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临近,霍格沃茨城堡里弥漫着节日的气氛,同时也因为假期而显得有些空荡。大部分学生都回家过节了,留校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包括哈利·波特,以及……似乎无处可去的塞拉斯。
在公共休息室(塞拉斯又溜达到格兰芬多这边蹭暖气了),哈利一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一个巫师棋棋子,一边问躺在壁炉边沙发上打盹的塞拉斯:
“塞拉斯,圣诞节假期……你要回去吗?”
塞拉斯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回答道:“回不回去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说着,他随手在旁边划开一个传送门,伸手从门里(看起来像是某个零食储藏室)捞出一包比比多味豆,又关上了门。“反正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哈利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咽了口唾沫,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重大秘密的激动和紧张,对塞拉斯说:
“塞拉斯!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发现斯内普——就是斯内普教授——他其实想偷四楼禁区里的那个东西!而且上次魁地奇比赛,他不光没阻止,还和奇洛一起想害我!他们是一伙的!”
塞拉斯听到这里,终于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哈利,内心疯狂吐槽:
(内心oS:这小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他难道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能同时抗住两个成年巫师的恶咒,还能在发疯的扫帚上坚持那么久不掉下来?这自信心是跟巨怪借的吗?)
但他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认同,顺着哈利的话说:“啊?真的吗?太可怕了!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啊!”
哈利得到塞拉斯的“支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用力点头:“嗯!我这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必须阻止斯内普!”
看着哈利急匆匆跑出公共休息室的背影,塞拉斯重新躺回沙发上,往嘴里扔了颗味道诡异的(好像是耳屎味)比比多味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他的内心独白:
(内心oS:父母小时候被谋杀,留下一大笔遗产,住在不算是自己家的地方,内心充满正义感但又有点多疑……啧啧,这小子活脱脱就是魔法界的布鲁斯·韦恩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瞎想。)
塞拉斯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他想起了魔药课上斯内普对哈利那无处不在的刁难和羞辱。
(内心oS:斯内普也确实是有病!就算他跟哈利的爹有仇,也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任何稍微合格一点的教授,都不能像他那样公然、持续地霸凌自己的学生!就冲他这德行,哈利怀疑他想偷魔法石、想害人,简直太合理了!活该被当反派!)
塞拉斯对斯内普可没什么好感。他虽然知道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但他那种针对学生的恶意,尤其是对纳威的恐吓,让塞拉斯非常不爽。
“算了,”塞拉斯嘟囔着,又开了个传送门拿了杯南瓜汁,“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有老蜜蜂兜底。我还是想想圣诞节吃什么大餐比较好……”
圣诞节当天,塞拉斯最终还是通过传送门回到了伦敦的家中。虽然他对霍格沃茨的圣诞大餐不抱希望,但家里的氛围总归是温馨的。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母亲佩拉正系着围裙,将一只烤得金黄酥脆、体型巨大的火鸡从烤箱里端出来,放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中央。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配菜:烤土豆、蔓越莓酱、甘蓝菜、肉汁等等,看起来丰盛极了。
“塞拉斯!亲爱的!火鸡烤好了!快来尝尝!”佩拉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招呼着儿子。
塞拉斯走到餐桌旁,看着那只巨大的火鸡,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和抗拒的表情,仿佛看到的不是美食,而是什么刑具。
“火鸡?救命啊,妈妈!”塞拉斯哀嚎道,“火鸡肉又干又柴,吃起来跟啃烤木头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每年都要吃这个?”
佩拉看着儿子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用沾着油的手套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圣诞节的传统,孩子!没有火鸡的圣诞大餐是不完整的!而且我这次烤了很久,保证汁水充足,你尝尝看嘛!”
这时,父亲安东尼也闻声走了过来。他看到餐桌中央的火鸡,又看了看儿子那张皱成一团的脸,立刻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为儿子(也为自己)争取一下:
“咳咳……佩拉,亲爱的,既然儿子实在不喜欢吃火鸡……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换点别的?比如烤羊排?我记得塞拉斯一直念叨那个……”
安东尼的话还没说完,佩拉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脸上带着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微笑:
“安东尼·基里尔先生,还有你,塞拉斯·基里尔先生,”她的目光在父子俩身上扫过,“今天,是圣诞节。餐桌上的火鸡,是传统。你们两个,谁都不许跑!必须给我坐下,把盘子里的火鸡吃完!”
她的语气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显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塞拉斯和父亲安东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在劫难逃”的绝望。安东尼无奈地耸耸肩,用口型对塞拉斯说:“认命吧,儿子。”
塞拉斯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母亲佩拉开始用刀叉熟练地分割那只巨大的“烤木头”。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偷偷把盘子里的火鸡肉塞给家里的猫,或者……干脆再开个传送门,把肉丢到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去?
这个圣诞节,塞拉斯面临的“最大挑战”,或许不是黑魔王,而是餐桌上这只象征着“传统”的、在他看来难以下咽的烤火鸡。家庭“温暖”的“压迫感”,有时候比魔法还要难以抵抗。
在家里度过了几天“被迫”享受家庭温暖和“烤木头”火鸡的日子后,塞拉斯终于找了个借口,用传送门溜回了相对“自由”的霍格沃茨城堡。圣诞节假期的城堡格外安静,留校的学生寥寥无几。
他刚到城堡,哈利·波特就一脸神秘兮兮、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跑了进来。
“塞拉斯!你回来了!太好了!”哈利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激动藏不住,“我发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镜子!就在一个空教室里!”
塞拉斯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镜子?什么镜子?能照出你现在有多激动吗?”
“不是普通的镜子!”哈利急切地解释,“它叫厄里斯魔镜!它能照出你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的父母!他们就在我身边!”
塞拉斯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内心最渴望的东西”这几个字时,瞬间凝固了。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好奇和探究。
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这个描述,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一个连自己都未曾深思的角落。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拥有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掌握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大力量……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是回到过去安稳的研究生活?是彻底掌握维山帝的终极力量?还是……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找到真正的归属和意义?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自己都感到模糊和好奇。
“带我过去。”塞拉斯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他站起身,拍了拍袍子,“现在就去。”
哈利被塞拉斯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但看到他这么感兴趣,也很高兴:“好!跟我来!”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公共休息室,在空旷的城堡走廊里穿行。哈利带着塞拉斯来到了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门口。
“就在里面。”哈利推开门。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面非常气派的、华丽的金色镜框的镜子,靠在最里面的墙上。镜子上方刻着一行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反过来再排列一下单词就是:我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塞拉斯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镜子正前方。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抬起头,看向镜面。
镜子里,首先映出的是他此刻的样子:穿着深蓝色法师袍,披着暗红斗篷,浅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但下一秒,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变化……
塞拉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镜面,等待着答案的揭晓。厄里斯魔镜,将向他展示他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