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庄那么远,我跑过去不得后半夜了。
我拿两毛钱骑三大爷的车去,再出去买包烟。
这样上门也有面子,说不定还能在胡家混顿酒喝呢。”
没办法,院里就几辆自行车,除了阎家。
也就何雨水,许大茂,雷鸣两口子各一辆。
何雨水和许大茂不在家,不过就算在家他也不愿意借。
首先何雨水的是女式车,骑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是八手老车,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零件各自发着不同的响声。
离老远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还真怕坏到路上。
而且看着也上不了台面,雷鸣两口子的倒都是新车。
但人家估计不会搭理他,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个钱该花!不过你可得把车看好了。
万一给阎老抠磕了碰了,他非讹死你不可!”
苟丽香不舍得数出五毛钱,看他仔细收好才收回目光。
“放心吧,我骑过我朋友的车子,手可不生!”
雷声兴冲冲的出了门,拔腿就朝前院跑去。
现在天已经开始黑了,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你也别拉着脸了!这个工作指标他们胡家拿不走!”
苟丽香见雷雨还在那黑着脸,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
“你是说?”
雷雨猛的反应了过来,人也骨碌一下站起身来。
“别瞎打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苟丽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雷鸣回到家里没多久,傻柱带着媳妇,于莉跟着阎埠贵就到了。
阎埠贵一进来,就说起了雷声借车的事。
于莉偷偷看了雷鸣一眼,双目相对的一瞬间就羞红了脸。
“雷鸣,你绝对想不到,刚才雷声过来找我干什么?
借车来了!嘿!明天都要结婚了,还有事没商量好呢!
老易现在也是没心气了,要是以前他早就帮着张罗了。”
阎埠贵幸灾乐祸的说着,却没发现雷鸣诡异的笑容。
雷家可真行啊!为了算计他,这是真想让雷声晚上结婚啊!
就是不知道,雷声会不会被胡家骂个狗血淋头!
这简直是把胡家的脸面放地上踩啊!正常人家都忍不了!
今天因为有了于莉的加入,酒桌上更热闹了一些。
傻柱因为给于莉讲了一些食堂的事情,被她敬了两大杯酒。
雷鸣当然也没有躲过去,同样是结结实实的两大杯。
今天阎埠贵比以前喝的更猛,才坐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了。
“吃!吃什么吃!饿死才好呢!”
屋外突然传来刘海中的怒吼声,阎埠贵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别看老刘对那两个小子非打即骂的,但真出了事!
他比谁都难受!饭不愿意吃水不愿意喝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三大爷,我觉得刘海中倒真不是伤心那刘光天哥俩!
他更多的是觉得丢了自己的脸面,再加上院里的差事也没了,这才茶饭不思吧!
要是他家老大突然回来,您就看吧,立马变得活蹦乱跳的了!”
傻柱吃了一口红烧肉,不屑的看了眼刘家方向。
“那倒是!呃!”
阎埠贵随口接道,这点他倒是不怀疑,毕竟谁都知道。
在刘海中心里,刘光天哥俩加一起,都不及刘光齐的小拇指重要。
“刘光齐!”
阎埠贵不停的念叨着,眼睛越来越亮,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边写了了几个小字。
“刘光齐回归,最少十块钱!”
又看了几下,他才得意的贴身放好,专心喝起酒来。
“不行了,我今天还有事,你们接着喝吧。”
眼看到了快十点钟了,阎埠贵说什么也不喝了。
“于莉你?”
“我再和两位嫂子说说话,爸,你赶紧去看看吧。
毕竟黑灯瞎火的,磕了碰了的,保不齐两毛钱都打不住!”
好酒好肉的,又有人陪着聊天,于莉才不舍得早点回去呢。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是担心这个,行吧,我先走了。”
被于莉道破自己的想法,阎埠贵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哈哈,三大爷啊,一辈子就是个算计的命。”
傻柱笑了笑,又和雷鸣聊起了厨艺上的事。
几人又喝了一瓶,聂小凤就提议结束酒局。
明天柱子不上班,她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呢。
“那就散了吧,咱们改日再约!柱子家不缺这口吃的。
于莉,你将剩菜收拾了带回去吧,明天省的三大妈炒菜了。”
雷鸣明天还要去做菜,也想着早点休息。
说完就回了卧室,这年代老爷们往床上一坐等着就是了。
自有媳妇给端水洗脚,他家秦京茹更是贤惠。
连刷牙水都是送到屋里,让他更是喜欢。
“这多不好呀,要不我就拿这些鸡块吧,回去正好炖道鸡汤。”
于莉按捺住内心的惊喜,还是客气的回答道。
“让你拿你就拿吧,我们都是两口子过日子,好对付!
不像你们阎家,人多嘴多的,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都是个事。”
聂小凤可是说到于莉心窝子里了,别人不知道。
她心里可是有数的,她在这蹭一顿好的。
回家不说别人,就是阎解成都少不了说几句酸话!
但要是带着剩菜回去,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京茹还想帮忙,就被聂小凤找借口带了出去。
于莉心里暖暖的,知道聂小凤这是怕自己尴尬,才故意支开主人家的。
“京茹,把烟给我拿来。”
于莉连忙放下手里的盘子,去拿桌上的香烟。
可快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快点呀!”
里边传来雷鸣不耐烦的声音,于莉一咬牙就掀开了帘子。
“怎么是你?京茹呢?”
因为拔步床自成空间,雷鸣刚才还真没听到外边的对话。
所以看到来人是于莉后,他也很是诧异。
“她去看小凤的鞋样子去了,给!”
于莉总觉得这张大床别别扭扭的,一看到它就很容易想到那种事情。
所以她只想快点逃离,好像它正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自己吞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