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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上仙!” 葛正瞳 “噗通” 一声单膝跪地,膝头砸在魔界焦黑的碎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里满是悔愧与恳切,“十叶从清风崖出发时,连御气之术都尚显生疏,一路翻过大漠戈壁,闯过迷雾沼泽,脚底板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结,却半句怨言都没有。她心里就念着您,只盼着能早日见到师父。”

他偷眼瞥向柳清风怀中昏迷的十叶,眼眶泛红:“前日过断魂谷时遭遇不少魔兽,她同我并肩作战,英勇无比,虽然法力不强全靠自身毅力硬生生扛了过来,修为反倒因此精进了一层。谁料眼看就要到伏妖山边界,竟被阵法重伤…… 都怪我!若不是我不知这困妖阵的厉害,怎会让她遭此横祸!”

柳清风周身的仙泽因心绪翻涌而微微震颤,他横抱着十叶,手臂稳稳托住她纤细的肩背与膝弯,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背。望着怀中人脸色惨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的模样,他紧抿的唇角绷成一道冷硬的弧线。“好了,你带她离开这里!”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有托着十叶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泄露了心底的焦灼。

葛正瞳一愣,连忙追问:“去哪儿啊?这魔界四处都是凶险,我们……”

“去哪儿都行,找个仙门结界能覆盖到的安全地方。” 柳清风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远处翻涌着黑气的伏妖山,语气凝重,“这里太危险。若只是凡间历练,我自然会带她见识天地风物,可此处是魔界腹地。仙魔二族虽暂弃前嫌共抗上古妖魔,但魔气对凡人肉身的侵蚀无孔不入,她连最基础的护体灵光都未修成,在这里连蝼蚁都不如 —— 蝼蚁尚能避祸,她却连魔气入体都难以察觉。”

他低头,鼻尖轻触十叶额前汗湿的碎发,那微弱的温度让他心口一抽:“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是,上仙说得对!” 葛正瞳连忙应声,膝行两步便要去接十叶,“我这就带她走!”

“别墨迹了,快走!” 柳清风侧身避开他的手,厉声催促,话音未落,怀中的十叶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许是这声 “快走” 刺痛了她潜意识里的不安,十叶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她视线模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柳清风,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师父…… 不要丢下我……”

她挣扎着想要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却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含着泪重复:“我要跟着师父…… 哪怕是死了…… 也心甘情愿……”

听到这话,柳清风只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又气她不知轻重,更恨自己护不住想护的人,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克制。他俯身,不顾周遭可能出现的危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狠狠吻上了她干裂的唇瓣。

微凉的触感让十叶猛地一怔,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了些许。柳清风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浅气息,眼角竟不受控制地滑下一行清泪,滴落在十叶的脸颊上。

“傻姑娘。” 他松开她的唇,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师父不会有事。这里不适合你,你回清风崖潜心修炼,待将来渡劫成功飞升上仙,三界四海,想去哪里师父都陪你去,何必急这一时。”

“师父!” 十叶急得想往他怀里缩,仿佛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是命令,不可任性!” 柳清风直起身,语气陡然转厉,带着几分叱责的腔调低声说道,仙泽在周身凝聚成淡淡的屏障,“你若真为师父着想,便该好好活着,将来成为能与我并肩作战的力量,而非在此处让我分心。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十叶望着他眼底的决绝,知道再求也无用,只能咬着唇,含泪应道:“徒儿遵命!”

柳清风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伸出拇指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动作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这才乖。” 话音刚落,他小心将十叶递向葛正瞳,同时抬起手臂,衣袖一挥,一道璀璨的仙光打向身后突袭而来的大妖。

那妖身形如豺,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甲,被仙光击中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重重摔落在地,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柳清风瞥了眼慌忙接住十叶、还没回过神的葛正瞳,冷声道:“还愣着?再不走,我连你一起扔在这里!”

“葛正瞳这才回神,连忙将十叶打横抱起,快步朝着仙泽笼罩的方向奔去。他臂弯刻意放得极稳,生怕颠簸牵动她的伤口,可掌心触到的脊背仍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 那是十叶在隐忍情绪。

十叶蜷缩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尘土与仙力混合的气息,心里却像被魔界的瘴气堵得发慌,又气又恼!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气的是自己修为太弱,在无回谷那片混乱的战场边缘,别说挥剑御敌,就连站稳脚跟都要耗费全身力气,只能像个累赘般躺在师父怀里,连站在他身边护他周全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与他并肩对抗那些张牙舞爪的妖魔。

前几日过断魂谷时,她以为扛过魔瘴就算闯过了难关,可真正站在魔界腹地才懂,凡人的毅力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想到师父方才为护她,反手击退大妖时那决绝的背影,她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下来,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更让她恼的是师父的态度。从清风崖出发那日,她特意将那面能映出远方景象的石镜摆在窗台上,盼了一日又一日,哪怕能瞥见师父衣角的影子也好。可整整三个月,石镜始终蒙着一层灰,连半点光晕都未曾亮起。她一路咬着牙赶路,把所有委屈都压在心底,只当师父是忙于备战无暇他顾。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却连多待片刻都不肯,一句 “这里危险” 就将她匆匆推开,仿佛她的到来只是给他添了麻烦。

“小…… 十叶,你别乱动,伤口会裂的。” 葛正瞳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低头瞥见她泛红的眼眶,声音不自觉放软,“上仙也是为了你好,伏妖山的魔气实在太烈……”

“我知道。” 十叶闷闷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我就是恨自己没用。”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视线越过葛正瞳的肩头望向后方,伏妖山的黑气越来越浓,师父的身影早已被仙泽与妖气交织的光晕笼罩,连轮廓都快要看不清了。

葛正瞳脚步不停,奔过一片布满尖刺的黑岩地,语气带着几分劝慰:“你已经很厉害了,从清风崖到这里,多少修士想都不敢想,即使有胆子大的都折在了半路,你一个凡人却闯了过来。上仙心里定然是记挂你的,方才他吻你时,我瞧见他掉泪了。”说完这话,葛正瞳感觉心里一酸。

十叶猛地一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师父的味道。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葛正瞳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任由葛正瞳抱着她,朝着那片象征着安全的仙泽快步奔去,心里却悄悄立下誓言 —— 待她回清风崖,定要日夜苦修,早日飞升。下次再到魔界,她要站在师父身边,再也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身后,伏妖山方向突然传来嘈杂的震耳欲聋的吼声,黑气翻涌得愈发剧烈,葛正瞳脚步一顿,下意识加快了速度,怀里的十叶却猛地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许久,直到那片混乱的光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

柳清风望着翻滚着黑雾的伏妖山,那墨色雾气如同活物般在山坳间翻涌,每一次起伏都裹挟着令人心悸的上古妖气。猛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时而如惊雷炸响震得周遭碎石簌簌发抖,时而如厉鬼哀嚎穿透耳膜,隐约能瞥见黑雾中闪烁的猩红兽瞳,正死死盯着山巅那处摇摇欲坠的封印。

山体缓缓摇晃着,表层的岩石不断剥落,深褐色的裂痕如蛛网般在山壁上蔓延,最宽处已能容下成人的手臂,碎石顺着裂缝滚落,砸在焦黑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心尖猛地一沉,指尖的仙泽因心绪波动而微微震颤 —— 方才为护十叶分心,竟让魔气趁机侵蚀封印核心,这一次若不是葛正瞳带她走得及时,恐怕这镇压上古妖魔的土之封印,真要因十叶的缘故彻底崩裂。

“不好。” 柳清风低语一声,掌心已凝聚起璀璨的金芒,周身的仙力如潮水般奔涌而出,衣袂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箭般掠至封印阵眼上方,双目紧闭,眉心亮起一点莹白灵光,口中默念法诀。

下一秒,他猛地睁眼,双臂一振,周身仙力骤然暴涨,化作一道丈许粗的强光,如利剑般直射阵中那处最大的裂痕。金光入体的瞬间,摇晃的山体猛地一顿,裂缝中溢出的黑雾如同被烈火灼烧般发出 “滋滋” 声响,迅速回缩。柳清风咬着牙持续灌注仙力,额角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下颌滴落,砸在阵眼的符文上泛起细碎的光晕。

渐渐的,那山体不再摇晃,蔓延的裂痕如同被针线缝合般缓缓收拢,最终彻底消失在岩石表面,猛兽的嘶吼声也弱了些,却仍有不甘的低嚎从黑雾深处传来。他却不敢有半分松懈,深知这只是暂时压制,若不彻底加固,封印随时可能再度崩坏。

柳清风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仙力,丹田处的仙元如漩涡般急速旋转,带来阵阵刺痛 —— 方才为击退大妖已耗损不少气力,此刻强撑着催动本命仙力,只觉经脉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他指尖变幻法诀,另一道更为凝练的银白光束从掌心射出,精准地打到阵法中央的土属性符文上。

“嗷 ——!”

光束落下的瞬间,伏妖山深处传来成片猛兽痛苦的呻吟,黑雾剧烈翻滚着,无数黑影在其中扭曲挣扎,似有妖魔想要冲破束缚却被光束灼伤。柳清风胸口猛地一闷,喉间涌上腥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衣襟,连带着周身的仙光都黯淡了几分。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单手撑着地面才勉强站稳,视线扫过四周散落的四方封印令牌 —— 东方木之封印与西方金之封印的令牌尚泛着微光,显然已修复完成,而南方火之封印与北方水之封印的令牌则黯淡无光,裂痕累累。本该联合四方仙魔之力依次修复,他却为赶时间,在无一人护法的情况下直接强行修复中心的土之封印,这一遭几乎耗去了他大半仙力。

黑雾渐渐平息下去,猛兽的哀嚎也彻底消散,伏妖山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柳清风擦去唇角的血迹,望着十叶离去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庆幸 —— 还好,终究是护住了她,也暂时稳住了封印。只是剩下两处封印,怕是要多费些周折了。

他正撑着地面想要起身,丹田处的刺痛却骤然加剧,刚凝聚起的仙力瞬间溃散,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师父!”“上仙!”

声音由远及近,先是几个男弟子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黑岩坡下,为首的弟子衣衫上还沾着魔血,脸上却满是重逢的急切。紧随其后的是丹烟,她粉色道袍下摆被尖刺划破了几道口子,发髻也有些散乱,却依旧提着裙摆快步奔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欣喜:“师父!您没事吧?我们找了您好久!”

更令人意外的是,丹烟身侧竟跟着天华公主。她一身玄色魔纹长袍,裙摆绣着暗金色的荆棘纹样,虽发丝微乱,却难掩皇室气度,此刻也收敛起平日的疏离,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柳清风上仙,方才伏妖山妖气暴涨,我等担心封印生变,特率魔修前来支援。”

几个男弟子早已奔到柳清风身边,见他衣襟染血、面色苍白地半跪在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师父!您受伤了?” 大弟子伸手想要扶他,却被柳清风抬手制止。

丹烟也注意到他胸前的血迹和黯淡的仙泽,眼眶一红:“师父,是不是妖魔突袭您了?我们来晚了!”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剑,环顾四周却只看到平静的山壁,丝毫不见打斗痕迹。

天华公主目光扫过地面未干的血迹,又瞥向山巅封印阵眼处残留的淡淡金光,秀眉微蹙,却没有点破 —— 她虽不知柳清风刚刚独自加固封印的凶险,却能察觉空气中残留的磅礴仙力与魔气碰撞的余波。

“无妨。” 柳清风借着弟子的搀扶缓缓站起,强压下丹田的刺痛,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只是与几只散妖交手时耗损了些仙力,封印无碍。” 他刻意避开封印险些崩坏的细节,抬手拂去衣襟上的尘土,将染血的那面转向身后。

“太好了!” 男弟子们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我们一路从木之封印赶来,路上还担心您出事呢!丹烟师妹和天华公主也是碰巧遇上的,听说您在伏妖山,就一起过来了。”

丹烟连忙点头,从储物袋里掏出疗伤丹药递过去:“师父,您快服下丹药补补仙力。方才我们还在说,要是找不到您,就去清风崖报信呢 —— 对了师父,十叶师妹呢?她不是早就出发来找您了吗?”

提到十叶,柳清风眼底的疲惫柔和了几分,接过丹药却没有立刻服用,只是淡淡道:“我让葛正瞳送她回清风崖了,魔界凶险,她留在这反而碍事。” 他不愿多说,转而看向天华公主,语气郑重,“多谢公主仗义相助,如今土、木、金三印已稳,只剩水火二印亟待修复,还需你我两族合力。”

弟子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沿途见闻,全然不知他们眼前看似只是 “耗损仙力” 的师父,刚刚独自与濒崩的封印死搏,用大半仙元硬生生稳住了险些吞噬三界的浩劫。柳清风听着弟子们热闹的话语,指尖摩挲着掌心残留的仙力余温,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伏妖山,无声地叹了口气 —— 这场关乎三界的隐秘,他终究是要独自扛下去了。

天华公主颔首应下,目光再次掠过阵眼方向,心中已然明了大半 —— 能让柳清风耗损至此,绝非几只散妖所能办到。但她见柳清风不愿多言,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已命魔修在火之封印外围布防,可随时配合上仙行动。”

柳清风指尖攥着丹烟递来的疗伤丹药,药香在鼻尖萦绕,心绪却早已飘向了清风崖的方向。他望着伏妖山巅渐渐敛去金光的封印阵眼,丹田处的刺痛还在隐隐作祟,可心底的急迫却如潮水般愈发汹涌。他太想快一点办完魔界的事情了,快一点修复好水火二印,快一点将这摇摇欲坠的三界安危暂且托付给仙魔联军,然后立刻赶回清风崖。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十叶离去时泛红的眼眶,还有她攥着自己衣襟、含泪说 “哪怕死了也心甘情愿” 的模样,柳清风的心就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着,又软又疼。他仿佛已经看到清风崖的晨雾里,少女正提着剑在练剑坪上挥汗如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依旧睁着明亮的眼睛一遍遍练习基础剑诀;仿佛看到月下的丹房里,自己坐在她身边,指点她辨识灵草、炼化丹药,她鼻尖沾着药粉,傻乎乎地对着丹炉笑;更仿佛看到多年后,她站在雷劫之下,周身仙光璀璨,自己在一旁为她护法,看着她成功渡劫,化作真正的上仙模样。

这些念头像一簇簇小火苗,在他疲惫的心底烧得滚烫,连丹田的刺痛都似乎减轻了几分。他攥紧丹药,指节微微泛白,抬眼看向天华公主时,语气里的急切几乎难以掩饰:“公主布防周密,甚好。火之封印毗邻焰狱深渊,魔气最烈,需优先处理;水之封印隐在寒潭之下,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我们今日休整半刻,午后便兵分两路 —— 我带弟子去焰狱深渊,公主率魔修往寒潭,如何?”

大弟子闻言一愣,连忙劝道:“师父,您刚耗损大半仙力,不如先调息一日再行动?火水二印虽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不行。” 柳清风断然拒绝,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许,见弟子们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才稍稍放缓语气,却依旧难掩急切,“封印之事拖延不得,多等一日便多一分风险。我服用丹药调息半刻,足以支撑修复之法。”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远方,像是能穿透魔界的黑雾看到清风崖的方向,“此事早一日了结,我便能早一日回去。”

丹烟隐约猜到几分,抿了抿唇,从储物袋里又取出一枚蕴仙玉递过去:“师父,这枚玉能快速补充仙力,您先拿着。十叶师妹在清风崖定能好好修炼,您不必太过挂心。”

提到十叶,柳清风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几分,接过蕴仙玉攥在掌心,那温润的触感让他心绪稍定。他服下疗伤丹药,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丹田,缓缓滋养着枯竭的仙元。“我知道她懂事。” 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可我答应过她,等她飞升,便陪她走遍三界。如今她独自在清风崖,我若不早些回去,怕她又像从前那般,抱着石镜傻等。”

天华公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淡淡开口:“上仙放心,魔修早已探得两处封印的具体位置,午后出发时,我会让属下带上聚魔幡,可暂阻魔气侵蚀,为上仙省些力气。”

柳清风拱手致谢,目光再次投向伏妖山外,仿佛能看到葛正瞳正抱着十叶,一步步远离这凶险的魔界。他在心底默默念着:十叶,等师父,很快就回去陪你。

半刻钟转瞬即逝,柳清风站起身,周身仙泽虽未完全恢复,却已凝聚起几分力量。他挥了挥手,声音坚定:“出发!先去焰狱深渊!” 弟子们连忙跟上,天华公主也转身招来魔修部属,一行人踏着魔界的黑岩地快步前行,柳清风走在最前,每一步都透着急切 —— 他要快点,再快点,快到能早日卸下三界的重担,回到那个有十叶在的清风崖,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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