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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仿佛整片天空都被浸透在砚台里,沉甸甸地压向城南工业区。

林深将那件沉睡百年的清代嫁衣小心翼翼地收进特制的防震背包里,拉上拉链的瞬间,金属齿合拢的“咔嗒”声轻得几乎被夜风吞没,却像一道封印落定,仿佛封存了一段流光溢彩的岁月。

指尖触到背包内衬的丝绒,柔软如云,却又带着岁月沉淀的微凉。

他感受着背上传来的分量——那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无数匠人的心血与一个时代的缩影,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也压进心底。

“我们得快点离开,赵子轩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一丝微弱的回响,像是幽暗中掠过的一缕冷风。

小马就在门外不远处,闻言立刻会意,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肌肉在夜色中微微绷起。

他刚才按照林深的吩咐,在切断电源造成混乱后,又悄无声息地将电闸重新合上,恢复了仓库区域的正常供电。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闸刀时,还残留着一丝电流断开的微麻感,那是他刻意留下的“自然故障”假象。

这是他们行动前就定好的策略——制造一个短暂的、原因不明的电力故障假象,而非长时间的停电,以免引起区域保安的提前警觉。

林深背着包,如一只狸猫般无声地滑出后门。

鞋底踩在碎石与铁锈混杂的地面上,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

他没有立刻走向停在远处的车,而是侧身紧贴着冰冷的水泥墙,钻石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脊背。

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耳中捕捉着每一丝异动:远处主干道上偶尔掠过的车灯划破黑暗,像流星般一闪而逝;风穿过废弃铁皮棚顶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金属颤音,如同夜的低语,更添几分肃杀。

“深哥,这边!”小马压低了嗓音,从一堆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后闪出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朝着他们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国产轿车指了指,指尖微微发白。

林深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步伐迅捷而谨慎,利用阴影交替掩护,迅速接近了座驾。

鞋底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敲击着节奏。

就在小马的手刚刚触碰到车门把手时,一道刺眼的光柱毫无征兆地从仓库的另一端猛然射来,金属门框被照得泛出冷光,瞬间将他们和车辆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光柱扫过地面时,尘埃在空气中翻腾,像被惊起的幽灵。

“不好!他们回来了!”小马心中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就要拉开车门。

“别动!”林深一把按住他,手掌的力道沉稳而坚决,眼神瞬间冷冽如冰,映着那束强光,却无半分动摇。

那束光来自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它刚才一直潜伏在视线的死角,此刻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一头被惊醒的猛兽,排气管喷出的热气在冷夜中凝成白雾。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朝着他们凶猛地扑了过来。

刚才离开的阿强那伙人,显然不是草包。

他们或许是发现了后门被撬动的痕迹,或许是赵子轩的指令,让他们在离开后杀了个回马枪!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小马甚至能看清那辆越野车前挡风玻璃后,阿强那张因为惊愕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车灯的反光在他瞳孔中跳跃,像野兽的眸子。

“上车!”林深的命令简短而有力,不带一丝一毫的慌乱,声音穿透了引擎的轰鸣。

他比小马更快一步,闪电般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迅速系上安全带,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扣环。

小马也立刻钻进副驾,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寒风。

“嗡——”

林深几乎是在关上车门的同时就拧动了钥匙,引擎在沉寂中瞬间被唤醒,低吼着苏醒。

他没有选择掉头逃跑,因为那样会将自己脆弱的侧面完全暴露给对方。

他猛地一脚油门,车子不退反进,竟是朝着旁边一个更为狭窄的通道冲了过去!

“深哥!”小马失声惊呼,那通道两边都是高高堆起的货运托盘,木板边缘粗糙,距离车身仅余寸许。

轮胎碾过碎石与铁屑,车身剧烈颠簸,头顶的集装箱在视野中摇晃,仿佛随时会倾塌。

林深的目光沉静如水,双手稳稳地把持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大脑在零点几秒内已经构建出了最优的逃生路线图。

城南工业区,他曾经为了修复一件来自这里的旧机器,在这里待过整整一周,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岔口,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像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黑色轿车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擦着两边的障碍物疾速穿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在耳畔炸响,后视镜里,那辆体型庞大的越野车因为宽度受限,不得不猛地刹车,发出一阵撕裂般的尖啸,轮胎在地面拖出两道焦黑的痕迹。

“坐稳了!”林深低喝一声,冲出狭窄通道的瞬间,方向盘猛地向左打死,车尾一个漂亮的漂移,轮胎在地面上画出一道焦黑的弧线,完美地拐上了通往外围的道路。

然而,那辆越野车的性能远超他们这辆为了伪装而特意挑选的普通家用车。

短暂的受阻后,它以更凶悍的姿态追了上来,两车在空旷的工业区道路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追逐。

引擎的咆哮在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像野兽的对峙。

对方的车里,有人探出半个身子,似乎想做什么,但因为高速行驶带来的剧烈颠簸而不得不缩了回去,金属管在手中晃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甩不掉!”小马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那个庞然大物,手心已经满是冷汗,黏腻地贴在座椅边缘,“深哥,我们直接上高架,往市中心开?”

“不。”林深断然否定,声音冷静如铁,“市中心车多,一旦被堵住就是瓮中之鳖。而且,赵子轩的人肯定在各个主要路口都布了眼线。我们得去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的视线扫过前方的路牌,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他突然再次猛打方向盘,车子拐下主路,冲上了一条通往废弃码头的岔路。

路面坑坑洼洼,车轮碾过碎石与积水,车身剧烈颠簸,每一次震动都像敲打在神经上。

“深哥,这里是死路!”小马脸色发白,声音里带着颤抖。

“死路,有时候也是活路。”林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车子一路狂奔,最终停在了一片由无数集装箱构成的钢铁迷宫前。

铁皮在夜风中发出低沉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江风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身后,越野车的灯光也紧随而至,将他们的退路彻底封死。

阿强从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彪形大汉,他们手里都抄着金属管,一步步逼近,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狰狞笑意。

脚步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像鼓点般逼近。

“林深,跑啊,怎么不跑了?”阿强狞笑着,唾沫星子在灯光下飞溅,“把东西交出来,赵公子说了,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小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手已经摸向了车座下的扳手,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镇定。

林深却异常平静,他非但没有露出恐惧,反而熄了火,推开车门,好整以暇地走了下来。

鞋底踩在湿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将背上的背包轻轻卸下,放在了车顶上,布料与金属接触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想要?”林深拍了拍背包,目光直视阿强,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空气,“可以,自己过来拿。”

他的镇定自若,反倒让阿强等人心生疑窦,脚步不由得一顿。

他们搞不清楚林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短暂的迟滞间,异变陡生!

一阵尖锐而密集的汽笛声突然从他们身后的江面上传来,划破了夜的宁静,像利刃刺入耳膜。

阿强等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一艘大型的江运货轮不知何时已经靠岸,船上巨大的探照灯“唰”地一下全部打开,十几道雪亮的光柱瞬间将这片小小的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金属集装箱在光下泛出刺目的银白,影子被拉得扭曲而诡异。

早已有所准备的林深,则是在汽笛声响起的瞬间,就抓起背包,拉着小马闪身躲到了一排集装箱的阴影之后。

指尖触到冰冷的铁皮,寒意直透掌心。

这艘货轮,正是沈昭动用关系提前安排的!

林深在出发前就预料到可能会有恶战,他让沈昭安排一艘今晚会经过此地的货轮,在特定时间鸣笛并打开所有照明。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b计划,一个足以震慑和迷惑对手的障眼法!

码头上的工人和船员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人影在高处晃动,交谈声隐约传来。

阿强一伙人顿时投鼠忌器,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最怕的就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妈的,中计了!”阿强暗骂一声,看着已经趁乱消失在集装箱迷宫里的林深和小马,气得直跺脚,却又不敢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甘心地带着手下迅速撤回车里,仓皇离去。

引擎的咆哮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终被江风吞没。

确认对方走远,林深和小马才从集装箱的缝隙中走出来。

脚下碎石发出细微的声响,江风拂过脸颊,带着咸湿的凉意。

“深哥,你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算到了!”小马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崇拜,声音微微发颤。

“赵子轩的行事风格我太了解了,他从不给人留后路,所以我们必须给自己多留几条。”林深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他看了一眼江面上缓缓驶离的货轮,灯火在水波中摇曳,像一场梦的余烬。

他将背包重新背好,拍了拍小马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去,“走吧,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两人没有再开那辆已经暴露的车,而是步行穿过复杂的码头区,来到另一条街上,上了一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网约车。

回到灯火通明的市区,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红蓝绿的光影在车窗上流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只是一场幻梦。

小马终于缓过神来,他看着林深,忍不住问道:“深哥,这件嫁衣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赵子轩这么大动干戈?难道只是因为它值钱?”

林深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流逝的街景,缓缓说道:“钱?赵子轩不缺钱。他要的,是名。这件嫁衣,名为‘百鸟朝凤’,是清末苏绣大师‘针神’晚晴老人的封山之作。它上面所用的‘三散针法’,早已失传。赵子轩的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在技艺上输给了我的师祖,也就是晚晴老人的关门弟子,一直引为平生憾事。赵子轩搞这么多事,就是想拿到这件嫁衣,在他的私人博物馆里公开修复,以此来证明他们赵家比我们这一脉更强,了却他爷爷的心愿,更是为了彻底打响他‘古玩修复第一人’的名号。”

小马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和意气之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东西虽然拿回来了,可赵子轩肯定不会罢休,他知道东西在我们手里,只会用更疯狂的手段来抢。”小马担忧地说道。

“对。”林深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所以,光是把东西藏起来是没用的,那只会让他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防不胜防。我们得让他彻底死心。”

车子缓缓驶入一条安静的老街,最终在挂着“晚晴裁缝铺”牌匾的古朴店面前停下。

林深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那块历经风雨的招牌,木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低语。

他推开门,带着小马走进沉静的店铺,空气中弥漫着老木和布料的淡淡清香,混合着樟脑与丝线的气息,像时间本身的味道。

将背包里的“百鸟朝凤”嫁衣取出,在柔和的灯光下,那金丝银线绣成的凤凰仿佛要浴火飞出,华美得令人窒息。

指尖拂过凤凰的羽翼,丝线细密如呼吸,仿佛能感受到百年前绣娘指尖的温度。

但林深的脸上没有丝毫松懈。赵子轩的报复,将会是雷霆万钧。

被动防守,终究会百密一疏。

他摩挲着嫁衣上精妙的纹路,脑中飞速地构筑着一个计划,一个能一劳永逸、彻底击垮赵子轩信心的计划。

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转身看向一直屏息等待的小马,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小马,天亮之前,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们需要给赵大公子,唱一台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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