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王从军家酒足饭饱。
从军哥，天这么黑了，你送送我嘛。于海棠娇声说，不送我回去，人家害怕。
王从军答应道，京茹，你们收拾碗筷。于莉，带碗羊肉回去，叁大爷肯定等着呢。
好的，从军哥。
谢谢你。
王从军骑上自行车，载着于海棠往她家去。于海棠住的四合院离红星大院有段距离，骑车要二十分钟。
哟，海棠回来啦！邻居看见便问，这位是？还有自行车呢？
“海棠，这是你男朋友吗？”
“海棠真有本事，找了个骑自行车的对象，比她姐于莉强多了。”
“这不是王科长吗？王科长，我是轧钢厂的小邓啊。”
“王科长好。”
“王科长真厉害，带领保卫科拿了冠军，我们刚才还在夸您呢。”
“王科长真是咱们工人的楷模。”
刚走进四合院，邻居们就热情地跟于海棠打招呼。
大家都误以为王从军是她对象。
这让于海棠心里美滋滋的。
几个轧钢厂的工人认出王从军后，更是围上来套近乎。
“各位邻居，这位是王从军。”
“他是红星第三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也是食堂的大厨。”
“今晚我在他家吃的饭，他送我回来。”
“不过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你们别误会。”
于海棠嘴上这么说，身子却紧贴着王从军，任谁看了都觉得两人在处对象。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海棠，你到家了。”
“那我先回去了。”
王从军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再待下去，误会就更深了。
“从军哥，来都来了，进屋坐坐嘛。”于海棠拽着他不肯松手。
“这......”
“走啦！”于海棠不由分说，硬是把王从军拉进了屋。
她家在后院有两间房。
父母住一间，她和姐姐于莉住一间。
不过于莉已经出嫁了，现在她一个人住。
父母那间房已经熄了灯，估计睡下了。
于海棠只好把王从军带进自己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充满了少女气息。
“从军哥，坐呀。”
“海棠，我还是走吧。就我们两个人，不太合适......”
“从军哥，让我当你对象好不好？”
“我......”
王从军话未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柔软的触感带着甜香。
轰——
王从军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
半小时后，王从军才离开于海棠家，返回红星四合院。
秦京茹、何雨水和于莉已经把晚饭的碗筷都收拾好了。
腊月二十七，轧钢厂最后一天上班。
傍晚，全厂职工聚餐后，正式放假。
王从军站在厂门口，看见于海棠一瘸一拐地走着，心里暗叹自己昨晚太冲动。
上午，他在办公室摸鱼；下午，他去了第一食堂，监督今晚的聚餐准备。
领导们的宴席由第一食堂负责，而马华如今已是食堂的顶梁柱。
他的厨艺远超何雨柱，达到了大师级巅峰，甚至有几道菜已触及宗师级的门槛。
下班铃响，工人们陆续走向 ** ，那里摆了上千张桌子，摆满丰盛的菜肴。
八个食堂忙碌了一下午，才备好这场盛宴。
“各位同志，请按部门入座，保持秩序，展现工人队伍的风貌！”
王从军带着保卫科维持秩序，十分钟后，所有人落座，只等开席。
按照惯例，领导致辞是少不了的。
杨厂长走到 ** ，笑容满面：“同志们，今晚我们欢聚一堂，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有请今年贡献突出的代表发言！”
“他就是保卫科副科长、第一食堂大厨，王从军同志！”
掌声雷动，王从军愣在原地。
“让我发言？”
怎么没人提前通知我？现在让我上台讲什么？
王从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刻他承受的压力，远比对付十个妖道或单挑二十个保卫科成员更甚。
经久不息的掌声持续了三十秒。
迫不得已，王从军只得迈步走向杨厂长。
接过杨厂长递来的扩音喇叭，王从军一时语塞。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这位铁血军人也不禁感到紧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未曾有过如此规模的公开演讲经历。
台下上万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他。
总不能只说句大家用餐愉快就草草了事。
情急之下，王从军突然灵光乍现。
各位领导，各位工友同志们好！
我是王从军。
很荣幸站在这里，但实在不善言辞。
不如给大家表演个戏法助兴。
这番话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立即引发阵阵议论。
王科长还会变戏法？
练武之人懂这些江湖把戏？
该不会当场穿帮吧？
要是演砸了可不好收场...
你敢说王科长不是？
别误会，我就是好奇...
太厉害了！又会功夫又能变魔术！
啊——我快晕倒了——
人声鼎沸中，王从军开始了他的表演。
众人大多不信王从军会变魔术。
王从军摊开双手，掌心空空如也。
倏忽间——
他右手一抖，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待动作定格，食指与中指间竟凭空夹出一张十元钞票。
这......
钱从哪儿变出来的？
神了！王科长真会魔术！
手法绝了，我坐前排都没看清。
厂里偶像果然有真本事！
四下响起窸窣惊叹。
王从军再度动作。
他将钞票揉成纸团，紧握掌心。
突然振臂一甩——
展开的手掌里，纸团竟化作厚厚一沓钞票。
少说百元有余。
这么多大团结！
一张变一沓？怎么变的？
无中生有，这可是顶级戏法！
我要会这招，早不上班了。
别傻了，肯定是袖里藏好的。
对，准是手法快没看清。
议论声中，王从军第三次出手。
攥紧那沓钞票晃了晃。
摊开掌心时——
嚯！钱沓没了！又变回纸团了！
是之前那个钞票团！
较什么劲，反正就是原样嘛！
怪了，根本没见他往袖口塞啊！
全场目瞪口呆。
这纸团与钱沓的交替变幻，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各位觉得这魔术如何？王从军朗声问道。
精彩——
太绝了——
再来一个——
再演一个——
观众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表演，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每个动作都天衣无缝。
人们看得入迷，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大家纷纷起哄，要求王从军再来一个节目。
好，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再表演一个！王从 ** 身对保卫科的老肖说，老肖，麻烦带两个人帮我搬张桌子来，再找块黑布。
不一会儿。
老肖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王从军走到一张工人用餐的桌前，说道：借你们一道菜，待会儿还你们两道。
那桌工人还没反应过来。
王从军已经端走了一盘土豆丝。
大家看，这是什么菜？王从军举起盘子问道。
土豆丝——众人齐声回答。
杨厂长，您现在最想吃什么菜？王从 ** 头询问站在一旁的杨厂长。
我最想吃红烧肉。
我这人就爱吃荤的，哈哈......
杨厂长笑着回答。
好，那我就请杨厂长吃红烧肉。
王从军说完，用那块两尺见方的黑布盖住了土豆丝。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说这盘土豆丝会变成杨厂长最爱吃的红烧肉。
大家信不信？
王从军环视众人问道。
不信！
谁信谁傻！
要是真能变出红烧肉，我当场吃一碗狗屎。
加我一个。
我也不信，要真变了，我也吃一碗狗屎。
没人相信王从军的话。
大家都亲眼看见是土豆丝，怎么可能盖块布就变成红烧肉？
之前变钞票的把戏，还能说是藏在袖子里。
可这么大一碗红烧肉，能藏哪儿？
藏哪儿都得漏油啊！
所以没人相信，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给自己下了赌注。
非要给自己加餐——来碗狗屎。
那些说要吃狗屎的同志，你们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这么多人抢着吃，狗屎都不够分啊。
狗的压力得多大啊！
王从军的一句玩笑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闲话少叙。他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说：现在我要揭开这块黑布了。
让我们看看，这盘土豆丝究竟还是土豆丝，还是已经神奇地变成了一碗红烧肉。
说着，王从军双手捏住黑布两角，缓缓向上提起。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紧盯着桌面。后排的观众甚至站到了凳子上，伸长脖子张望。
就在黑布提到一半时，王从军突然加快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桌上时，那盘土豆丝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天啊！真的变成红烧肉了！
这怎么可能？
我揉了好几次眼睛，可确实是一碗红烧肉啊！
太神奇了！王科长真是神了！
那些街头卖艺的跟王科长比可差远了！
刚才说要吃狗屎的人呢？快出来排队！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叹于魔术的神奇，也有人起哄要兑现赌约。
杨厂长，您尝尝看是不是真的红烧肉。王从军将碗端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嗯......烫......他被烫得直哈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厂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别光顾着吃，快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红烧肉！
王科长真的把土豆丝变成红烧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