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窗外的晨光漫过床沿，爬上两人交叠的手，封景辰才轻轻松开手臂，指尖却仍舍不得离开花青墨的后背。
那里的布料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指尖能隐约触到细腻的肌肤。
花青墨抬眸时，正好撞进她眼底未散的湿意，像盛着一汪浅湖，映着自己的身影，连带着晨光都温柔了几分。
封景辰的拇指轻轻蹭过花青墨的唇角，那里还残留着昨晚鸡尾酒的甜意，她的动作慢得像在珍视一件易碎的珍宝，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身上还有酒味，我帮你放些热水，好不好？”
花青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指尖勾住封景辰衬衫的纽扣。
那颗珍珠纽扣被她攥得微微发烫，她顺着纽扣的纹路慢慢摩挲，目光落在封景辰泛红的眼尾，突然踮起脚尖，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眼角。
那触碰轻得像羽毛，却让封景辰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低头，鼻尖抵着花青墨的额头，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空气中弥漫着鸢尾花香与洗发水清香混合的气息。
她的唇瓣先落在花青墨的眉心，再往下是鼻尖，最后才轻轻覆上她的唇，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细细的描摹，像在确认这失而复得的柔软。
花青墨的指尖慢慢爬上封景辰的脖颈，指腹蹭过她耳后的碎发，回应得温柔又虔诚，连舌尖的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怕惊扰了这晨光里的静谧。
直到呼吸渐渐急促，封景辰才轻轻退开半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发烫的温度，“我去放洗澡水。”
浴室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水声淅淅沥沥地漫出来。
花青墨坐在床边，看着封景辰的背影。
她弯腰调试水温时，衬衫后腰的褶皱轻轻堆叠，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晨光落在上面，像撒了层碎金。
没过多久，封景辰便走出来，手里拿着酒店的浴袍，递到她面前时，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手腕，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眼底泛起同款的笑意。
“水温调好了，不烫。”封景辰帮她展开浴袍，指尖划过浴袍柔软的布料，“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就叫我。”
花青墨接过浴袍时，却轻轻拉住她的手，“一起？”
封景辰的耳尖瞬间泛红，像被晨光染透的云霞。
她愣了两秒，才缓缓点头，指尖反握住花青墨的手，跟着她走进浴室。
玻璃门上的水汽渐渐氤氲开来，遮住了里面的身影，只隐约能看到两人交叠的手。
封景辰帮花青墨解吊带裙的搭扣时，指尖微微发颤，金属搭扣“咔嗒”一声解开，她的目光落在花青墨肩头的肌肤上，连忙移开视线，却被花青墨轻轻捏住下巴，重新转回来。
“怕什么？”花青墨的唇瓣离她只有一寸，声音带着笑意，“又不是没见过。”
封景辰的喉结轻轻滚动，伸手将花洒的水温再调低半度，才敢伸手帮花青墨褪去浴袍。
温热的水流顺着花青墨的发梢滑落，淌过她的肩头，封景辰连忙拿起沐浴球，挤上淡蓝色的沐浴露，揉出细腻的泡沫后，才轻轻覆在她的后背。
指尖避开她肩胛骨的弧度，顺着脊椎的线条慢慢摩挲，动作轻得像在拂去一层薄尘。
花青墨的指尖搭在封景辰的手臂上，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偶尔转头时，唇瓣会轻轻蹭过她的下颌，换来封景辰更轻柔的触碰，连水流声都盖不住两人渐快的心跳。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封景辰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敲键盘留下的痕迹，此刻落在肌肤上，却带着格外安心的触感。
洗完澡出来时，封景辰手里多了条干净的毛巾，米白色的毛巾边缘绣着精致的暗纹，是酒店特意准备的高定款。
她让花青墨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垫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用毛巾轻轻按压她湿发上的水珠。
没有用力擦拭，只是一点一点吸走水分，怕扯痛她的头皮。
花青墨靠在椅背上，侧脸贴着封景辰的小腹，能清晰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连带着衬衫下传来的心跳声，都像温柔的鼓点，敲在心上。
直到头发不再滴水，封景辰才拿出吹风机，调至最低档的暖风，指尖轻轻穿过花青墨的发丝。
发丝柔软得像云朵，还带着淡淡的柠檬洗发水清香，她的指腹顺着发丝慢慢梳理，偶尔会停下，将缠在一起的发结轻轻拆开，动作耐心得不像话。
吹风机的嗡鸣声很轻，刚好盖过两人偶尔的呢喃，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发梢上，镀上一层细碎的金光。
“小心烫。”封景辰的声音落在花青墨的耳后，带着暖风的温度，她微微偏头，唇瓣不小心碰了碰花青墨的耳垂，惹得对方轻轻颤了颤，指尖抓住了她的手腕。
花青墨的指尖微凉，裹着封景辰的手腕时，像在握住一件珍宝。
花青墨转头时，头发还带着半干的温热，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伸手将吹风机的开关关掉，浴室的嗡鸣声骤然消失，只剩下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其实...”她拉着封景辰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主动靠进她的怀里，指尖玩着封景辰衬衫的衣角，声音软得像撒娇，“我昨天给胡记老板订了养胃酥，还有山药糕，想着...等寄到了给你送过去。”
封景辰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紧，低头时，刚好看到花青墨耳尖的微红。
她的心脏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指尖轻轻绕着花青墨的半干发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墨墨...”
“不用吹那么干，这样就好。”花青墨打断她，将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的衬衫领口，闻到熟悉的鸢尾花香，心里满是安定。
封景辰没有反驳，只是将吹风机放在一旁，手臂重新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过带着洗发水清香的发丝。
她的唇瓣轻轻落在花青墨的发顶，再往下是耳后，最后停在她的颈窝，那里的肌肤温热细腻，她的呼吸带着发烫的温度，却只敢轻轻蹭过，没有多余的动作。
花青墨的指尖慢慢爬上她的后背，顺着脊椎的线条轻轻描摹，偶尔会停下，在她的肩胛骨处轻轻按揉。
她记得封景辰常年久坐办公，这里时常酸痛。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晨光渐渐移动，落在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上，折射出温柔的微光，连空气里都满是缱绻的温柔。
没有一丝强制，没有半分抗拒，只有彼此眼底化不开的爱意，和小心翼翼的珍视，像要把这失而复得的时光，一点一点揉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