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干什么?” 秦淮茹的声音都变了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眼神跟见了鬼似的,“钱磊!你疯了?那是馒头!是给人吃的!你怎么能喂狗?”
钱磊没理她,又把另一个馒头也掰碎了喂给狗,摸着大黄狗的脑袋笑道:“慢点吃,不够还有。”
大黄狗吃得欢实,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发出 “呜呜” 的满足声。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食堂门口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连刚才哭闹的棒梗都忘了挣扎,瞪着大眼睛看着大黄狗吃馒头,好像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然后又涨得通红,最后变成了青紫,跟调色盘似的,煞是好看。她指着钱磊,手抖得不成样子:“钱磊!你…… 你竟然拿馒头喂狗?你宁愿喂狗,都不给我们娘俩吃?”
钱磊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馒头渣,看着秦淮茹,眼神冷得像冰。
“我喂狗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馒头,是军厂给我这个‘后勤尖兵’的奖励,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想喂狗就喂狗,你管得着吗?”
他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当初你们诬陷我偷鸡,把我捆起来送保卫科,让我差点被枪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
“当初贾张氏堵着我门口骂我是白眼狼,唾沫星子喷我一脸,棒梗往我身上扔泥巴,你们在旁边拍手叫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
“当初我被厂里开除,走投无路,在四合院啃干硬窝头,就着雪水往下咽的时候,你们谁给过我一口吃的?谁不是看我笑话,说我是丧门星?”
钱磊的声音越来越高,每说一句,秦淮茹的头就低下去一分,到最后几乎埋到了胸口。周围的人也听明白了,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从刚才的一丝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现在知道求我了?现在知道提‘情分’了?” 钱磊冷笑一声,指着地上吃得正香的大黄狗,“我告诉你秦淮茹,这馒头,就算喂狗,让狗长得壮壮的看仓库,都比给你们强!至少狗不会咬我一口,不会背后捅我刀子!狗还知道摇摇尾巴报恩,你们呢?你们只会恩将仇报!”
“你…… 你……”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羞愤,是被钱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了脸皮子,踩在脚底下摩擦。
“钱科长说得对!这种人就不配可怜!”
“就是!以前那么欺负人,现在还好意思来要吃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狗都比她们强!至少狗忠诚!”
周围的人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秦淮茹的脸被骂得跟块红布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棒梗还在哭闹,喊着 “我要馒头”,秦淮茹突然一把拉起他,捂着脸就往军厂外面跑,跑得踉踉跄跄,连掉在地上的破布包都没捡。那布包摔开了,里面露出半块干硬的窝头 —— 看来昨天给的窝窝头她也没全吃,还藏了点,今天来闹根本就是故意的。
看着她们母子狼狈逃窜的背影,钱磊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彻底解脱的平静。他不是天生冷血,只是被伤透了心。有些人,你对他再好也没用,只会得寸进尺,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念想。
“钱科长,干得漂亮!” 老郑端着碗走过来,对着秦淮茹的背影啐了一口,“这种人就不配可怜!以前在红星厂,她就靠着装傻充愣骗傻柱的口粮,现在还想来骗你,门儿都没有!”
张大妈也走过来,拍着钱磊的胳膊:“小钱,别往心里去。这种人就是贱骨头,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老实了。你放心,往后她再敢来,我们帮你赶她!”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都说钱磊做得对。
钱磊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看了看还在舔地上馒头渣的大黄狗,把碗里剩下的肉汤倒给了它。大黄狗摇着尾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呼噜呼噜喝得真香。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吃饭吃饭去。” 刘师傅出来打圆场,“再不吃菜都凉了。”
人群渐渐散去,食堂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大家议论的不再是秦淮茹,而是钱磊过去的遭遇,都说他能有今天,都是自己挣来的,不容易。
钱磊端着碗回到食堂,重新盛了饭菜,这次胃口好了不少。他看着碗里的白面馒头和红烧肉,想起刚才秦淮茹和棒梗那饿狼似的眼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同情,而是觉得可悲。好好的人,非要走歪门邪道,非要算计别人,最后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怨得了谁呢?
“钱科长,多吃点。” 刘师傅给他碗里又添了块肉,“那种人不值得你心烦。你现在是军厂的功臣,可得吃好喝好,才能带领我们好好干啊。”
钱磊点点头,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馒头很暄软,带着麦香,这是他用自己的本事换来的,吃得踏实,吃得心安理得。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事儿,秦淮茹应该不会再来了。就算来了,他也不会再给任何机会。
吃完午饭,钱磊去试验田查看水稻的长势。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绿油油的稻苗在风里轻轻摇晃,充满了生机。这是他用系统兑换的 “高产稻种”,长势比普通稻子好得多,估计秋收时能让军厂的粮食产量翻一番。
脑海里的系统又跳出来了:【系统提示:宿主成功维护自身权益,打脸忘恩负义者,获得 “恩怨分明” 称号,奖励 “高产稻种” x10 斤,已存入系统仓库。】
钱磊心里美滋滋的。这系统,真是越来越懂他了。
人啊,还是得往前看。过去的那些糟心事,就像田里的杂草,拔了就拔了,别让它们影响了庄稼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