浒清河说完话之后,趁着天厄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转身摁下他的脑袋,同时揽住他的腰,让对方和自己抱的更紧,也吻上了唇。
中间没有了距离,也看清了鸩满满。
回到三千年前的样子,脸还是没有变的,只是瞳色和发色的不同,鸩满满本来就是个自来卷,浒清河还以为是因为他不梳头的原因。
这是鸩满满真正的样子。
还是很萌,所以不能糟蹋了。
他伸出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上了天厄的刀片翅膀,猛的施力,死拉着其中一片羽毛。
两人一同向后坠落着,落到了床上。
刚才他们同时切换了副本,于是一起被拉到了挖挖挖副本里面,浒清河刚好是完全压在天厄身上的,手上还捏着一片羽毛,被染的血红。
太紧了,根本拽不下来。
还很锋利。
被他扑倒的天厄含笑着抽出一只手来,搭在他的手背上捏住了同一片羽毛,随即握着他的手一起拽了下来。
拽下来后,原本羽毛的位置很快再生了一片一模一样的。
在浒清河拿到羽毛之后,转身就被天厄反压在了身下,两只手的手腕被单手抓在一起,放在他的头顶上。
还没做什么,又因为浒清河的反抗再被压了回去。
他也没想到浒清河会这么抗拒,被压在下面的时候一直在暗暗使劲,虽然对他来说比较微不足道,但怕浒清河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真的是全身都在使劲。
被浒清河摁在了身下,天厄也不恼火,分散的目光游离在他的衣角,没被压着的手搅动着他的发丝,安静的躺在床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看的不是浒清河,浒清河也没有看他。
“给我变成人样,尾巴翅膀收回去。”
“……”
不是很情愿,但天厄还是乖乖照他说的做了。
和浒清河料想的一样,无论是三千年前的天厄,还是三千年后的鸩满满对他都有一份爱,将这三千年串了起来。
鸩满满爱了他三千年。
眼前的天厄还带着这三千年,还有这一年的那份情感。
第一次这么摁着鸩满满,是因为他半夜睡觉卷走了他的被子,于是他直接就这样子盯着他,直接敲醒沉睡的心灵,把他吓的差点飞起来。
也有意乱的时候,双方都同样的凌乱,互相看着对方的不知所踪。
这样平躺在床上,还是熟悉的样子,不带任何表情和话语,全是朦胧的看着浒清河,带着呼吸轻微的起伏。
鸩满满也在看着他。
让浒清河在不断的朦胧。
没感觉到浒清河有什么动作,下面的人似乎有点等不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你在上面你又不动弹,下面你还不愿意,原来你造反是要这样造反啊。”
忘了他是天厄了。
要把鸩满满换回来,不知道摇他管不管用。
好像亲他没什么用,这样贴在一起也没有用,还让天厄觉得这是要和他做点事情。
死亡期间记起的回忆除了那一场造反的过程,还有的就是被天厄压在下面,无限的混乱不堪与模糊又清晰的感受。
接触也有过去的感觉。
计划进行的不知道该说顺利还是不顺利,拿到了天厄的羽毛,也成功把他拉出了副本,接下来,要怎么做。
听到海浪的声音,浒清河的思绪被冲到了外面的手办墙,他摁着天厄,让副本的场景从床上来到了沙滩上。
还好还有之前鸩满满开的权限,这个副本他还可以完全操控。
“搓个你自己出来。”
浒清河松开手,站起身来,先收拾了一下身上,又将一些橡皮泥拿了过来,齐刷刷放在天厄的身旁。
这些是鸩满满之前搓小人剩下的,他身上还有之前捏的小人。
鸩满满说生气了打小人别打自己。
“……”
看着摆放的橡皮泥,浒清河的意思天厄看的可谓是一览无余,他也能知道,坐着但不动弹,抬眼望着浒清河。
“快点我还可以再主动主动。”
“…浒清河……你”
“你到底行不行?别说你菜的搓不出来自己。”
“……”
他还是没有动手,表情逐渐变的阴沉。
完完全全的软硬不吃,敬酒不吃,罚酒更不吃,还要把桌子掀了。
危险的气息蔓延着,浒清河带上陪笑的表情,语气十分的谄媚。
“主人,求求你捏个吧。”
等把鸩满满换出来了,浒清河一定要抽死他!
“也行。”
天厄忽然又变的笑盈盈的,拆起橡皮泥的包装袋,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前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阳光明媚。
见此情形,浒清河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好在还稍微愿意吃一点软的。
搓橡皮泥搓了三百年,哪怕换成了天厄,手上的动作也依旧很娴熟,先想好要拆分的部件,然后一个一个部分搓大体,最后再开始细化。
但搓着搓着,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他拿的橡皮泥不是白的混黑色,而是棕色混黑色,搓出来的头发是灰黑色的短发。
而天厄自己是灰白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