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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已经在直播里打上字幕了，说是节目效果，用的河水，让大家节约用水……哈哈，睁眼说瞎话。”何煚忍不住笑出声。
黄老师忽然表情一肃，目视前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有点担心付东升。他既不像我们这边的，也不像道门的人，总觉得不太踏实。”
何煚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叹道：“他毕竟是官方的人，这点改不了。”
“是啊，真要出事，他肯定公事公办。你有没有注意到，胡鸽好像也没跟付东升提婆婆之前杀过三个全真教**的事？”黄老师问道。
何煚点点头：“当时话题被绕开了，谁都没提。你说付东升真有十二道境吗？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啊。张文远十一道境，中午看他一眼都觉得浑身发冷，气场太强了。可付东升……除了严肃点，真没那种压迫感。”
黄老师咂了咂嘴，调侃道：“武侠片里高手不都爱装成普通人吗？我猜他就是那种，平时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突然爆发，装个大招。现在小说不都这样写？”
何煚被逗笑了，确实，现在的套路都是这样，要是付东升真走这路子，未免太老套了点。
“小心！”正说着，何煚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
黄老师被吓了一跳，猛打方向盘急刹，车子差点翻倒，沥青路上拖出一道黑痕。
“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黄老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
何煚没说话，迅速推开车门。黄老师也赶紧下车，只见前方有一位身穿素白丧服的老妇人，佝偻着背，拄着竹杖慢慢前行。
“老人家！”何煚提高声音喊道，但那背影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黄老师眯起眼睛——刚才明明看到整条空荡的山路。他一把拉住要上前的何煚：“你确定她刚才在车前？”
“差点就撞上了！”何煚额头渗出汗珠，“你真没看见？”
“这山路十八弯，我眼睛就没离开过前面。”黄老师指着蜿蜒的公路，“驼背那么明显，不可能看不见。”
两人对视时，老妇人的竹杖还在远处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要不……”何煚刚开口就被打断。
“上车。”黄老师压低声音，“我们慢慢开过去。刚才急刹那么大声响她都没反应，八成是耳背。”
重新启动车子时，何煚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白色身影：“最近怪事太多，还是小心为妙。”
“当心！”谈笑间何煚突然变了脸色。
黄老师一个激灵踩死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尖啸声中，轿车几乎腾空而起。
两人前方出现一位拄拐杖的老太太，佝偻着背缓缓前行。她身穿素白衣服，像是丧服。
“老人家，您还好吗？”何煚大声询问，对方却毫无反应。
黄老师拉住想上前的何煚：“刚才路上根本没人，你怎么看见的？”他警觉地环顾四周。
“她就在车前！差点撞上！”何煚心有余悸地指着前方，“你真没看见？”
“这山路我全程盯着，要有人不可能看不见。”黄老师指着蜿蜒的道路，“就算驼背也该注意到。”
何煚困惑地看着仍在蹒跚前行的身影：“难道见鬼了？要不要去看看？”
“先上车。”黄老师沉声道，“从旁边超过去。要是真有事，刚才鸣笛就该有反应。”
车子以二十码的速度缓缓靠近。何烦透过车窗观察，突然浑身僵直：“不对！她明明和我们同向，现在怎么变成迎面而来了？我根本没见她转身！”
黄老师听到后立刻急刹车，后视镜中，那个穿白衣的人依旧按照原来的节奏行走，仿佛从未改变方向。
何煚被刚才的景象吓坏了，一直盯着那个老太太，眼睛没有离开过。可当车与老人擦肩而过时，本应看清面容的瞬间，他看到的却是对方的后背——老太太拄着拐杖倒着走，整个过程毫无停顿。“快走！快走！太邪门了！”
黄老师也感到毛骨悚然，猛踩油门想要逃离。但下一刻两人却愣在了座位上，何煚惊恐地尖叫：“见鬼了！”
“怎么了？”何煚的声音都变了，后颈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黄老师脸色惨白，死死盯着挡风玻璃前——那个佝偻的背影，老太太依然拄着拐杖慢慢向前走。何煚慌乱地回头望去，身后道路空无一人。
“你带胖轩的童子尿了吗？”黄老师声音颤抖。
这绝对是撞邪了，现在唯一能让他们安心的，就是传说中能避邪的童子尿。
“谁会买菜还带这个？”何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白天闹鬼也就算了，这条路我们走过多少次了？”
这里离翁曹村不到五公里，穿过这片山林就到村口。这条公路是当年从林地里硬生生开辟出来的，沿途荒无人烟，翁曹村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村子。
“冲过去！”黄老师一咬牙，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经过老太太身边时，何煚瞪大了眼睛——还是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
“要命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何煚拼命搓着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车子在弯道急转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更可怕的是，这个转弯处他们刚才才经过。“鬼打墙？”何煚颤抖着掏出手机，果然显示没有信号。
“没信号？”黄老师声音低沉得像要滴水。
何煚苦笑着点头：“看来真是撞邪了，胖轩难道没预见到吗？”
“说不定。”黄老师握方向盘的手指发白，“就像你能读心，但如果不去刻意关注别人，你也读不到。”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绕圈？”何煚声音里透着绝望。
荒漠皱了皱眉，低声说：“对，现在就是鬼打墙。咱们先别声张，装作没事。老王联系不上我们，自然会找胖轩帮忙，到时候就能脱困。”
何煚默默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
“希望她别节外生枝……”何煚盯着前方蹒跚前行的老妇人背影，轻声说道。
黄老师有气无力地问：“这是第几圈了？”
最开始看到那个诡异老妇时大家还惊恐万分，现在早已麻木。他们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各自沿着公路前进，互不干扰。
“谁数得清？”何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老太太把我们困在这里，又不害人，难道想累死我们？”
“要不……直接下车问？”黄老师突然说。
何煚睁大眼睛，紧张地望向不远处那个驼背的身影，喉结滚动：“你疯了吧？”
“总不能一直这样！”黄老师猛踩油门冲到老妇身后，刹车声划破夜空。他猛地推门下车，何煚也慌忙跟上。
“老太太，我们素不相识，您何必为难我们？”黄老师压着怒气，“有什么心愿，您尽管说。”
沉默。只有拐杖敲地的声音。
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老妇的肩膀——
“嘶！”他像被电到一样缩回手，脸色突变。
老太太缓缓转身，却还是个背影！原来是个没有正面的鬼魂！前后一模一样，吓得黄老师和何煚浑身发冷，黄磊赶紧松手，老太太继续慢悠悠地走。
“这……”
何煚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一时不知所措。
以前遇到的灵异事件至少还会攻击他们，可这位老太太似乎并无恶意，难道就想让他们困在这个无限循环里当伴？
“现在怎么办？我真的没辙了。”
黄老师摊手叹气。
“我们转了多少圈了？”
黄老师有气无力地问。
老太太还是那个老太太，从最初的惊恐到现在的麻木，两人始终相安无事，仿佛互不干扰的路人。
“谁还记得啊！你说这老太太到底想干什么？设了个鬼打墙又不害人，难不成想累死我们？”
何煚也烦躁不已。
看老太太的样子根本没打算对他们怎样，那她到底图什么？
“要不咱们停车直接去问？”
黄老师一咬牙提议道。
何煚瞪大眼睛，盯着前方拄拐杖慢慢走的驼背身影，咽了口唾沫：“不至于吧？真要这么找死吗？”
“总比等着被折磨强！她在跟我们玩心理战，我们就硬碰硬！这段时间什么怪事没见过，还怕个鬼婆婆？”
黄老师说着猛踩油门冲到老太太身后，“吱”地一声刹车。
“砰！”
拉上手刹，黄老师推门下车，大步追上去，何煚也赶紧跟上。
“老太太，我们素不相识，您何必为难我们？有什么心愿，您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黄老师在老太太身后喊。
没有回应，老太太依旧慢慢走着。
黄老师早就没了耐心，见她不理不睬，火气上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嘶——”
黄老师倒吸一口凉气。
老太太慢慢转身，露出的还是后背！这个没有正面的鬼魂让两人毛骨悚然，黄老师慌忙松手，老太太继续向前走去。
“这……”
何焕擦着冷汗，彻底没了主意。
面对这奇怪的情况，他们并不害怕，反而有些生气。以前遇到的灵异事件总能应付，但眼前这个老婆子似乎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他们被困在这个无尽的循环里陪着她。
“现在怎么办？没招了。”黄磊耸耸肩，一脸无奈。
何炅苦笑着摇头：“跟厉鬼斗过，和僵尸打过，最后居然栽在鬼打墙里，说出来谁相信？”
黄磊揉着太阳穴四处张望，前面已经看不到老太婆的身影。一回头，果然又看见那佝偻的身影从后面慢慢走来。
“要不……动手？”黄磊突然说。
“打老人？”何炅皱起眉头。虽然对方是邪祟，但毕竟是个白发老妇。万一惹恼了她，后果更难预料。
黄磊盯着擦肩而过的背影，忽然眯起眼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背影特别眼熟？”
何炅转头看去——白色寿衣，瘦小佝偻的身形，看起来和普通老妇没什么两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对！一定在哪见过！”黄磊焦躁地抓着头发，可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纱。
何炅突然瞪大眼睛，惊叫起来：“是小青奶奶！天啊！是小青奶奶！”
被这么一提醒，黄磊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刚来的时候就见过这位老人，印象很深。“可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胖轩明明说她的魂魄已经……怎么会再出现？还盯上我们？”黄磊满脸困惑。
当初小青奶奶去世时，剧组还派人去吊唁过，而且他们曾经救过小青的命。现在她为什么反过来为难恩人？这让黄老师想不明白。
何炅眯起眼睛说：“我觉得她并不是在害我们。”
黄老师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你想一下，如果是邪祟作怪，怎么会只是弄个鬼打墙？回想一下大洲的鬼打墙事件，再想想县城太平间那次，哪次像现在这样平静？”何炅分析道。
黄老师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果对方真的想害他们，早就该有进一步的动作，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单纯想困住他们。
“换个角度想，也许小青奶奶是在报恩。当年我们救了小青，现在她把我们困在这里，说不定是为了避开某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