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老物件博物馆的门,一股混合着檀香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货架从地面一直堆到天花板,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旧东西:缺了口的瓷碗、掉了漆的收音机、泛黄的日记本、链条生锈的自行车……每个物件上都贴着张小纸条,写着捐赠人的名字和一句话。
“这怀表和我爷爷的一模一样!”张真源指着玻璃柜里的银色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个“源”字,“我爷爷的表盖内侧也有这个字!”
话音刚落,怀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表盘上的指针开始倒转,周围的光线渐渐变暗。等光芒再亮起时,他们站在了一间老屋里,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块怀表。
“这是……我太爷爷?”张真源瞪大了眼睛。年轻人擦完表,从抽屉里拿出张照片,上面是个笑盈盈的姑娘,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上的脸,叹了口气:“等打完这仗,就娶你回家。”
怀表又“咔哒”响了一声,场景切换。这次是在医院,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躺在床上,胸口缠着绷带,手里紧紧攥着怀表,旁边站着个护士,正是照片上的姑娘,她红着眼眶说:“你答应过我的,要亲手给我戴上戒指。”
“原来这表还有这么段故事……”张真源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爷爷总说这表能带来好运,小时候我摔断腿,他就把表塞我手里,说‘太爷爷在看着呢’。”
另一边,丁程鑫正对着个旧日记本出神。本子的纸页已经脆得一碰就掉,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1953年3月5日,他今天来送了坛桃花酒,说等桃子熟了就来提亲。可他走的时候,我没敢告诉他,我把绣好的荷包塞他包里了。”
日记本突然无风自动,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褪色的红纸条,写着:“荷包收到了,比桃花还香。等我。”字迹刚劲有力,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算不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丁程鑫笑着擦了擦眼角,“你看,他回复了。”
贺峻霖在个旧收音机前停住了脚。那收音机滋滋啦啦地响着,突然传出段模糊的歌声:“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他猛地回头,“这是我奶奶总唱的歌!她说以前爷爷总用这收音机给她放这首歌。”
收音机里的歌声突然清晰起来,还夹杂着个男声:“小梅,听到了吗?等我回去,咱们就买台新的,天天给你放。”贺峻霖掏出手机,把这段声音录了下来,“回去给奶奶听听,她肯定高兴。”
大家在博物馆里慢慢逛着,每个老物件都藏着段故事:缺角的瓷碗里,盛过穷人家给路过的士兵留的热粥;掉漆的收音机里,藏着异地恋人跨越千里的牵挂;生锈的自行车上,载过整个夏天的晚风与欢笑……
离开时,张真源把自己的钢笔放进了博物馆的捐赠箱,笔身上刻着他的名字。“说不定以后有人看到这支笔,会想起我们今天的故事呢。”他笑着说。
时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胸前闪闪发亮的徽章:“每个物件都在等懂它的人,就像每个人都在等能听懂自己故事的人。”
月光透过博物馆的玻璃窗,照在那些老物件上,仿佛给它们镀上了层金边。谁也没注意,那个缺角的瓷碗旁边,悄悄多了张纸条,上面写着:“2024年,遇到了群能听懂故事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