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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门没按下。

我手指停在半空,相机还对着那张由档案箱堆成的餐桌。蛋糕还在盘子里,银勺掉在墙边,陈砚坐在我旁边,背靠着铁柜,呼吸很慢。

镜片悬在空中,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我。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正把勺子送进嘴里。她们都在吃。

我用左手把相机绑紧在手腕上。右手又开始动,想抬起来,但我压住了它。舌尖还有血味,刚才咬得太狠。

“走。”我说。

陈砚没动。他盯着自己断开的银链,那截链条躺在地上,像死掉的虫子。

我又说一遍:“我们得离开这里。”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散。然后他慢慢撑起身子,扶着柜子站起来。走路时脚步不稳,像是踩在软泥上。

我没再说话,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走廊很长,墙上留下几道指印,是我刚才用血画的。血已经干了,颜色发黑。

走到楼梯口时,他忽然停下,低声说:“换药时间到了。”

我回头看他。他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好像清醒了些。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摇头,“刚才……好像听见姐姐的声音。”

我没问下去。继续往前走,穿过地下通道,推开出口的铁门。

外面天还没亮。风很大,吹得花坛里的玫瑰哗哗响。那些花原本是红的,现在看起来发暗,像是沾了灰。

老园丁的小屋在花坛后面,木门开着一条缝。

我推开门进去。屋里有股土腥味,混着金属的气息。工作台上放着一把锈剪刀,压着一张纸。我拿起来看,是手画的地图,箭头指向墙角的工具箱。

陈砚站在我身后,没进来。他靠在门框上,手摸着脖子后面,那里有一道新出现的痕迹,颜色浅,但能看出形状。

我蹲下打开工具箱。底层有个夹层,手指一按就弹开了。

里面是一本日记。

封面是深褐色的布面,没有字。我拿出来翻开,纸页发黄,边缘脆得像要碎掉。字迹很工整,像是每天按时记录的。

第一行写着:“第七个容器必须吞噬前六个才能完整。”

我读下去。

“第一至第六容器已归巢。躯壳腐烂,意识未散。唯有七号可承母魂。食其骨,纳其忆,方成完人。”

这几行字重复出现了三次,最后一次笔迹更重,几乎划破纸张。

我翻到后面,内容越来越少。大部分日子都是空白。直到最后一页。

那里有一行小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孩子模仿大人写的:

“妈妈说吃了姐姐们,我就不会孤单了。”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头猛地疼了一下。

画面直接冲进来。

我坐在餐桌前,穿着白色连衣裙,面前摆着一碗汤。林晚坐在我对面,头发挽成髻,戴着珍珠发卡。她笑着,用勺子舀起一点汤吹了吹,喂到我嘴边。

“喝吧,这是给你补充营养的。”

汤很烫,但我喝了。底下的小白粒粘在碗壁上,像沙子。

她抚摸我的头发:“等吃完其他孩子,妈妈就只爱镜心一个。”

我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嘴里有东西在嚼。不是舌头,是牙齿在动。我在咬自己的口腔内壁,已经破了,血混进唾液里。

我猛地合上日记,塞进风衣内袋。

陈砚这时走进来,蹲在地上,用手抠地板缝隙。泥土从指甲缝里冒出来。

“土壤需要养分。”他说。

声音不像他自己。

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他看着我,眼神忽然清明了一瞬。

“它们……在等你吃掉它们?”他问。

我没回答。

他喘了口气,手摸到脖子后面的痕迹,皱眉:“这东西什么时候有的?”

“最近才出现。”我说。

他点点头,没再问。

我们走出小屋,回到花坛边。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还是深红色的玫瑰,现在全变了。

花瓣成了黑色,蜷缩着,像烧过的纸。茎干变粗,表面长出细纹,缠在一起,扎进土里。整片花坛像是活的,在缓慢蠕动。

我想拍照,举起相机对准最近的一株。

快门按下后,底片没立刻显影。我取出胶卷,放进随身的暗袋里。等了一会儿,才拿出来看。

图像模糊,有重影。能看清的是,那株玫瑰的根部缠着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拨开泥土。

是一枚安全别针。

生锈了,针尖发黑,沾着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掉的组织。它的弯曲形状很特别,像个蜷缩的人形,头抵着膝盖,四肢收拢。

胚胎的样子。

我伸手碰了一下。

针突然震了一下,像是有心跳。

我立刻缩手。

陈砚站在我旁边,一直没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起胳膊,袖子滑下去一截。

皮肤很白,但能看到皮下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像细线一样游走。

“你觉得……”他开口,“这些花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不是自然长的。”我说,“是被喂出来的。”

“用什么?”

“骨头。”我说,“磨成粉,混在土里。”

他没惊讶。只是点头,好像早就猜到了。

远处传来一声鸟叫。天边有一点亮光,但云很厚,压得很低。

我们站在花坛边上,谁都没动。

我的右手又开始抽。这次不是想抓相机,而是伸向地面,像是想去挖那根别针。

我用左手抓住右腕,用力压住。

疼。不是表皮的疼,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

陈砚看着我:“你能控制吗?”

“暂时能。”

“还能撑多久?”

我没回答。

他转头看向小屋的方向。木门还在晃,剪刀掉在地上,地图被风吹到了角落。

“老园丁去哪儿了?”他问。

“不知道。”我说,“可能早就走了。”

“或者死了。”

“也有可能。”

他又沉默下来。

我的口袋里,日记本贴着胸口。那行孩子的字一直在脑子里转。

“妈妈说吃了姐姐们,我就不会孤单了。”

我不是孤单。我是满的。脑子里装着太多人,太多记忆,都不是我的。

可哪个才是真的?

陈砚忽然弯腰,捡起一块碎石,扔向花坛中央。

石头砸进黑玫瑰丛中,发出轻微的响声。那些茎干动了一下,像被惊扰的蛇。

“如果它们真是前六个容器……”他说,“那你现在看见的,就是她们的坟。”

“也是我的起点。”我说。

他转头看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它还在挣扎,想往土里伸。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

“我已经吃过她们了。”我说,“从七岁那年开始。”

他没说话。

风更大了,吹得黑色花瓣沙沙响。那枚别针还埋在土里,针眼朝上,像是在等下一滴血落进去。

我的右手指尖渗出血珠,一滴掉在花坛边缘,被泥土吸了进去。

整片黑玫瑰同时轻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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