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邈拉着退出大帐。退出大帐后张邈用责怪的语气对张辽说道:“文远,日后莫要如此,不然别说是奉先,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这...唉!”张辽重重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袁术所说的于二是谁,只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等到了晚上,张辽一看到于二,果然自己猜的没错。于二不但是个小将,更是只带了百余骑兵,于二看到张辽后一脸兴奋说道:“小的于二见过张将军,我主令我率骑兵相助,只是人数少了点,只有百人,可为将军充作斥候。”
于二正是曹纯化名,刚才袁术送走了众人立刻唤他前去,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要进攻曹操,却话中透露了此意。曹纯心中大喜,正盘算怎么给曹操送信,却听到袁术派自己助张辽值夜。
曹仁来的一天比一天早,当夜亥时便率骑兵突袭,张辽正要命部下应战,却听到“于二”大喊。:“曹仁狗贼,于二在此,你有何德何能忝居虎豹骑统帅之位,若不是你与那曹操同出一族,死也轮不到你这废物,看我这就斩了你以报袁公之恩。”
曹仁听到曹纯声音心中大定,他知道此前计谋定然成功,便拍马上前装作大怒道:“于二狗贼,背助求荣之徒,主公何时亏待于你,你这狗贼却行那反叛之举。”
“哼,那曹孟德用你等酒囊饭袋之徒也不用我这百人斩,还敢说待我不薄?看我取你狗命。”曹纯说罢便和曹仁扭打在了一起。
张辽从未和曹仁对阵,只是听纪灵和张勋所描述,似乎曹仁真是个饭桶。张辽一双虎目紧盯二人,只见数十回合后,于二长枪猛的扎向曹仁左肩,“噗呲”一声,长枪入肉,随后猛的拔出带飞一股鲜血而出。
曹仁被伤了左肩,大呼撤退,于二想要追击却被曹仁亲军所阻,气的他在马上哇哇大叫。这时张辽打马上前,他瞥见于二长枪枪尖还在嘀嗒淌血,红缨也被鲜血浸透,便出声安慰道:“于将军勇猛,曹仁不是你的敌手,若非亲军死命相救,此时怕是已被斩于马下,张辽佩服。”
张辽是从头看到尾,曹仁虽然不是那种天下无双的猛将,却也身手不凡,这于二招式更为精妙,打得曹仁只有还手之力,恐怕勇武只在自己之下,他所说的百人斩定然不是作伪,如此良将竟然只是曲曲一伍长,那曹操果然不会用人。
闻讯赶来的高顺看曹仁走远,也是一阵郁闷,他早想捉住虎豹骑统帅之人逼问此法到底从何处而来,每次都是晚了一步,他看于二这位虎豹骑降将枪头滴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来问。
听张辽说了经过之后,高顺也为于二鸣不平,三人结伴一同回营。路上,高顺再也忍不住,问道:“于将军,我曾听说曹操有一支精锐骑兵,名曰虎豹骑,近几日曹仁所率便是这虎豹骑吧。此军令行禁止,果然是一支严军,曹操竟懂得如此高深的练兵之法?”
曹纯已经在刚才和曹仁的交战中将袁术大军休整,明日全军出击的消息送出去了,曹操和袁绍随后就来。心中有些放松,他也不知道高顺身份,便随口说道:“此乃曹操于陈留之时,一高氏族长所赠,只是后来听说那高氏被灭族了。”
“果然是这曹贼。”高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高家祖传之法之传嫡子,旁支甚至都无从知晓,族长是高顺祖父,乃是一个老顽固,若是说给别人听或许还有可能,将兵书赠予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至此高顺已经贯穿了事情的全部,定是有人传闻高家深藏练兵之法被曹操所知,逼问不成便以屠全族为要挟,祖父交出兵书后高氏仍被灭门。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按照曹仁往日风格,今日来了一次便不会再来。曹纯又推说自己刚经历大战需要休息,三人便在曹纯的提议下回营休息。
曹纯知道后半夜自己还有大事要做,便在帐中假寐,果然不到丑时,营外响起一阵鸟鸣之声,正是他与曹仁约定的暗号。曹纯闪身出门,取了数个火折子,丢在各处草料之中,等火势蔓延立刻大喊,曹军来袭,全军戒备,一边喊着一边各种乱丢火种。不多时整个营地四处火起。
曹纯最先来到袁术帐前大喊:“主公,曹操率大军来袭。”一连喊了三遍,袁术才悠悠转醒。
昨夜他有感于自己大事将成,又找了几个小妮子快活,子时才沉沉睡去,如今才睡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被亲军叫醒。
袁术侧耳细听,外边似有人在大喊“走水了,敌军来袭”。他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帐外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于二,立刻问道:“发生甚么事了。”袁术一个不注意,连汝南口音都带出来了。
“将军,曹操率大军来袭,现在四处砍杀,前军已经炸营,将士正在互砍,已然失控,不如先撤吧。”曹纯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纪灵呢,张勋呢,快叫他们来。”袁术菊花一紧,边跑边说,原来是他出来的急,和妹子互动完没穿衣服,只是批了个大氅,要跑路得赶紧回去穿铠甲。
不多时,纪灵赶来:“主公,炸营的是那张邈军,我军还在掌控之中,为避免受其牵连,我军可先撤出此地,再做打算。”
机灵来了,袁术心里有了一点底,立刻命大军拔寨。
“袁术小儿,还认得你颜良文丑二位爷爷吗?”袁术正在上马,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得摔了个狗吃屎,站起身之后下身竟然滴滴嗒嗒淌水。
出声的正是颜良,颜良是袁术的儿时噩梦。本来颜良文丑也是袁氏家将,与纪灵张勋一样,和袁术袁绍兄弟是一同长大。但是袁术从小就被颜良欺负,而且每次告诉父亲之后虽然父亲会责罚颜良却会在第二天被颜良文丑打得更狠,长此以往,袁术心中对二人有了深深的恐惧,看到颜良那张大脸他就有些哆嗦,不然哥俩分家的时候,凭袁绍庶出的身份,凭什么选走颜良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