺着三八大盖扑冲向一阵风,老鬼子突然压低重心,枪托斜挑一阵风下盘。
一阵风纹丝不动,大刀在掌心转了半圈,他盯着老鬼子肩章上的少尉军衔,突然咧嘴笑了,老子砍的就是当官的!话音未落,老鬼子的三八大盖已经捅到胸口三寸处。
大刀刀背猛磕枪身,三八大盖顿时歪向左侧。老鬼子手腕剧震,正要抽枪回刺,却见一阵风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铁钳扣住枪管往怀里一带。老鬼子踉跄着扑过来,刺刀刀尖离一阵风咽喉只剩半尺。
去你娘的!一阵风突然松手,大刀从下往上撩起,刀锋顺着枪身直削老鬼子虎口。
老鬼子惨叫着松手,三八大盖落地。他刚要掏腰间的南部手枪,后颈已被大刀刀背重重砍中,整个人像麻袋般扑倒在枯叶堆里。
老鬼子挣扎着翻滚,袖口突然滚出个黑疙瘩---陶瓷手雷!
一阵风眼疾手快,大刀挑飞手雷的同时,刀尖已经捅进对方咽喉。刀刃贴着他脖颈一抹,鲜血顿时喷出三尺高。
下辈子投胎,别当鬼子!
剩下的几个小鬼子见带头老鬼子被一阵风干脆利落地解决,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往旁边的树林里钻去。
“想跑?没门儿!” 一个小鬼子刚跑出几步,就被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后背,他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另一个小鬼子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一颗子弹呼啸而至,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甘,缓缓地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鬼子见大势已去,竟掏出白布想要投降。
“你们这群畜生,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晚了!” 一阵风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这个鬼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伪军们彻底乱了套。有举着白手绢跪地求饶的,被二排长一刺刀扎穿手掌。有往雪堆里钻的,被张大栓的爆破组揪着后脖领子拖出来。
还有个年轻点的伪军举着空枪乱晃,被一阵风一枪托砸在鼻梁上,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清点战果!一阵风看了眼四周的兄弟。
奶奶的!张大栓用刺刀挑开木箱,黄澄澄的烟膏在雪光下泛着油腻的光。
这帮畜生,还干走私的勾当!十五个藤条箱整整齐齐码着,每块八十两,共一万二千两烟土。“狗日的!”
通讯兵小四川抱着电台冲了过来,大当家的!两部九四式电台,其中一部还带着密码本!他手指在旋钮上快速拨动,耳机里突然传来刺啦的电流声。
盘尼西林!卫生员老周抱惊喜的叫了起来。“两整箱!这得能救多少条命啊!”
把烟土全倒进火堆!一阵风用刀尖挑开烟土箱,黑色膏体立刻被冻成块状。他猛地将大刀插进雪地,让这些狗日的玩意儿见鬼去!
大当家的,鬼子联队部正在呼叫这支运输队,说前线急需这批药品。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的时候,小四川抱着电台跑了过来。
给养全部带走!一阵风突然抓起电台,伪军的衣服扒下来,咱们换上!
鬼子运输队被截,他们肯定要派兵搜索。咱们就穿着这身皮,把盘尼西林和电台送回老营!一阵风指着远处山坳说道。
撤到老鹰岭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兄弟们人人带伤。一阵风默默着数着剩下的弟兄,此役折损了十三个兄弟。
山风卷着融雪的潮气钻了进来,王麻子蹲在地窖口抽旱烟。火星子一闪一闪照着他脸上的疤痕。一阵风把缴获的日本军刀挂在墙上,刀鞘上的铜扣子碰着墙,发出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