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甘雨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可莉这话，实在太容易引人误会了。
张昊的神识微微一动，在甘雨身旁凝聚出一道虚幻的投影，身影若隐若现，如同水中月、镜中花。
“师尊！”
可莉兴奋地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小身子穿过投影，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张昊的投影闪烁了一瞬，随即稳定下来，他温和地看着可莉，声音柔声道：“小可莉，不必找我，我的本体并未进入九幽秘境，此刻只是一道神识投影罢了。”
可莉瘪了瘪小嘴，有些失落地转过身，重新牵起艾莉丝的手，小脑袋耷拉着，像一只泄了气的小皮球。
“掌门，你这神识投影，能在秘境中自由行动吗？”温迪好奇地绕着投影转了一圈，手指伸出，却直接穿过了投影，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张昊摇了摇头，投影也随之做出相同的动作：“不能，我的神识种子依附在甘雨身上，投影无法离开她千米范围。”
“不过这也有好处，神识投影无形无质，不易被攻击，即便是那些擅长神识攻击的大妖，也无法对我的神识造成伤害。”
一旁的甘雨听到这话，心中悄然泛起一丝窃喜——张昊的投影无法离开她千米范围，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此刻算是“形影不离”？
这般想着，她的脸颊愈发滚烫，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张昊的投影转向刻晴，语气恢复了平静：“你的神之眼无需担忧，即便碎裂，返回昆仑后，我也能帮你取出其中的物品。”
“只是这神之眼的空间已然不稳定，日后便不要再使用了。”
刻晴松了口气，对着投影拱手行礼：“多谢掌门解惑。”
她顿了顿，又疑惑地问道：“可萍子师姐用洞天仙术炼制的铃铛也碎了，这‘空间壁垒’，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昊的投影环视众人，发现除了艾莉丝神色了然外，其他人都满脸好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艾莉丝长老对空间壁垒有所了解，不如就由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艾莉丝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既然掌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献丑啦！”
“所谓空间壁垒，说白了就是一个世界的‘壳’有多硬。”
“‘壳’越薄，空间就越容易被撕开，里面的法则也越经不起折腾，我们的破坏力自然也就越强——这也是判断世界等级的重要标准之一。”
“反之，‘壳’越厚，空间就越坚固，那些涉及空间的法术，施展起来也就越困难。”
“就拿钟离来说，他在提瓦特全力出手，足以瞬间摧毁整个璃月大地……”
钟离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声打断她：“换个例子。”
“没问题！”艾莉丝比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地改口，“钟离在提瓦特全力出手，足以瞬间摧毁整个蒙德大地。”
这下，轮到温迪脸色发黑了。
可艾莉丝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但到了空间壁垒更强的世界，他全力一击，或许也只能摧毁一座山峰。”
“若是到了传说中的仙界，他就算拼尽全力，估计连一根草都斩不断。”
“这就是空间壁垒的威力。”
话音落下，凝光恍然大悟，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释然：“怪不得我刚才拔杂草时，觉得那些草比提瓦特的坚韧多了，原来都是空间壁垒的缘故。”
刻晴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你拔那些杂草做什么？”
凝光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毕竟是吸收灵气长大的，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纷纷避开了这个话题——凝光的心思，他们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甘雨若有所思地看着刻晴手中碎裂的神之眼，轻声道：“这么说来，刻晴的神之眼碎裂，萍子师姐的铃铛损坏，都是空间壁垒的原因？”
“这个世界的空间壁垒远比提瓦特坚固，那些基于提瓦特脆弱空间炼制的储物道具，强行在这边开启，必然会引发空间壁垒的反弹，而这些道具无法承受反弹之力，便会碎裂？”
张昊的投影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正是如此。”
“九幽秘境虽是被莫一兮师伯斩碎的残破世界，但它原本也是高级小千世界，空间壁垒自然不是提瓦特这种小世界能比的。”
“而且……”他的目光转向艾莉丝，语气意味深长，“艾莉丝长老应该很清楚，提瓦特的空间壁垒，早已脆弱到了极致吧？”
钟离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艾莉丝，眼中满是疑惑。
艾莉丝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原本我也不想告诉你们，以前你们知道了也无力改变，现在既然掌门提起，说了也无妨。”
“提瓦特早已步入凋零，空间壁垒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也是最近为何总有莫名的存在渗透进来的原因——提瓦特本身就是个不完整的小世界，在树与海的宇宙中，根本排不上号。”
“也正因为如此，你们的空间法术才能如此轻易地施展。”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让凝光等人瞬间陷入了震惊之中。
“你的意思是，提瓦特……快要毁灭了？”甘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焦急。
“那是以前的事了。”艾莉丝耸了耸肩，语气随意，“现在我们开始修仙，昆仑洞天又镇压着提瓦特的地脉，空间壁垒正在逐渐强化，无需过度担忧。”
“就算你们现在想做些什么，以你们的实力，也无能为力。”
“真想守护提瓦特，就好好修炼，等你们达到炼神返虚境界，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艾莉丝张口就提炼神返虚，这对他们而言，简直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但至少，他们有了盼头，提瓦特的危机，并非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