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淇安心中酸酸涩涩的。
两人离开以后,她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贺家人回来。
“淇安姐,你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我哥也回来了?”
贺三妞走在最前面,最先进了家门。
她看见女人的第一眼,感觉女人的情绪不是很对劲,担心的跑到女人面前,侧面打听道。
“没事,你哥带着我爷爷去镇子上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了。”
沈淇安迎上女人担忧的目光,眨了眨眼,故作轻松的回答。
“这样啊!那淇安姐,我去接小家伙,一会就回来。”
贺苏言把车骑走了,她就一个人走着去接小家伙。
“你去吧!我去做饭。”
沈淇安扶着椅子站起来,感觉脚腕不是很疼,便朝着厨房走过去。
贺三妞有些迟疑,但见她已经到了厨房,且贺父贺母马上就要回来了,所以什么也没说,拿着东西就往隔壁村子走。
走的时候特意挑了一条能够与贺父贺母相遇的路,迎面遇上了,跟他们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些情况就快步走了。
小知安接回来,逗逗淇安姐,她应该会开心一点。
“这丫头不高兴?小言那小子欺负她了?”
继续往回走的两夫妻路上聊了起来。
贺母猜测道。
“怎么可能?你家小子你不知道,他那么喜欢人家,怎么可能会欺负沈知青?”
贺建党撇嘴,就贺苏言那个不争气的样子,指望他欺负沈淇安,还不如指望天上会掉钱。
贺母也想到了自家儿子不值钱的样子,“那你说这怎么回事?”
贺建党哪能想到,他每天就在家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眼睛一眨,随口说道,“你说咱们猜什么原因有什么用,等那小子回来好好哄不就行了,咱们一会回去顺着那丫头得了。”
就算他们去问原因,也不见得能问出来。
贺母翻了个白眼,“你也就知道这点了。”
“那可不是?主要谁媳妇谁哄,我只哄我媳妇。”
贺建军不在乎她的白眼,笑了笑,故意说道。
“行了,赶紧回去吧!那丫头脚扭伤还不知道好没好。”
贺母不想和这老头子废话,反正他也什么也不知道。
“对对对,赶紧回去,家里还没收拾完。”
“你说这人怎么回事,啥也不说就把你家搜成这样子,简直太过分了。”
贺建党一个人絮絮叨叨吐槽着。
上工回来已经很累了,现在还得收拾家里,平白无故多出来的活计,任谁也不太高兴。
几步路的事情,两人前脚慢,后脚快,走了一会就到了。
“沈知青,你等会,我们做饭就行了,你出来歇着。”
贺建党哪知道怎么顺着人,他觉得让人歇着就很好了。
进来就直冲厨房,想让人出来。
“沈知青!”
男人突然大喊起来,门口放东西的贺母瞪了他一眼,“你喊什么喊!吓到淇安怎么办?”
说着就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老婆子,你快来吧!沈知青出事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偏头着急的对着外面的老妻喊着。
“什么?”
贺母听到女人出事,立马跑了起来,几步走到厨房,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沈淇安。
“你站在这干嘛,赶紧找二伯借驴车,咱们去镇上医院!”
贺母手抖了一下,回神后朝着女人旁边跑去,把人扶到怀里,对着门口傻楞着的老头子怒道。
“我这就去这就去。”
贺建党接过话立马往外面跑。
“医生,我这儿媳妇怎么回事?”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把人送到医院,检查完办好手续,贺母小心翼翼的问医生。
被问的医生脸色不是很好,检查结果女人没有问题,但就是晕着。
“惊惧交加,情绪有些不稳定,没什么大事,这两天应该就醒了。”
贺建党脑壳疼,“这就完了?就是情绪激动?”
这算什么结果,说的屁话。
“检查结果没问题,就是情绪问题,住个一晚上,明天应该能醒。”
检查结果没问题,他也没办法,只能等人自然醒,或者明天再看看情况。
贺建党先瞅了眼老婆子,又看了眼一旁的二哥,“那先住一晚?”
这医生看着不太靠谱。
“住一晚上吧!”
贺建军也觉得不靠谱,但好歹人家是医生。
医生听到他们的决定,又看了眼病人就出去了。
“住着吧,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离得近,也好治病。”
贺母瞅着医生潇洒的背影,瘪瘪嘴。
“要不你们两个回去吧,三妞带着小家伙在家里,还不知道情况,你们回去跟人说一声,省得担心,还有小言和那沈老头。”
这个病房还是那个单人小病房,贺母看了眼墙角的凳子,想着晚上在那住一晚得了。
“那成,我们一会回去。”
贺建党也看到了,这里也没办法待很多人,而且他和他二哥两个人在这也不方便。
“估计小言那小子知道消息也得来,你晚上要不去大哥家住一晚上?”
贺建军突然想到了。
“也成,现在时间还早,到时候人来了我们再商量就行,你们回去吧!”
刚下工没多久,确实时间还早。
两个人点点头,到外面赶着驴车回去了。
贺建军说的不错,贺苏言那小子知道消息就过来了。
“妈,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吃完饭直接去大伯那也行。”
医院是有一个小食堂的。
贺苏言了解了情况以后,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沈淇安。
中间想到贺母没吃饭,又给人交代着。
这里地方小,他在这里,没必要让贺母也在这里委屈一晚了。
贺母也知道,看了一眼沈淇安就离开了。
“成,你别管我,我吃完饭就去你大伯那。”
人离开以后,病房里只剩下昏着的沈淇安和一旁一动不动的贺苏言。
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担忧的看着女人的脸。
好像从警局出来以后,她就没什么起色。
“淇宝。”
男人无力的喃喃着。
对于医生说的结果他也是不太信服的,但女人白天确实情绪波动太大。
贺苏言总觉得,如果真的是惊到了,如果真的是情绪的问题,那应该不只是今天的事情。
被男人念叨的沈淇安,又回到了上次那个寺庙旁边,她作为旁观者看着狼狈不堪的沈家夫妇,跪在那个和尚面前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