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着他们两人的动静。
钟老狗腿转到陶酥前面,竖起一根大拇指,“丫头,其实是我想见你,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面对老田那张脸,属实有点腻歪。还是你好,年轻、有活力,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年轻好几岁,伤都比看着老田好的快些。”
田老气得想打人,臭不要脸的拉踩他。
陶酥还是拉着小脸不说话。
钟老长叹口气,“既然这样,我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只见他一张脸瞬间皱到一起,没受伤的手捂住肚子,身体弓成个虾米,夸张的呻吟,“哎呦,哎呀,肚子疼,胳膊疼,疼死了。我是不是不行了啊~”
一边叫唤,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不时的瞟向陶酥。
陶酥知道钟老虽然没有他表现的这么严重,但是肯定是疼的,毕竟才几天,内脏和骨头的恢复都需要时间。她生气也是因为这一点,小老头明明需要休养,非得走这么一段距离过来,如果路上摔了,二次伤害的后果是什么样的无法预料。
她还是心软了,终于有了动作,进屋搬了个有靠背的凳子扶他坐下,“别耍宝了,快坐下歇会儿吧,你下放之前在文工团工作吧。”
“那倒没有。”钟老慢慢坐下,一看陶酥态度松动,他再接再厉道,“我以前看过演出倒是真的,有几段现在还记得,你要是想看,等我伤好了,我和老田给你唱上几段。”
田老忍不住骂他,“你个臭不要脸的讨好丫头拉上我干什么,要唱自己唱,我不会!”
钟老坐直身体,眼睛瞪大眼睛争辩,“哎你个老田,你怎么不会?今天中午你还一边吃丫头做的大馒头夹肉酱,一边直哼哼来,你现在说你不会?”
说完又转向陶酥,指着田老,“丫头,我检举!他会!他就是不想唱。”
田老气得站起来冲他大声说,“我那是哼哼,我只会哼哼,哼哼跟唱歌一样吗?”
钟老摇头晃脑,十分欠揍,“那说明你有这个能力,说不定练练就可以了。成天吃丫头的饭你表演个节目怎么了,都不努力你就放弃了?”
陶酥嘴角抽个不停,不知道钟老抽什么风,两个科学家给她表演节目,莫名想看怎么回事。
懒得跟他瞎扯,她跟暴躁的田老说了一句,“烧火。”
田老去院子的柴火堆抱了几根柴火,跟着陶酥进屋,把钟老自己留在院子里。
钟老不敢再起来到陶酥面前晃悠,怕把人给惹毛了,郁闷的自己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干什么好。
不过没多大会儿,田老端了个小盆儿出来,把里面的西红柿和黄瓜洗干净,放在他够得着的地方,狠狠的剌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跟他说,继续烧火去了。
钟老又得意起来,咬一口黄瓜,舒服的喟叹一声,“这就是生活啊。”
然后开始“咿咿呀呀”的唱,“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书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
陶酥吓了一跳,这五音不全的程度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嘿嘿,还不如我哼哼呢。”田老笑着跟陶酥说。
陶酥想吃红烧排骨,考虑到两个伤员,还是炖了排骨汤。
新鲜的排骨切段焯水三分钟,捞出来用温水清洗干净。锅里加热水,放入排骨和姜,大火煮沸后小火慢炖30分钟,加入党参和红枣,以及切成小段的玉米和胡萝卜,继续小火炖三十分钟,最后加适量盐调味即可出锅。
昨天蒸的馒头热了三个,加上猪油炒小白菜,糖拌西红柿两个快手菜,简简单单一顿晚饭就好啦。
吃好饭把两个老人送走,只剩下陶酥自己。
想着最近都不能上山了,她想要做个舒服的躺椅放到院子里,这样在家的时候在院子里坐着舒服一点。
收拾完她找出纸和笔,趴在炕桌上点着煤油灯,画设计图。
先在脑中勾勒出躺椅的大概样子,这里别的可能少,唯独木头特别多,那就做个原木的,刷一层清油就行。
等到开始下笔就非常快了,简单的勾勒了轮廓线条。宽度比现在坐的椅子要宽,高度做的比后世的沙发稍微高一点,重要的是靠背倾斜的角度大一些,靠着舒服一点,再加上两个圆形的扶手就行,简单又实用。回头自己缝个厚的坐垫和靠枕,保证坐下就不想起来。
画完陶酥伸了个懒腰,揉了两下被煤油灯的烟熏红的眼睛。这煤油灯真不是个好东西,烟大,亮度也不够,也不知道红星大队什么时候能通电。
还是明天问问大伯,看有没有办法,没有电灯太不方便了,每天晚上早早的就上床种地,有点无聊。
现在空间里的活儿经过不停的重复她已经十分熟练了,地已经种的差不多了,更多的是需要做一些管理工作,比以前轻松许多。
闲着没事的时候她就整理空间里仓库,东西越来越多,一不小心就会忘记有什么。
整理完从以前的库存里拎出来一个大玻璃瓶,打算用拿回来的茅台泡一罐子药酒。
从药田里拔出来一棵大概五十年左右的人参,不知道移植进来的时候是多少年的,反正长了一段时间看起来是五十年的。
人参在空间里生长到现在,药效不比野山参差,甚至更好,这样的人参在黑市上交易,能卖到大几百块钱。
陶酥丝毫没有想这些,在灵泉里洗干净直接塞进同样洗干净的玻璃罐里,茅台也一股脑“咕咚咕咚”倒进去,简单粗暴,一罐药酒就泡上了。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喝了。
其实药田里年份小一些的人参有很多,但是她看不上。
泡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挖的百年老山参,凑近去看了看,长得越发粗壮了,药香也浓郁很多,她不禁在心中蛐蛐,这个不会成精吧。
药田里几十上百种药草种在一起,他们散发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跟梅花的香气遥相呼应,非常好闻,使劲吸一口,让人精神跟着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