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扫了一眼人群数量,很快挑选好了场地。
“行。”
沈淇安没意见的。
“我来搬吧!”
早到了的贺苏言又窜出来。
沈淇安斜瞥他一眼,没拒绝。
郑燕燕倒是笑了,“那就谢谢小言了,我今天也算沾上光了。”
“郑婶子,瞧你说的,我在大队一直很勤快的。”
贺苏言脸一红,面上正常回道。
给郑婶子搬完,他又去给沈淇安搬。
前一个动作麻利,后面搬时趁着人群不注意,他偷偷看向沈淇安,等人夸奖。
沈淇安见不得他磨磨唧唧,“贺哥真厉害!”
故意夹着嗓子低声在他耳边说。
说完立马离开。
漂亮明媚的脸上笑意浓浓。
留下站在原地的贺苏言,呆愣愣的看着走开的人影。
小姑娘声线清冽,夹起来时可爱爆了。
男人的脸瞬间爆红。
“贺哥哥,走啊!去玩啊!”
刚被他丢在屋子里的小家伙跟了出去,在姐姐那晃了一圈后,又找到了他。
贺苏言有些回不过神,一想到刚刚那句话,脸就抑制不住的红。
“阿姐!”
见男人没有动静,小知安冲着那边的女人喊了一句。
“贺哥哥脸......”
一听到‘脸’字,男人瞬间回神,一个下蹲抱起小家伙冲进屋子。
“不许说话。”
沈淇安在人叫自己时就回头了,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了眼底。
哼!
让这家伙爽到了!
等两边东西都准备好,郑燕燕让在场的所有女性排成两队,一个个上前回答问题。
沈淇安这边第一个就是熟人。
刚刚在赵大牛门口说话的那个徐寡妇。
“姓名年龄,擅长什么?”
沈淇安在本子上列好要问的信息,头也不抬的问道。
“徐来,38岁。”
“还有呢?”
徐来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沈知青,你说的擅长的是什么?会做衣服,会做豆腐算不算!”
“当然算。”
沈淇安打算统计一下女性擅长的内容,晚上到图书馆找几本书,学一些知识,给她们找些工作。
想要思想解放,首先是教育。
可很显然现在教育是来不及的。
那就只能先让大家挣钱,增加自信心,知道自己和男性不差什么,然后再解放她们的思想。
“咱这是要弄什么?怎么做豆腐也算是啊。”
徐来面露疑惑,根本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徐婶子是怕我把你卖了?”
沈淇安继续写着手里的东西,随便应了一句。
“那怎么会?我可没那么想,我就是猜着是不是有好事情等着我们。”
听到这句话,沈淇安看了她一眼,直觉挺准。
“别多想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等着我们。”
心里对她的猜想很是认同,但脸上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这不确定的事情,给人家保证出去没做,那叫什么。
徐来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除了死了丈夫这件事。
女人不说,她也不问了。
只不过心里坚持自己的想法。
“行,没事就没事,那还有要问的没有?”
沈淇安摇头,“没了,婶子可以回去了!”
其他人也就是这些问题。
“沈知青,你说说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么辛苦,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要我说,你还不如把心思全部放到食品作坊上,争取多谈一些那个什么生意,好让咱们能去上班的人多一些。”
在场的人差不多都问完了,外面又走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其中一个一屁股坐到沈淇安面前,嘴上说着沈淇安辛苦,面上找事的意味浓烈。
沈淇安抽空看了一眼。
熟人啊!
杨会计家的媳妇。
“这是我们商量后的结果,你要是闲着,回答登记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别人没有好态度,沈淇安自然不会贴上去。
“什么不用我管了?这作坊分下来的钱可是有我们一份子的,你这负责人看着不像很负责的样子。”
呦,这还是看上自己的位置了。
沈淇安把手里整理好的东西递给屋子里出来的男人。
见身边没什么重要的才站起来,“我不负责任?婶子,我看你是不懂什么叫负责人,什么叫总经理吧!”
找事的女人确实不懂。
被点到了有一瞬间的脸白,可一想到自家男人说的,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
“沈知青,你也别说我懂不懂,我作为大队的一份子就是觉得你太不负责了,你把精力都放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咱们的食品作坊怎么办?”
当事人没出面,就知道往外推小喽喽。
沈淇安不想废话了,这一天天的废话说了可不少了。
“等你懂了什么是总经理了,你再来问我,我现在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没时间教你什么是总经理。”
杨会计家的没想到她就这样敷衍自己。
说她不懂,那还不是嫌弃她没上过学校。
没上过学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处,人一下子忍不住了。
“沈知青,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干什么羞辱我?我是没上过学,但是你也不能这样骂我吧!”
沈淇安看着面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无语住了。
“大队长!你快出来!这有个婶子哭了。”
她什么时候骂她了?
沈淇安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里面不露面的贺建军。
哭着的人呆滞了一秒,继续哭了起来。
贺苏言把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慢慢勾起。
“怎么了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贺建军也不知道村里现在问题怎么这么多,一个个的一点也不安分,就知道找事。
没等人回答,他注意到哭得看不出是谁的女人。
几步走到人面前,“你要哭要闹回家闹去!在大队闹什么!这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
他冷着一张脸,表情臭臭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杨会计家的一下子被吓到了,抽抽噎噎。
“我......我是杨会计家的!”
“什么杨会计家的?我管你谁家的?谁家的也不能在大队闹,这里是队里办事的地方。”
女人停下哭声,抬手在脸上乱揉了一把。
“大队长,你讲不讲道理,也不知道你拿了这知青什么好处,就知道她帮说话!”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面子,路上遇见的那个女人说的话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