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王科长大驾光临,欢迎来纺织厂指导工作!”
“没想到您第一站就来我们这儿,真是给足了我们面子!”
“一路辛苦,感谢感谢!”曹科长满脸堆笑,快步上前与王从军握手。
“曹科长太客气了。”
“我一直对纺织厂很有好感,因为有朋友在这儿工作。”
“所以第一站就选了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王从军谦逊道。
“哪里的话!”
“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厂的邓副厂长。”寒暄几句后,曹科长引荐身旁的中年男子。
“邓副厂长好。”
“王科长年轻有为,欢迎来纺织厂!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包涵。”
“您太客气了。”王从军摆摆手,“刚才提到的朋友,就是她。”
这时,曹科长和邓副厂长才将目光转向何雨水。
“这位是?”两人面面相觑。
身为领导,他们自然不认识刚入职半年的何雨水,甚至连许多普通职工都对她毫无印象。
纺织厂内,两位领导面露尴尬之色。
若早知厂里有何雨水这号人物,他们定会多加关照,好好栽培。
她叫何雨水。
我们同住一个院子。
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
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王从军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果然,两位领导立即会错了意。
同院居住。
青梅竹马。
感情深厚。
这不就是......
原来是小何啊。
小何在厂里做什么工作?
邓副厂长和蔼可亲地问道。
报告邓副厂长,我是最基层的纺织工。
负责原料加工。
何雨水如实回答。
像你这样有文化、有朝气的年轻人,怎么能屈就基层岗位?
得给你加点担子才行。
后勤处正好缺个小组长,我看你很合适。
好好干,我看好你。
邓副厂长笑容满面地说。
何雨水心领神会,连忙道谢:谢谢邓副厂长栽培,我一定努力!
要知道,普通纺织工既辛苦又薪资微薄。
后勤小组长虽是最小的职位,却也是实权岗位。
刘海中奋斗半生都未能当上小组长,而王从军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办成了。
此人能力非凡,手腕通天。
或许某日,便能平步青云。
提前与这样的人结交,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这算是一种投资。
区区一个后勤小组长的职位,换来王从军这样的潜力股,邓副厂长觉得自己赚大了。
“多谢邓副厂长。”
“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我虽人微言轻,但认识几位大人物还是没问题的。”
王从军向邓副厂长致谢。
他并未夸大其词。
大人物,他确实认识几个。
大领导算一个,还有上次大领导宴请的客人,也与王从军有些交情。
尤其是被他医治好的老朱。
连随身的水壶都赠予了他。
仅凭这水壶,便能调动一个排的人马。
以他的本事,结识更高层的领导也易如反掌。
只是他暂时没这个打算罢了。
“嘿嘿……”
“好说,好说。”
邓副厂长等的就是王从军这句话。
有了这个承诺,这个小组长给得值当。
“好了。”
“别在这儿站着了。”
“我们进厂吧。”
“保卫科的兄弟们听说王科长今天要来,兴奋得整宿没睡呢。”
“王科长,请。”
曹科长领着王从军进了纺织厂。
邓副厂长作为厂方代表,迎接完王从军后便离开了。
何雨水也去交接工作了。
接下来的时间,王从军对保卫科展开了严苛的训练。
这些人见识过他的本事,无人不服,无人敢挑衅。
全都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训练。
……
与此同时。
轧钢厂。
杨厂长办公室。
“温教授,实在抱歉。”
“今天王从军没来上班。”
“他去纺织厂了。”
杨厂长满怀歉意地对温教授说道。
没错,来者正是之前在牛角山遇见的温教授。
这一次,他是来报恩的。
若非王从军出手相救,他和两名学生早已命丧黄泉。
前些日子在牛角山遭遇险情后,他因撰写报告耽搁了几日。如今得空,专程来到轧钢厂拜访杨厂长。
他极力称赞王从军,几乎将其夸得无可挑剔,并再三叮嘱杨厂长务必给予嘉奖。
尽管他只是一名教授,但在这个年代,教授地位崇高,更何况他来自最高学府,对国家贡献卓着。他的影响力与深厚人脉,令杨厂长不得不重视他的提议。
“实在可惜。”温教授叹道,“对了,他去纺织厂做什么?”
“训练保卫科。”杨厂长解释道,“如今各厂都争相邀请他指导。”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自豪。
“他确实有这个本事。”温教授点头,“无论是身手、枪法,还是那深不可测的医术,都令人钦佩。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如此出众。”
“是啊,他身上总有说不完的奇迹。”杨厂长感慨。
“哦?”温教授来了兴趣,“能否详细说说?我想多了解他。”
“您为何对他这般好奇?”杨厂长反问,“这似乎已超出对救命恩人的关注了吧?”
温教授笑道:“实不相瞒,我有个十八岁的外孙女,正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王从军如此优秀,我想撮合他们。”
“原来如此。”杨厂长恍然,“那我便知无不言了。”
听闻温教授有意结亲,杨厂长将所知关于王从军的非凡事迹娓娓道来。
“首先。”
“正如您所说,王从军的格斗和枪法都极为出色。”
“去年年末,他带领我们轧钢厂保卫科参加‘军事比武’大赛,一举夺魁。”
“这是我们厂从未取得过的荣誉。”
“这个冠军,完全归功于他一人。”
“听说他能以一敌二十。”
“而且这二十人并非普通百姓。”
“全是训练有素的保卫人员。”
“其中不少还是退伍老兵。”
“他的枪法更是出神入化。”
“弹无虚发,枪枪命中靶心。”
“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没人敢有半分不服。”
杨厂长说得口干,喝了口茶,继续道:
“其次,他的厨艺也相当了得。”
“我从未尝过比他手艺更佳的菜肴。”
“正因如此。”
“他还兼任我们轧钢厂的食堂主厨。”
温教授插话道:“是吗?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我倒不知道他还会下厨。”
“没错。”
“您尝过后,一定会赞不绝口。”
“再者。”
“您也清楚,他的医术极为高明。”
“我听一位领导提过,他曾救治过一位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患有几十年的顽固胃病。”
“却被他轻松治愈。”
“实在令人称奇。”
杨厂长顿了顿,又抿了口茶。
“是啊!”
“真是不可思议!”
“常人精通一门已属难得。”
“他年纪轻轻,却样样精通。”
“我这条老命也是他救的。”
“若不是他的医术,我早被银环蛇咬死了。”
温教授由衷感激。
并非他贪生怕死,而是他活着更有价值。
他还能为国家作出更多贡献。
他的生命已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家和人民。
“此外,他还会变魔术。”
“在年终聚餐上,他表演了一套戏法。”
“啧啧……”
“没人看出半点破绽。”
“一块小黑布,竟变出各式菜肴。”
“我尝过了,那些菜确实可口,估计是他亲手烹制的。”
“真不知他藏在哪,东西说变就变,说没就没。”
“太不可思议了。”
杨厂长见识过王从军的戏法后,琢磨许久,却始终摸不透门道。
毫无破绽,完全看不出他是如何办到的。
杨厂长不得不对王从军心生佩服。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有意思。”
温教授笑着点头。
“对了,我听一位领导提起过。”
“当然,我没亲眼所见。”
“只是听说。”
“他钓鱼技术极为了得。”
“寒冬腊月,凿开冰面,随便一钓就是上百斤。”
“而别人,连一条都钓不上。”
“您说神不神?”
杨厂长又透露了一个消息。
“哈哈……”
“年轻人也爱钓鱼?”
“太好了!”
“我也喜欢钓鱼,自认水平不差。”
“但可做不到随便凿个洞就能钓上百斤。”
“有机会,我得和他比试比试。”
温教授的好胜心被激起。
作为学者,他整日忙于研究,却也有自己的爱好——
那便是钓鱼。
“还有最后一件事。”
“我隐约听说,他的书法也相当出色。”
“年前靠一手好字,赢了不少钱。”
“不知真假。”
“总之,王从军这人身上有太多神奇之处。”
“总能创造奇迹。”
“会的本事太多了。”
“而且他心地善良,心心为国。”
“抓过敌国特工,也救过被拐的孩子。”
“温教授,您要是把外孙女介绍给他,那可真是慧眼识人。”
“我要是有适龄的女儿,哪还轮得到您?”
“早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哈哈哈……”
最后,杨厂长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过,这话倒也不全是玩笑。
杨厂长若有个二十出头的闺女,兴许真会招王从军当乘龙快婿。
可惜啊——
他闺女才十岁。
听了杨厂长的话,温教授对王从军愈发欣赏。
当即打定主意,要把自家外孙女说给他。
杨厂长,王从军去纺织厂指导,是一整天吗?温教授问道。
就半天,杨厂长答,估摸下午就能回来。
那我就在这儿候着。
等他回来,我得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顺道把外孙女介绍给他。
我这外孙女啊,我可是有信心的。
模样标致,知书达理。
跟王从军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哈哈哈......
温教授说着,自个儿先乐出了声。
这段良缘,可千万不能错过。
不过——
温教授和杨厂长都不晓得。
王从军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就不知温教授的外孙女还有没有机会?
纺织厂那边盛情款待。
留王从 ** 过午饭,他才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回了轧钢厂。
临走时——
兜里还揣着五十块钱。
一上午挣五十块,简直是天价。
抵得上秦淮茹小俩月的工钱了。
但王从军绝对配得上这价码。
要不是邀约的厂子太多,曹科长恨不得天天请他来。
哪怕只集训一个月——
单这半日工夫,纺织厂保卫科的长进也是有目共睹。
王从军刚进办公室——
茶还没沾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