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跟个娘们干啥去了？”
“不会是找个地方打滚儿去了吧？”
在吉普车后面，有一辆车，悄悄的跟着。这辆车跟着的距离很远，因为山路上但凡有第二辆车出现，都会受到关注的。
这辆车上的人是彪子，还有大楞等人。
刚才说话的人是彪子。
大楞转悠着手里的核桃，眯了眯眼睛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谁不？”
“谁，这娘们看着长得挺骚啊。”彪子舔了舔嘴唇道。
“我猜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张扬的媳妇儿。”大楞说道，“虽然我没见过张扬媳妇，但是我知道，张扬媳妇就在长青林场当书记。刚才没出发之前，你没听到有人叫她郭书记吗？”
“她张扬媳妇？”
彪子很不解的道，“张扬媳妇咋跟牧羊这小子搞到一起去了啊？”
大楞闭起了眼睛，也琢磨了起来，忽然间他睁开了眼睛道，“我知道了。原来张扬想杀牧羊是因为，牧羊跟张扬媳妇搞破鞋！”
？？
彪子一怔，惊奇不已，随后哈哈大笑的道，“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啊。”
“什么叫有可能。就一定是这么回事。这小子胆子也够大的了。”
大楞沉吟道，“他的实力应该很强。”
“这玩意跟实力大不大有关？”彪子不解。
“没有实力，你敢去动张扬的媳妇吗？”大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倒是。不过……”
“行了，好好开车，掌握好距离，别被发现了……”
“哦，知道了！”
——
牧羊跟郭曼琪来到山河屯的时候，张扬的尸体已经送进了殡仪馆。正常普通老百姓若是死了，基本上都不会送殡仪馆，这年代，对此还很抵触，很少有人会往殡仪馆送，但是张扬是局里的领导，有身份地位，自然要送到殡仪馆来。
郭曼琪到来之后，局里的领导，同事，并没有想让她去看张扬，因为张扬从楼上跳下来摔的太惨了，惨不忍睹。
实际上，郭曼琪也并不想看，不让看就不看，省得碍眼。
局里的领导、同事，安慰了郭曼琪一番，便都纷纷的离开了。
局里的徐会计，在人群中，推了推眼镜，想说什么，但最终想了想，没说话，跟着同事离开了。
牧羊自然认得徐会计，这不就是跟郭曼琪抓张扬的时候，在张扬的床上堵住的女人嘛！
“葬礼明天举行。这个时间有点晚了。咱们找个地方住下吧？”牧羊看到大家相继离开，就对着郭曼琪说道。
“嗯。”
郭曼琪点了点头，跟着牧羊去了双星歌舞厅。
到了歌舞厅楼上的房间里，牧羊并没有碰郭曼琪，无论怎么说，张扬也跟郭曼琪过了几年，是人都有些感情的，现在郭曼琪正伤心，他要是去碰郭曼琪，那多少有点不是人。
他想当人。
但是有人不想让他当人。
到了客房之后，郭曼琪就扑倒了牧羊，把心中所有不愉快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牧羊道，“你把我当树洞呢？”
“我困了。”
郭曼琪没有跟牧羊继续说话，倒头便睡了下去。
“那你先睡吧。我下楼去看看。”
牧羊下了楼，找到了双星歌舞厅的经理，杨小华问了一下陈三炮有没有来找他。
杨小华摇了摇头道，“没有！”随后又道，“老板，刚才那女的是谁啊？啊，我不是有意打听老板的私事，只是我看这女人太漂亮了，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问。”
“你想知道什么？”
牧羊盯着杨小华。
“老板，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想知道了，我错了！”
杨小华低下了头，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牧羊依旧在盯着她，犹豫了一下道，“老板，你要吗？”
“？？”
牧羊一怔，这是人话？
杨小华红着脸，蹩脚的解释道，“你要喝一杯吗？”
牧羊摇了摇头，“去忙吧。”
“哦，好。”
杨小华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了。
第一次牧羊来双星歌舞厅的时候，杨小华就看上了他，原本她还只是个服务员，现在升为了经理，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正巧今天，牧羊有时间跟她说话，她才差点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这么有魅力的吗？”
牧羊自然知道杨小华什么意思，他嘴角上翘，男人啊，不能太有魅力了，不然那么多莺莺燕燕往上扑，真是受不鸟，受不鸟啊。
杨小华刚走没一会儿又返回来，端来了一杯奶，“老板，你不喝酒，那喝杯奶吧。”
“是鲜奶吗？”牧羊笑道。
“是鲜奶。”
“刚挤的？”
“呃。那不是。早晨人家送的羊奶。”
“哦，我以为是人奶。”
“老板，真会说笑话。”杨小华咯咯的笑着，花枝乱颤，脸颊一片绯红。
“来了！”
牧羊喝了一口奶，看向了门口方向。
杨小华挑了挑眉头，“来了？来什么了，来感觉了吗？老板，要不我们去楼上？你要觉得楼上那个女人在，你不方便，咱也可以出去外面，我就住在附近，我家里没人。”
“改日吧。”
牧羊不想打击杨小华，看着走过来的陈三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陈三炮看了看杨小华，牧羊道，“你先去忙。”
“哦。”
杨小华闹了个大红脸，走开了，暗道自己还是太心急了！
“办的妥妥的。”
陈三炮拿出了一盒录影带，跟一卷胶卷，以及洗好的照片，全盘的交给了牧羊。
这些照片，录影带，都是陈三炮拍摄的瘦杆儿杀害张扬的证据。
两天之前，牧羊找陈三炮，就是让他盯着张扬一举一动，目的就是为了拍下王海东杀害张扬的证据。
而他没看错人，陈三炮确实适合干这些事情。
牧羊看了看照片，点点头，“办的不错。记你一功！”
“牧爷，那倒不必，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陈三炮嬉皮笑脸的道。
“回去郑欣那边吧。就说我说的，让她给你拿一千块花。一千块够吧？”牧羊说道。
“够，够，太够了。”
陈三炮连连点头，高兴不已。
“最近消停点，最好别离开崇义歌舞厅。你做的这些事儿，要让别人知道了，我不是吓唬你，没你好果子吃！”
牧羊叮嘱道。
“放心，牧爷，我肯定哪都不去，就在歌舞厅里面待着。”陈三炮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别去赌！让我知道剁了你！”
“好，我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