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寒,你别得意,现在你是可以出去了。
但你记住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不代表我以后不可以再把你抓进来。”刘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刘浩,对我好点,我能把你从所长的位置拉下来,也能把你从小小的警员回归到所长,信不信?”我笑着对刘浩说道。
“我信你个头!”刘浩忍不住对着就是一拳。
我用手一搁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抓,刘浩没防备,大叫一声:“唉哟,你小子力气这么大吗?”
我笑了笑,拉着洪雪娇的手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怎么办?”一走出派出所,洪雪娇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没事,我们换个招待所。”
“换不换还不是一样吗?你以别的派出所不敢抓你吗?”
“再抓就再放呗!
不过,这样就难为我姑姑了。
要不我们到你妹妹学校里找个住的地方。”
“我呸,别说我妹妹学校里找不着房,就是找得着,我也不让你去!”洪雪娇白了我一眼。
“为啥?”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故装糊涂。
“你什么鬼主意自己心里清楚,我的主意你没打上,又开始打我妹妹的主意了。”洪雪娇毫不留情地攻击我。
“得了,找个高档一点的宾馆吧!”我无奈地说道。
在当地,高级一点的宾馆都是有钱人或者有权有势的人开的,这样的宾馆派出所一般晚上不去查,即使去查也会通知酒店老板,会给他面子。
我决定就钻这个空子。
“高档宾馆你住得起吗?”洪雪娇又这样说我。
“没事,你老公穷得只剩下钱了。”我又搬出了老一套。
“我呸,你是洪雪莹的老公吧,两人孩子都有了。
我才不认你这个老公呢!”洪雪娇在我腰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赶紧求饶:“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
咱先找个宾馆安顿下来,行不?”洪雪娇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安羊县城不大,较高档的的宾馆有两家,我选择离孟桐家较近的那家。
那样,窃听效果会好些。
我们住招待所时有三元、五元、十元的标准。
而这个宾馆则有三十、五十、八十元的三种标准。
我选择了五十元的那种,只开了一间房,双人床。
“你怎么只开一间房?”洪雪娇气得直跺脚。
“开一间房就够了,我睡觉,你监听,我监听你睡觉,不可以吗?
上次我们开两间房,还不是在同一个房间操作吗?”
洪雪娇气得直跺脚:“你总是有理!”
我选择的这间房是301,这个窗户正好对着孟桐的家。
进房间后,我拿出耳机,调整了下频率,还好,孟桐家传来的窸窣声依然清晰可辨。
洪雪娇进房间后把帆布包往床头柜一扔,第一时间掀开窗帘角往下瞄,眉头还拧着:“这楼下守着个穿黑夹克的,不会是刘浩的人吧?”
我没接话,把监听器弄好后,这才面对洪雪娇的问话。
“刘浩没权了,他原来那些手下肯定有几个死党。
他们跟踪注意我们很正常。
不过,别怕,我们的监听器就算刘浩来了,他也不敢动我们的。”我安慰洪雪娇。
“他会不会找其他借口?”洪雪娇还是有点担心。
“我们不偷不抢,他能有什么借口?”我泰然自若。
“好吧,我困了,我先睡。
等你困了,我再换你。”洪雪娇衣服都不脱,一滚就上了床。
我将耳机的音量调至刚好能清晰捕捉声响的程度,指尖轻轻摩挲着机身边缘,目光落在窗帘缝隙外那栋亮着零星灯光的小楼——孟桐家的方向。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耳机里传来,像是有人在低声挪动桌椅,又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对话碎片,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让我神经紧绷。
床上传来洪雪娇均匀的呼吸声,她蜷缩着身子,眉头还微微蹙着,显然还没完全放下对楼下黑衣人的担忧。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顺手将被子给她盖上,怕她穿着衣服睡觉着凉。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县城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灯光,会短暂地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低沉的说话声,虽然模糊不清,但能听出语气带着几分急躁。
我立刻坐直身子,将耳朵更贴近耳机,努力分辨着每一个字。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透过窗帘缝隙往下看——那个穿黑夹克的人还站在原地,只是换了个姿势,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们所在的301房间窗口。
我冷笑一声,收回目光。
刘浩的人再怎么盯梢也没用,只要监听器还在工作,只要能拿到孟桐的把柄,我们就有主动权。
我重新调整好坐姿,继续专注地听着耳机里的动静,夜色漫长,但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监听到晚上十二点多,那个男人好像是孟桐的邻居,两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酒,都是谈一些女人的事和一些家务杂事。
直到他们分手,孟桐关房门的声音传来,我想今晚又泡汤了。
只好收好监听器。
按时间推算,洪雪娇月事还不到一个星期,不知有没干净,我还是睡另一张床算了。
我关掉灯还不到十分钟,居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我好不厌烦地起了床,洪雪娇也被吵醒了。
“派出所的,查房!”外面的人说道。
又是查房,看起来应该是刘浩的人,这次我看他查什么?
打开门,果然是刘浩带着三个帮手,这几个应该就是他的死党吧!
“啊哟,刘所长,所长撸了,当个普通警员还这么积极吗?
说吧,你想查什么?”见了刘浩,我直截了当,半带讥讽地笑着问。
“扫黄!”刘浩冷冷地说道。
“那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黄可扫。”说完,我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