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暖气刚调到 22 度,苏砚正捧着一碗热乎的羊肉汤面片,就着青稞饼慢慢吃,联盟的紧急通讯 “叮咚” 一声突然响起。屏幕上青海湖保护区的求助消息让他瞬间放下碗筷 —— 准备南迁的候鸟遇上大麻烦:秋季干旱让湖边草甸枯黄,候鸟爱吃的水生昆虫和植物种子大幅减少,有的候鸟瘦得连羽毛都失去了光泽;过度放牧导致湿地退化,候鸟找不到合适的停歇地,只能在裸露的沙地上休息;还有盗猎者趁着夜色架设粘网,已经捕获了十多只斑头雁,当地保护区的人骑着摩托车巡了半个月,才救下五只,急得在通讯里声音都发颤。
“总算能去青海湖看候鸟迁徙了!” 陈明的反应比通讯提示音还快,“腾” 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里的青稞饼渣 “啪嗒” 掉在地毯上。他眼睛亮得像青海湖的日光,掰着手指头数:“青海湖的秋天啊!湖边全是南迁的候鸟,还有超香的手抓羊肉!这次我非得拍张候鸟群飞的壮观照片,再囤两袋牦牛肉干当伴手礼!” 陆婉清早把厚外套、防风帽和翻旧的候鸟迁徙手册收拾好,“啪” 地扔到他怀里,语气冷静:“别光顾着做梦,这次是去给候鸟补食、防盗猎,不是去高原赏景。要是敢为拍照片惊扰迁徙的鸟群,直接把你扔在湖边喂牦牛 —— 哦不对,牦牛都嫌你动静大。”
老李头端着刚煮好的酥油茶走过来,铜制茶碗里的茶冒着热气,飘出浓郁的奶香味。他慢悠悠地说:“青海湖的秋季迁徙季可是‘候鸟加油站’,斑头雁、黑颈鹤这些鸟,要从这儿飞越喜马拉雅山去南方越冬,全靠在湖边吃饱喝足攒体力。现在没吃的、没地方歇,还得躲盗猎的,它们哪有劲儿飞那么远。你们去的时候,得把星穹的候鸟补给站和湿地修复设备带上,再给能量生物备足抗高寒的营养液 —— 青海湖秋天冷得很,早晚能到零下好几度,可别把小家伙们冻坏了。对了,一定带够氧气瓶和保暖手套,那地方海拔高,容易缺氧,风还大,别刚到就高反或冻坏手。” 苏砚把冲锋衣往肩上一搭,点头应下:“放心,保证让候鸟顺利南迁。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个候鸟造型的藏银挂饰当纪念。”
越野车在前往青海湖的公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从草原慢慢变成湖泊,远处的祁连山像披了层金色的铠甲,山顶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青海湖的湖面泛着湛蓝的波光,湖边的草甸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黄色,偶尔能看到几只斑头雁在低空盘旋,似乎在寻找食物。车窗打开一条缝,带着寒意的风灌进来,夹杂着草原的气息。苏砚扒着车窗往下看,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 记忆里水草丰美的湖边湿地,如今大片变成了裸露的沙地,几只候鸟在沙地上艰难地寻找着食物,连一只昆虫都找不到;牧民的羊群在退化的草甸上啃食着仅剩的枯草,把湿地边缘的植被啃得一干二净;远处的山坡下,隐约能看到几张粘网隐藏在草丛里,像一张张死亡陷阱。“这些牧民和盗猎者也太过分了,” 苏砚指着那片退化的草甸,声音发沉,“把候鸟的口粮抢了、歇脚地毁了,还设网捕鸟,再这么下去,它们根本飞不到南方。”
陈明缩在副驾上,一边擦相机镜头一边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带个抗风镜头了,这风太大,镜头总被吹得晃动,拍出来的照片全是虚的!还有这沙尘,一刮风就满脸沙子,镜头上全是土,擦半天都擦不干净!” 陆婉清打开候鸟监测仪,屏幕上的红色濒危区不停闪烁,像在发出紧急求救信号。“快到青海湖候鸟核心迁徙区了,前面就是去年斑头雁聚集最多的黑马河附近,开慢点儿,别惊着路边的鸟群。”
到了青海湖保护区工作站,站长老周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工作服,脸上晒得黝黑,手里还拿着一张刚拆除的粘网,显然刚从湖边巡护回来。一见到苏砚他们,老周赶紧迎上来,语气急促:“苏队!你们可算来了!昨天我们在湖边发现了五只虚弱的斑头雁,还有三张盗猎者架设的粘网,要是再没人管,今年南迁的候鸟,怕是要少六成!”
跟着老周往黑马河走,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满是碎石和枯草,没走多久,苏砚他们的鞋底就沾满了泥土。沿途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湖边的浅水区几乎干涸,露出了干裂的湖底,几只候鸟在湖底的泥地里啄食着,却什么都找不到;一张粘网挂在草丛里,上面还缠着几根候鸟的羽毛,显然已经有候鸟遭殃;监测相机里的画面更让人揪心:一只盗猎者趁着夜色,正把捕获的斑头雁往车上装,斑头雁在笼子里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去;牧民的牛群在湿地里随意走动,把候鸟的临时栖息地踩得一塌糊涂。“这哪是迁徙的加油站啊,” 陈明举着相机,手都在抖,“候鸟在这儿哪能补充体力,简直是在遭罪。”
苏砚蹲在湖边,拿起一把泥土,土壤干燥得一捏就碎,连一点水分都没有。“得先建候鸟补给站,给候鸟提供充足的食物和干净的水源,再修复退化的湿地,拆除盗猎者的粘网,不然它们根本没法积攒体力南迁。” 他说着,从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们裹着抗高寒营养液,周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在青海湖畔灵活地移动 —— 有的操控湿地修复设备,往干涸的浅水区注水,种植耐寒的水生植物;有的在湖边搭建候鸟补给站,补给站里装满了候鸟爱吃的谷物、昆虫干和干净的饮用水,还设置了遮阳棚,为候鸟遮挡风沙;还有的在草原上巡逻,一旦发现粘网,就立刻拆除,并用特殊装置标记出盗猎者可能出没的区域。“它们能快速修复湿地、清理盗猎工具,比咱们人工干快多了,还能在高寒环境下持续工作。”
“太神了!” 老周凑过去看,眼睛里满是惊喜,“我们之前修复湿地,几个人扛着水管浇了一周,也没让浅水区恢复多少,这些小生物才来了半天,湖边就有了水,还长出了嫩绿的水草!” 陆婉清拿出星穹的智能监测设备,安装在补给站和湿地周边,实时监测候鸟的数量和健康状态,一旦发现虚弱的候鸟,就会自动发出警报,通知工作人员过来救助。“先把这些设备装在黑马河、鸟岛附近的区域,再跟牧民和当地政府商量,划定禁牧区和禁猎区,给配合的牧民发放补贴,还帮他们搞生态旅游,让游客来观赏候鸟,增加他们的收入。等湿地恢复、盗猎被制止,候鸟就能安心补充体力南迁了。”
可刚忙到一半,麻烦就来了。几个牧民骑着马赶过来,手里还拿着马鞭,脸色不太好。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牧民从马上跳下来,把马鞭往地上一插,声音带着不满:“我们靠放牧过日子,你们划定禁牧区,还不让我们在湖边放牛放羊,我们的牛羊都快没草吃了,这不是断我们的活路吗?”
陈明气得想上前理论,被苏砚一把拦住。苏砚拿出平板,点开提前准备好的候鸟迁徙纪录片 —— 屏幕里,健康的候鸟在水草丰美的湖边觅食,吃饱后成群结队地飞向南方,场面壮观又震撼;而虚弱的候鸟,因为找不到食物,只能在原地徘徊,最后再也没能起飞。“你们看,” 苏砚指着屏幕,“候鸟每年都会来青海湖,它们能吃掉草原上的害虫,粪便还能肥沃土壤,对草原生态有好处。我们可以帮你们搞生态旅游,让游客来草原上观赏候鸟,你们还能卖牦牛肉干、酥油茶,赚的钱比放牧还多。”
牧民们盯着屏幕,沉默了很久。一个年纪大些的牧民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也见过很多候鸟,那时候草原上的草比现在茂盛多了。” 苏砚趁机补充:“我们还会给禁牧的牧民发补贴,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护鸟队,帮忙巡逻、阻止盗猎者,就能拿到额外收入。” 牧民们互相看了看,终于点了头。那个黝黑的牧民收起马鞭:“行,我们听你的,不在禁牧区放牧了,还帮你们看着候鸟,抓盗猎的。”
解决了牧民的问题,新的麻烦又找上门来。一天夜里,巡护的志愿者匆匆跑来,说鸟岛附近有盗猎者架设了大量粘网,还带着猎枪,看样子是要大规模捕获候鸟。“这些盗猎者也太嚣张了!” 老周气得直跺脚,“我们加强了白天的巡逻,他们居然改成晚上行动,这是要把候鸟赶尽杀绝啊!”
苏砚赶紧带着陆婉清、能量生物和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赶过去,只见鸟岛附近的草丛里,密密麻麻地挂着十几张粘网,盗猎者正拿着手电筒在网边查看,准备把粘住的候鸟装起来。苏砚立刻让能量生物发出干扰信号,干扰盗猎者的通讯设备,然后带着工作人员悄悄靠近。“不许动!” 苏砚大喊一声,盗猎者们吓得赶紧想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志愿者和牧民们团团围住。能量生物迅速拆除了所有粘网,把粘在网上的候鸟小心翼翼地救下来,对受伤的候鸟进行简单的治疗。陆婉清则拿出执法记录仪,记录下盗猎者的犯罪证据,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将盗猎者全部带走。看着被救下来的候鸟,老周松了一口气:“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这些候鸟就全完了。” 苏砚点点头,对身边的牧民说:“以后咱们可以组织夜间巡逻队,牧民们对草原熟悉,加上能量生物的帮助,一定能彻底制止盗猎行为。” 从那以后,保护区和牧民们组成了 “青海湖护鸟巡逻队”,白天和晚上轮流在湖边巡逻,再也没有盗猎者敢来捕获候鸟。
接下来的日子,苏砚和团队忙得脚不沾地。能量生物忙着修复湿地、维护补给站,陆婉清和老周教牧民、志愿者怎么辨认候鸟的健康状态、使用智能监测设备;陈明背着相机,在观鸟点里抓拍候鸟迁徙的精彩瞬间,偶尔还会帮着给候鸟投放食物,结果不小心在草原上迷路了,最后还是被牧民骑着马找回来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陈同志,你这护鸟的本事不行,迷路的本事倒是一流!”
为了让候鸟更好地补充体力,他们还在湖边种植了大量耐寒的牧草和水生植物,为候鸟提供更多的食物来源;在迁徙路线上设置了多个临时补给点,让候鸟在飞行途中也能随时补充能量;老周还组织了 “青海湖候鸟迁徙保护周” 活动,邀请周边的牧民、学生和游客来参加护鸟行动,清理湖边的垃圾,拆除盗猎工具,给候鸟投放食物。一个藏族小男孩捧着一把青稞,小心翼翼地放在补给站里,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老师说,候鸟是草原的朋友,我们要保护它们,让它们能顺利飞到南方。” 老周笑得眼睛都眯了:“以前总觉得保护候鸟是我们保护区的事,现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参与进来,候鸟才能顺利迁徙。”
一个月后,青海湖的生态环境有了明显改善。退化的湿地重新恢复了生机,浅水区里长满了水草,水里的鱼虾和昆虫也多了起来,候鸟终于能吃到充足的食物;盗猎行为被彻底制止,再也没有候鸟被捕获;监测数据显示,虚弱的候鸟数量减少了九成,候鸟的体重普遍增加,羽毛重新变得有光泽,每天都能看到成群的候鸟在湖边觅食、休息,然后朝着南方飞去,场面十分壮观。牧民们也尝到了甜头,转型搞生态旅游后,卖特产、开民宿,收入比放牧时多了三成,有的牧民还成了护鸟巡逻队的骨干,积极参与保护行动。
陈明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照片 —— 日出时分,金色的阳光洒在青海湖面上,成千上万只候鸟从湖边起飞,翅膀在空中划出整齐的弧线,像一片黑色的云朵,远处的祁连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壮丽。“这张照片,肯定能上国家地理杂志封面!” 他兴奋地把照片传给大家看,眼里满是骄傲。
离开的前一天,保护区和牧民、志愿者们一起举办了 “候鸟迁徙送别会”。大家在草原上搭起了帐篷,煮着香喷喷的手抓羊肉、酥油茶,还在湖边放飞了候鸟造型的风筝,风筝在蓝天上飞得很高。老周给苏砚和团队颁发了 “青海湖守护者” 奖章,奖章上刻着一群展翅飞翔的候鸟,边缘还刻着 “迁徙护航” 四个字。“谢谢你们,” 老周握着苏砚的手,语气真诚,“是你们让候鸟在青海湖顺利补充体力,成功南迁,也让我们的草原和湖泊生态越来越好。我们会一直保护它们,保护这片草原和湖泊。”
越野车往回开时,苏砚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青海湖,心里暖暖的。这时,叶翎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屏幕里的她举着监测报告,笑容明亮:“苏队,好消息!候鸟的南迁成功率达到了 97%,青海湖湿地的恢复率和生态旅游推广率都提高了 90%!联盟总部决定把这里当成‘高原候鸟迁徙保护 + 生态牧业’的样板,让其他高原地区都来学习!”
“太好了!” 陈明凑到屏幕前,迫不及待地说,“下次咱们去洞庭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