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到了山上,最开心的就是小朗同学了。
不是因为又到这上面来而开心,而是这一次是坐车来的,早上的跟老师爬上来的时候,他们可是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
然后下去又是一个小时,前几天回去躺了几天,好不容易才醉氧才缓过来。
然后现在又来到这个高海拔地方,然后他又变得不适应了,还来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他差一点就要废了。
动物们听见车子来的声音,然后又闻到熟悉的味道,它们都纷纷的转头朝大树下看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蔺柒月从车里面下来,本来它们想围过去的,但看见还有陌生的气息和人,它们又停止了步伐。
特别是这一道陌生的气息和人,它们早上才闻过见过。
大黑原本吃饱了躺在红豆杉树里面,躲太阳的,大老远的,它就听见了熟悉的汽车声。
然后唤了一声小黑,看了一眼后面的松林里面的正在捡菌子捡得很嗨的某个老头,施施然的从红豆杉树里面出来,绕过小木屋来到了小木屋的前面。
被大黑叫了一声,突然就撒欢跑了的小黑,蔺太公气笑了。
不用猜想,肯定是姐儿上来了,不然这小黑这个小家伙不可能这么的兴奋。
本来早上他都准备好篮子和背篓,准备带着小黑悄咪咪的去峡谷岭捡松茸的。
都走到核桃林下面了,突然,大黑悄无声息的从林子里面冒出来。
先是吼了他两句,然后又打了一顿小黑后,才带着他们俩回来。
不知道干什么的他在小木屋周围转了一圈,又去菜园子里面给淑芬摘黄瓜。
然后他就想到了自家松树林里面的松茸才找了一回,后面忙去其他地方捡了,都把它给忘记了。
他兴奋的提着黄瓜回来扔给淑芬,本来这个摘黄瓜这些平常都是淑芬自己去摘的,但他不是无聊吗,所以去打发时间。
他兴冲冲的回来拿着背篓和篮子就往后的林子里面去,小黑发现了,使劲的拉住了他的衣服,然后叫来了大黑。
好在他的衣服质量好,不然被小黑这么一扯,肯定就坏了。
大黑来了后,人同牛讲道理,班说了大半天,最后以大黑的无奈妥协,他成功的带着小黑开心的进松树林里面捡菌子。
大黑没有一起来,但他知道它就在红豆杉林里面听着动静。
看着大黑悠悠然的从小木屋后面走出来,小动物们那蠢蠢欲动的心突然停止了。
来到这个山头的几天,它们已经很熟悉这个山头的规则了。
这一头大黑牛是这个山头的老大,那小黑牛是这个山头的太子爷,而那红色的马是这个山头的老二,那黑色的马是它的老婆老三,小白马是它们的孩子,这山头的第二个太子爷。
要想在这个山头快乐的住下去,这几位通通都不能得罪。
这是比它们来早的猴族和长期在这山头长大的鸟族告诉它们的。
当然,有不能得罪的人,就有一点都不能碰的,比如住小木屋里面那整天乐呵呵的老爷子就不能碰。
你碰到他一个试试,怕是别想在这个地界活了。
那黑熊一家的惨案过于有些长远了,就不必再说,但前几天那藏马熊一族被迫迁移还历历在目呢。
它们都还没有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听着呜啊呜啊呜的消失后,大黑就下山去了,它是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爱干净的它回来时,一身的泥。
额头和它锋利的大角上还有干枯的血迹,身上也有不少的擦伤,但它的毛发密集,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像住小木屋里面的老爷子就没有发现,等过两天的把自己洗干净后,身上的擦伤也就完全好了,根本就看不出来。
没有隔多久,鸟族就说这一片山林里面的藏马熊全部迁徙了,具体会去那里,它们还不知道,但最好的结果就是往森林的更深处去,就像当年的黑熊一族一样。
卢教授看见一次这大黑牛,他都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牦牛常见,野生的牦牛他们更是见过不少,但这像塔山高大强壮,通人性的牦牛,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碰见。
那黑色的小牦牛,听说才有一岁多,现在就有一头成年野牦牛的体型,可想而知身为它父亲的这一头大黑牛是多么的强壮。
跟成年大象站在一起,除了矮那么一些,它的体型毫不逊色成年大象,而且它还特别的灵活,看着它驮着量身定制的大筐上上下下就知道。
看着蔺柒月和它的互动,卢教授道:“我能摸摸它吗?”
蔺柒月拍了拍大黑又蹭过来的大头,她道:“摸吧,没事的,它很乖的。”
在这山上住了好几天,跟大黑有过交流的小朗同学嘴角抽搐。
如果不是相处过,他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它带着驮牛们满山的乱跑,他满山的找,想到那几天的心酸,真的是一把汗,一把泪。
从头摸到尾,终于满足了的卢教授道:“它是叫大黑是吧。”
蔺柒月:“嗯,小时候它就是一身黑,不知道叫什么,就黑崽黑崽的叫着,后来长大了,觉得再叫黑崽不合适了,就在前面加了一个大。”
卢教授摸了一把自己硬邦邦的头发,他道:“它这毛发如丝绸一样,摸着真舒服。”
被从头摸到尾的大黑,此时只想象那边吐口水的家伙一样给他吐一水。
简直是太不把牛当牛了,你摸背上就算了,还摸到了人家的肚子下面,然后再到后面,它都不好意思说了。
简直就是流氓。
蔺柒月:“可能是从小吃得好吧,那时候它刚来,太公怕它不适应,基本上都是天天拿苞谷粒,大豆,燕麦,青稞换着喂的,一年下来是吃了不少东西,但变化也是真的大。”
卢教授:“嗯,你太公喂的都是好料,看得出来,他真的把你们家的牛马养得非常的好,一个个膘肥体壮的。”
说到马,小朗同学道:“蔺老板,前一段时间,藏区赛马节,赢得第一名的那一匹红色的大马是你家的这匹是不是。”
蔺柒月笑着道:“嗯嗯,是它,它叫四喜,你怎么知道的?”
小朗同学不好意思的道:“是我哥啦,他特别的喜欢赛马,所以那里的赛马节都会去看。
前几天我不是回家嘛,我就看见了他把你家四喜的图片打印出来,贴在他的马场里面。
我去的时候,看到就特别觉得眼熟,但不敢确认,所以也没有问他马叫什么名字。”
蔺柒月很开心,她道:“藏区上面赛马的时候,我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去年四喜去比过一场,还不错,我表舅喜欢,就来拉它去藏区上面又赛了一场。
没想到,它还多了一位粉丝。”
小朗同学:“不是一位,是很多粉丝,它前年也是第一名,今年也是第一名,很多喜欢赛马的都是它的粉丝,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
卢教授惊讶:“都得了两个第一了啊,那再来一个岂不是就是三连冠了。”
小朗同学:“怕到那时候它就要封神了。”
蔺柒月谦虚的道:“没有没有,就是平常的业余爱好,我们不是专业的,出了藏区,很多地方都马也很厉害的。”
小朗同学:“其他地方的我不认识,但赛马四喜我认识,所以就像我大哥说的,它就是最厉害的。”
蔺柒月:“哈哈,那我替四喜谢谢你们的喜欢,它知道后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