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军直接将矛头指向棒梗。
“没错，院里就数棒梗最爱偷东西。”许大茂第一个响应。
“王从军说的句句属实！”
“王从军是不是小偷我不清楚，但棒梗儿绝对是个惯偷！”
“真是贼喊捉贼！”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附和，细数棒梗儿的种种劣迹。
“这......”贾张氏一时语塞。
明明在说王从军的事，怎么扯到我家棒梗儿头上了？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棒梗儿是谁？”
“他怎么就成了偷鸡摸鱼的小贼了？”
张所长没想到会牵扯出其他事，转头询问身旁的易中海。
“误会！”
“都是小孩子嘴馋，拿了点吃的罢了。”
“跟王从军偷五百多块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易中海这偏袒也太明显了，缺德事干得真不少。
“张所长，捉贼拿赃，贾家根本拿不出证据，这是在污蔑我！”
“王从军，你要真清白就让我们进屋搜！”
贾张氏坚信那笔钱不会凭空消失。
肯定藏在王从军家里。
退一万步说。
就算不是偷她的钱，只要搜出钱来，她就咬定是自己的。
到时候王从军百口莫辩。
她不信王从军家里会没钱。
这些天的大鱼大肉哪来的？
只要同意搜屋，贾家就稳操胜券。
“行啊，搜吧。”
“但要是搜不到，怎么说？”
王从军丝毫不慌。
能搜出一分钱算他输。
“搜不到随你处置！”
贾张氏见王从军松口，喜出望外。
年轻人就是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请便。”王从军侧身让开。
张所长沉吟片刻：“小邓、小孙，搜屋！”
两名警员刚要行动。
一声厉喝炸响！
“住手！”
“谁敢搜屋试试！”
众人皆惊。
谁这么大胆子，敢妨碍公务？
张所长顿时沉下脸来。
在这一带，他向来很有威望，任谁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至今为止，还没人敢拦他的公务。
他回头一看，顿时惊住了。
“杨厂长、李副厂长，您二位怎么来了？”
“还有，这位领导是……”
张所长的声音微微发颤。
他没想到，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竟亲自到场。
虽说张所长和他们不属于同一系统，
可两位厂长的行政级别，远非他这个小所长能比。
更让他震惊的是，
这次还有一位更大的领导同行，
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只是陪同。
对方的级别，简直难以估量。
“杨厂长，李副厂长，您二位怎么来了？”
“咦，大叔，您……怎么和我领导们在一块儿？”
王从军向两位厂长问好，目光却落在那位大领导身上，故作疑惑地问道。
这位大领导不是别人，
正是上午和他一起钓鱼的那位。
“哈哈哈……”
“我就猜到立功的王从军是你！”
“怎么，我来你很意外？”
大领导爽朗地笑道。
“不是，我只是好奇，您怎么和我领导们一起来了。”王从军仍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进屋再说！”
“这位公安同志，也请一起进来。”
大领导发了话，张所长不敢不从。
于是，
王从军、大领导、两位厂长以及张所长一同进了屋，
其余人则留在外面等候。
“杨厂长、李副厂长来做什么？”
“那个领头的，看着比两位厂长还厉害！”
“有人知道他是谁吗？”
“没见过，但肯定是个大人物。”
“废话，这还用说？”
“他们找王从军干啥？”
“八成是好事。”
……
易中海、秦淮茹、何雨柱、刘海中等人低声议论着。
屋内，众人依次落座。
“王从军。”
“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王从军心里明白，多半是前几天他抓住敌国 ** 的事，却故意装糊涂问道。
“前几天你抓的那几个敌国 ** 。”
“上面很重视，连夜审出了重要情报。”
“为国家避免了重大损失。”
“厂里决定给你记二等功，奖励一千块钱，升任保卫科副科长。”
“原本只打算奖两百，让你当小队长的。”
“是这位领导坚持要破格提拔你。”
杨厂长不紧不慢地说。
“谢谢两位厂长。”
“也谢谢大叔......不对，大领导。”
王从军连忙摆出感激涕零的模样。
“你叫我什么？”大领导愣了一下。
“大领导啊！”
“您是我领导的领导，可不就是大领导嘛。”
王从军解释道。
“哈哈哈......”
“大领导好。”
“以后就这么叫吧！”
大领导开怀大笑，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很新鲜。
“这是二等功勋章。”
“这是一千块奖金。”
“这是副科长的任命书。”
“具体分工明天找老李交接。”
“明天厂里广播会通报你的任命。”
“中午领导安排食堂开小灶给你庆功，别迟到。”
李副厂长把勋章、奖金和任命书交给王从军，又叮嘱了几句。
王从军一一记下。
“公安同志，你们要搜查王从军家的事。”
“我认为没必要。”
“他是工人模范，国家功臣，怎么可能入室行窃？”
“希望你们认真调查。”
“别冤枉好人，也别放过坏人。”
大领导对张所长说道。
“是！是！是！”
“领导说得对！”
“一定是误会！”
“我们一定查清 ** ，给王科长交代！”
张所长态度谦卑，连称呼都换成了“王科长”。
他堂堂所长，本不必在意王从军这个副科长。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
这位大领导在给王从军撑腰。
是王从军的靠山。
否则，
也不会直接将他从保卫员提拔为副科长。
在大领导面前，
他这个小所长根本不够看。
只能低头认怂。
“嗯，这样最好。”大领导满意地点头，“该通知的都通知了，我们该走了。”
“对。”
“领导日理万机，不便久留。”杨厂长起身附和。
“我送送各位。”王从军将三位领导送出四合院。
等他折返时，
易中海、何雨柱、贾张氏等人仍围着张所长纠缠不休。
“案子我们会破，但需要时间。”张所长摆手道。
“就是王从军偷的！你们怎么不抓？”贾张氏不依不饶。
“绝不可能是王科长。”
“我敢担保！”
张所长连连摇头。
他完全认同大领导的话——
堂堂功臣怎会做这种事？
随便立功就能拿千元奖金，还升任副科长。
何必冒险偷钱？
“等等！”
“张所长，您刚才说……王科长？”
易中海心头涌起不祥预感。
“王科长就是王从军。”
“轧钢厂领导刚宣布的任命。”
“他现在是保卫科副科长。”
“厂里还奖励了他一千元。”
“明天广播会播报，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
“至于升职受奖原因，恕不奉告。”
“别纠缠了，收队！”
“小邓、小孙，撤！”
张所长领着两名年轻公安大步离开，易中海等人呆立原地。
不是他们不敢阻拦。
而是被震得说不出话。
张所长带来的消息太过惊人。
一千元奖金！
晋升副科长！
每一条都像炸雷般震撼。
王从军凭什么升官发财，我却要去扫厕所？何雨柱气得直跺脚。
他怎么可能当上副科长？易中海不在乎奖金，更在意王从军的官职，他当了副科长，这院里谁还能压得住他？
王从军当官了，我得去送点礼，说不定也能捞个官当当。刘海中又做起了当官梦。
我命真苦，怎么没嫁给王从军这样的科长。秦淮茹眼中泛起泪光。
这没爹没娘的野种凭什么走运，都怪秦淮茹这个丧门星克死我儿子！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
得跟王从军搞好关系，以后多走动。阎埠贵开始盘算起来。
现在他是副科长，可千万不能得罪。许大茂暗自警醒。
一千块钱能买多少鞭炮啊...阎解旷馋得直流口水。
这一刻，院里众人心思各异。
有人眼红，有人嫉妒；
有人记恨，有人巴结。
小小四合院，人心百态尽显。
见王从军送完领导回来，众人纷纷散去。
再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就连损失五百块的贾张氏，也暂时偃旗息鼓。
副科长的头衔，让人不得不避让。
回到屋里，王从军发现冉秋叶已经离开，心里有些失落。
但很快又露出笑容。
大领导真够意思。
直接给我提了副科长。
上午教的钓鱼技巧没白费。
现在以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收拾这帮禽兽易如反掌。
“我的具体分管职责还不清楚。”
“明天去问问李科长。”
王从军正低声自语，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恭喜宿主，您的一系列行动已对易中海、何雨柱、贾张氏、秦淮茹等人施加了相应惩罚，奖励全套家具及厨房用品。”
王从军查看奖励，发现包括衣柜、沙发、餐桌、碗碟、刀具等物品。
“这奖励倒是实用。”
“得找机会把这些东西光明正大地搬进四合院。”
他盘算着，改天假装从百货商场采购，再雇人搬运，就能名正言顺地使用这些物品。
若凭空出现在家中，难免引人猜疑。
“看在这些奖励的份上，就不追究贾张氏赔偿了，反正她也掏不出钱。”
王从军懒得再去中院纠缠，正准备休息——
“咚咚咚！”
“王科长在家吗？”
门外传来刘海中的声音。
“这老小子该不是来巴结的吧？”王从军心下了然，扬声道：“进来，门没锁。”
刘海中提着礼物，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肥胖的身躯微微前倾。
“王科长，这么晚没打扰您吧？”
“一点心意，您千万别客气！”
他殷勤地递过袋子，褶皱的脸笑得像朵菊花。
王从军扫了一眼——两瓶白酒，十来个鸡蛋。
“刘海中，你这是做什么？”他没伸手接。
“您这不是高升了嘛……”刘海中搓着手，“厂里要是有合适的位置，还望您多关照。”
这官迷憋了半辈子没当上干部，如今眼见王从军升职，立刻赶来钻营。
“行啊。”王从军似笑非笑，“有机会我会考虑。”
“谁让咱们住一个院呢。”
王从军随口应付着刘海中，顺手收下了他送来的酒和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