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李傕、郭汜的中军大帐,陆哲目光飞速扫过 —— 帐内灯火通明,李傕斜倚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酒樽,郭汜则凑在马车旁,伸手去掀绸缎,眼中满是贪婪。两人身后,仅站着十余名亲卫,显然对 “幽州商人” 毫无防备。
“陆哲心中默念,左眼骤然闪过一抹蓝光,“空间牢笼,起!”
无形的能量瞬间笼罩李傕、郭汜,两人刚察觉到不对劲,身体便被牢牢禁锢在原地,酒樽从李傕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裂。“你…… 你们不是商人!” 郭汜惊怒交加,却连张口都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哲扯掉脸上的灰尘,露出英武面容。
“陆哲!是你!” 李傕目眦欲裂,却动弹不得。陆哲冷笑一声,不与他们废话,左手一挥,将两人收入空间牢笼,转身对公孙宝月道:“走!”
帐外的飞熊军亲卫听到动静,刚冲进来,便被陆哲带来的精锐士兵斩杀。公孙宝月迅速点燃事先准备好的信号弹,红色火焰冲天而起 —— 这是通知宋宪、高顺进攻的信号。
“不好!主公被擒了!” 中军大帐的混乱很快传开,三万飞熊军瞬间陷入骚动。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宋宪率领洛阳守军从东、高顺率领陷阵营从西,两路大军如潮水般冲向中军大营,将飞熊军团团包围。
飞熊军虽群龙无首,却依旧凶悍。他们迅速列成战阵,黑色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长刀挥舞间,竟挡住了陆军的第一波冲锋。“杀!为将军报仇!” 一名飞熊军校尉怒吼着,率领士兵冲向陷阵营,双方瞬间战作一团。
陷阵营士兵身披重甲,手持长刀铁盾,每一次推进都如钢铁洪流,可飞熊军也丝毫不弱 —— 他们常年跟随李傕、郭汜征战,悍不畏死,长刀劈在陷阵营的铠甲上,迸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名飞熊军士兵甚至弃刀扑上,抱住陷阵营士兵的腿,张嘴便咬,硬生生拖倒对方,两人一同滚入血泊。
“陷阵营损失太大了!” 陆哲在阵后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左眼再次亮起蓝光 —— 这一次,他将目标对准了混战中的飞熊军,“空间禁锢!”
数十名正与陷阵营厮杀的飞熊军瞬间被定在原地,陷阵营士兵趁机挥刀,将其斩杀。可飞熊军数量太多,陆哲只能不断催动能力,左眼渐渐传来刺痛感,视线也开始模糊。“陆郎,别勉强!” 公孙宝月手持短刀,挡在陆哲身前,斩杀两名冲过来的飞熊军散兵,“我来护你!”
见陆哲连续禁锢士兵,高顺立刻抓住机会,高声下令:“陷阵营,结盾阵!推进!” 三千陷阵营士兵迅速收缩阵型,盾牌相连,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墙,朝着飞熊军缓缓推进,将混乱的敌军分割成小块。
陆哲忍着左眼的剧痛,再次发动能力 ——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飞熊军手中的长刀。“空间收走!” 蓝光闪过,数百把长刀凭空消失,飞熊军士兵瞬间慌了神。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竟嘶吼着冲向宋宪率领的步兵,伸手去抢对方的长枪短刀,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继续战斗。
“这群疯子!” 宋宪咬牙,只能下令士兵握紧武器,与飞熊军展开近身肉搏。战场彻底陷入混乱,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层层堆积,寒风中满是兵器碰撞声、嘶吼声与惨叫声。
陆哲连续使用空间能力,左眼已疼得几乎睁不开,额头布满冷汗。公孙宝月扶着他,轻声道:“陆郎!” 她看向战场 —— 飞熊军虽悍勇,却终究没有将领指挥,混战中不断有人溃逃,剩下的也只是困兽之斗。
果然,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飞熊军的抵抗越来越弱。高顺抓住时机,下令陷阵营与洛阳守军合拢包围圈,将剩余的飞熊军团团困在中央。“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高顺高声喊道。
又坚持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名飞熊军校尉被斩杀后,剩余的士兵终于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此时的战场,早已一片狼藉,陷阵营损失近千人,洛阳守军损失更甚,飞熊军则战死两万余人,被俘一万余人。
陆哲靠在公孙宝月怀中,左眼的刺痛感渐渐缓解,他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 这场胜利,来得太过艰难。宋宪、高顺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主公,飞熊军已被击溃”,其他普通敌军见飞熊军都战败,纷纷逃亡。
陆哲点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将俘虏押回洛阳,严加看管;战死的士兵,厚葬!李傕、郭汜…… 明日在洛阳城头处决,以告慰魏续将军与百姓的亡魂!”
“遵命!”
夕阳西下,洛阳城头的血迹被渐渐染红。公孙宝月扶着陆哲,站在城头眺望远方 —— 并州方向的战事仍未平息,袁绍的大军还在上党虎视眈眈,但至少此刻,洛阳的危机已解,百姓终于能暂时安下心,迎接即将到来的寒冬。陆哲握紧公孙宝月的手,心中坚定:接下来,该轮到他回援上党,与袁绍一决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