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指尖轻轻敲击着剑柄，语气带着几分赞许：“这般威力，已然不逊于那些顶尖的元素使用者。”
当然，这所谓的“顶尖”，自然不包括她自己——她的战力，从来不止于神之眼的馈赠。
在丽莎看来，这一拳的威力，已然超越了安柏的元素爆发，甚至……
与迪卢克的元素战技不相上下。
“这《无相拳》，不过是我所创《无相宝典》中的一种攻击手段罢了。”
钟离指尖轻点，目光扫过演武场中演练的魈，缓缓补充道。
随着他的话语，魈的动作愈发迅捷凌厉：指法如电，点向虚空；掌风似雷，劈向地面；剑法凌厉，划破空气；刀法厚重，势如破竹；枪法刁钻，直刺要害……
十八般武艺，在他手中轮番展现，每种兵器都有对应的功法配套。
换做往昔，这般精妙的武学体系，便是耗尽心血也难以构建，但如今踏入修仙之境，洞悉灵气本质，开启神识洞察万物，以修仙者的眼界俯瞰武道，创造此类功法，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然，这“举手之劳”，仅限于钟离这般本身便深谙武道精髓的存在。
以修仙者的眼光来看，这整套《无相宝典》脆弱得不堪一击——凭借他们对真元和法术的掌控，随手一掌便能镇压武道大成者。
但若是以昔日元素使用者的角度审视，这些功法已然精妙绝伦，即便是顶尖的元素使用者，也值得潜心钻研。
“最后，便是步法与防御之术。”
钟离目光转向魈，后者微微颔首，身影骤然变得模糊，如同鬼魅般在演武场中闪烁腾挪，留下一道道残影；片刻后，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自身笼罩其中。
“此乃《迷踪步》与《金钟罩》。”
钟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平淡地介绍道。
凝光指尖划过袖间的符纸，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两种功法，可有特殊之处？”
这《迷踪步》看似迅捷，却远不及御剑飞行；《金钟罩》虽能防御，却比不上真元护体——在修仙者眼中，着实有些鸡肋。
“不过是些寻常手段罢了。”
钟离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前日与掌门闲谈，听闻修仙界武者多修此二法，便借来一用。”
演武场上，魈收势而立，身形一闪便回到钟离身旁，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凝光翻阅着手中的功法卷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相较于修仙之能，这武道体系的确不值一提。”
“但对于那些未达魔神眷属层次的元素使用者，乃至凡人而言，这已是逆天改命的机缘。”
“说到底，还是我们的眼界高了——换做往昔，这般功法，足以让我们欣喜若狂。”
“当然，现在能为璃月增添底蕴，也是一桩美事。”
钟离将几卷功法卷轴递向凝光，语气带着几分叮嘱：“全套功法都在这里，可送回璃月，安排人手修炼。”
“虽武道远不及修仙，但终究是不依赖神之眼便能强化自身的路径，这般修炼之法，在提瓦特前所未有。”
“树大招风，难免引来觊觎，保密措施务必严密；初期人选，以千岩军为主最为稳妥。”
说罢，他似乎觉得自己管得太多，又补充道：“璃月已是你们的天下，我不过是提些建议，最终决断，还在你们。”
凝光郑重颔首，接过卷轴：“首座的建议，我们定会慎重考量。”
她取出弟子令牌，与钟离的首座令牌轻轻一碰，语气认真：“五千点贡献点，还请首座查收。”
五千贡献点，对钟离而言虽算不得珍稀，但也足够兑换些丹药法器，他随手将令牌收入怀中，心中已有盘算——此次九幽秘境之行，定要多收集些天材地宝，兑换那套心心念念的云龙铠甲。
那可是中阶灵器，搭配贯虹之槊，即便是不开启请神咒，也能拥有碾压同级的战力。
凝光快速翻阅着功法卷轴，以她如今的修仙眼界，片刻便已洞悉精髓，但她并无修炼之意——一个修仙者，怎会屑于修炼内力？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眸问道：“首座，这武者之道，可有境界划分？”
“自然是有的。”
钟离将首座令牌重新系回腰间，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缓缓开口：“两日前向掌门汇报执法堂事务时……”
他幽幽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温迪，后者眼神闪烁，神色有些心虚——那日他正因捉弄魔神被张昊约谈。
“汇报完毕后，与掌门闲聊，谈及修仙界的武者体系。”
钟离没有深究温迪的事，继续道：“修仙界中，凡人难窥仙道，俗世之中，流传更广的是武林之道。”
“所谓武林，便是武者的江湖，其中境界分为五层。”
“后天九重，淬炼肉身；先天九重，内气初成；宗师之境，气劲外放；大宗师之境，天人合一；至于最后的天人境界，更是能断山裂石，战力堪比未修仙的高阶魔神眷属。”
“若要对比，大抵与昔日的理水等人不相上下。”
凝光与刻晴连忙取出纸笔，将境界划分详细记录下来——虽说天人境界在修仙者眼中不值一提，但对凡人而言，已是遥不可及的巅峰。
“这般体系，对凡人而言，已是逆天改命的捷径。”
丽莎指尖绕着发丝，语气带着几分思索：“培养一批天人武者，璃月的底蕴便能更上一层。”
钟离微微颔首：“掌门曾言，天人武者寿元可达三百年，已是俗世中的顶尖强者。”
三百年……
众人心中毫无波澜——即便是炼精化气初期的修仙者，寿元也远超五百年。
这一刻，他们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修仙者与凡人的鸿沟——凡人穷尽一生追求的巅峰，不过是修仙者的起点。
这般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们愈发庆幸自己踏上了修仙之路。
“足够了。”
凝光收起纸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般体系，易于掌控，只要悉心培养，璃月日后定能人才济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