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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将李家大宅的飞檐斗兽吞噬得只剩模糊轮廓,唯有书房窗棂透出几缕摇曳的烛光,像黑暗中窥伺的兽瞳。

屋内,李员外并未露面,张衙内却大剌剌地占据了主位,一双脚翘在紫檀木的书案上,靴底的泥污蹭脏了摊开的账本。他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闷响。“王管家,我那姨父催得紧,这口气不出,他连觉都睡不踏实。你那法子,到底灵不灵光?别又像前几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让那两个丫头片子看了笑话!”

王管家躬着身,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角细密的皱纹却藏不住一丝精明与狠辣。“衙内放心,此次绝非山林间的小打小闹。打蛇打七寸,这次咱们直接摁死她们的命根子。”他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放在桌上,解开结扣,里面竟是几锭雪白的官银,在烛光下闪着冷硬的光。“这是前日税银入库时,小人……设法截留的。明日,只需让它‘出现’在陈巧儿那贱婢的柴房里。”

张衙内眼睛一亮,放下脚,抓起一锭银子掂了掂:“窝藏官银?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人赃并获,我看那巧牙俐齿的丫头还如何狡辩!”

“正是此理。”王管家阴恻恻地笑道,“已打点好里正,明日一早便带人去搜。陈家家徒四壁,这包银子往那柴堆里一塞,便是铁证如山。届时,不仅陈巧儿要入大狱,花七姑作为未过门的妾室,其娘家也脱不了干系。员外爷顺势施压,还怕花家不乖乖就范,把七姑双手奉上?”

张衙内抚掌大笑:“妙!妙极!王管家,事成之后,本衙内重重有赏!”他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仿佛已看到陈巧儿锒铛入狱、花七姑无助哭泣的场景。

窗外,夜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有无形的网,正向着山脚下那点微弱的灯火悄然罩下。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山间雾气未散。陈巧儿刚将晾晒的草药收拾妥当,院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里正那故作威严的干咳。

“陈家的,开门!官府查案!”里正带着几名膀大腰圆的李府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惊得院角的母鸡扑棱着翅膀乱飞。

陈巧儿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竹筛轻轻放下,挡在闻声从屋里出来的花七姑身前。“里正大人一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她目光扫过那群眼神闪烁的家丁,心知该来的终究来了。

里正清了清嗓子,眼神躲闪,不敢与陈巧儿对视,只扬了扬手中并无线索的所谓“海捕文书”,虚张声势道:“接到密报,你家涉嫌窝藏赃物!本里正奉命搜查!”说罢,也不等陈巧儿回应,挥手便让家丁四处翻找。

一时间,小小的院落鸡飞狗跳。破旧的桌椅被推翻,瓦罐被踢碎,一片狼藉。花七姑紧紧攥着陈巧儿的衣角,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陈巧儿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低声安抚:“别怕,七姑,站着别动,看着就好。”她的声音沉稳,有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管家站在院门口,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冷笑。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角落那间堆放杂物的柴房。

果然,不过片刻,柴房内便传来家丁故作惊喜的呼喊:“找到了!里正大人,赃物在此!”一个家丁捧着那个眼熟的蓝布包袱,快步跑出,递给里正。

包袱打开,白花花的官银暴露在清晨的光线下,晃得人眼花。围观村民中发出一阵惊呼。

“人赃并获!陈巧儿,你还有何话说?”里正像是瞬间有了底气,声音也洪亮起来,指着陈巧儿喝道。

王管家适时上前,阴阳怪气:“巧儿姑娘,平日里看你伶俐,怎敢做出这等悖逆王法之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巧儿身上,或惋惜,或鄙夷,或担忧。花七姑急得眼圈发红,刚要开口,却被陈巧儿轻轻按住。

陈巧儿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她缓步上前,目光清澈,直视里正和王管家:“里正大人,王管家,你们确定……这包袱,是从我家柴房找到的?”

“众目睽睽,岂能有假!”王管家斩钉截铁。

“哦?”陈巧儿挑眉,走到里正面前,竟伸手拿起一锭银子,仔细端详起来。她的指尖在银锭底部轻轻摩挲,随即,又凑近鼻尖闻了闻。

这一连串举动让众人都愣住了。

“巧儿姑娘,你这是作甚?”里正疑惑道。

陈巧儿放下银锭,拍了拍手,语气平静得可怕:“里正大人,诸位乡邻,可否请大家也近前看看,这官银……有何特别之处?”

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凑上前,学着陈巧儿的样子看,却看不出所以然。

陈巧儿这才朗声道:“官府铸造官银,需用特定模具,银锭底部必有官印戳记,清晰规整。诸位请看,这几锭银子底部的印痕,模糊不清,边缘毛糙,分明是私铸的劣银!此其一。”

她顿了顿,拿起银锭再次展示:“其二,新铸官银,火气未退,会带有一股特殊的金属腥气。而这几锭银子,气味陈旧,倒像是……在某个充满樟木和麝香气味的箱子里,躺了许久。”说着,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王管家。李员外府上库房多用樟木箱,而王管家素有使用麝香香囊的习惯,这在村中并非秘密。

王管家的脸色瞬间变了。

陈巧儿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其三,也是最可笑的一点。若真是我窝藏官银,必定藏在隐秘之处,怎会如此随意地用一块颜色扎眼、质地独特的蓝布包裹,塞在谁都能进的柴房柴堆下面?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且,这栽赃之人,手脚还不甚干净。”她突然指向拿着包袱出来的那个家丁的右手,“诸位看他的指尖,是否沾染了些许蓝色的布絮?再看这包袱皮的一角,是不是有新撕扯开的痕迹?想必是匆忙塞藏时,被柴枝勾破了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家丁的手和包袱皮,果然如陈巧儿所说!那家丁吓得连忙把手缩回袖子里,面如土色。

现场一片哗然。局势瞬间逆转!

里正看看银子,又看看面色铁青的王管家,额头冒出汗珠。他本就是被威逼利诱而来,此刻见阴谋败露,哪里还敢硬撑。

陈巧儿乘胜追击,对里正盈盈一拜:“里正大人明鉴,小女子一家安分守己,却屡遭构陷。今日之事,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禀明官府,还我陈家一个清白,严惩这栽赃诬告之徒!”她字字铿锵,目光如炬,竟让里正不敢逼视。

王管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巧儿:“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分晓。”陈巧儿冷笑,“只是不知,诬告反坐之罪,王管家可承担得起?还有背后指使之人,能否脱得了干系?”

王管家被噎得说不出话,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中,狼狈不堪地带着家丁,连那包“赃银”也顾不上,灰溜溜地走了。里正也赶忙寻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一场看似必死的危机,被陈巧儿凭借细致的观察、冷静的分析和现代思维对物证的敏感,化解于无形。围观的村民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称赞陈巧儿的机敏,也有人安慰花七姑。

花七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陈巧儿连忙扶住她,感受到她单薄的身躯仍在微微颤栗。

“巧儿……方才,吓死我了……”七姑的声音带着哭腔,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没事了,七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陈巧儿柔声安慰,掏出手帕,轻轻拭去她额角的冷汗和将落未落的泪水,“那些魑魅魍魉的手段,还伤不到我们。”

两人相携着,将一片狼藉的院落慢慢收拾整齐。激烈的对抗过后,是深深的疲惫。日头渐高,山间的雾气散尽,阳光灼热起来。

陈巧儿觉得口干舌燥,方才一番疾言厉色的辩驳,耗去了她不少心力。她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清水,正要喝,花七姑却快步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水瓢。

“巧儿,你累了,坐着歇歇,我去给你倒碗水来。”七姑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眼神温柔似水。

陈巧儿心中一暖,顺从地走到院中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是啊,有七姑在身边,再大的风浪,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她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片刻,花七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来,碗里是清澈的凉水。她走到陈巧儿面前,双手将碗递过,阳光下,她的手腕纤细白皙,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方才的惊吓未平,还是端的碗太沉。

“快喝吧,润润嗓子。”七姑的声音轻柔。

陈巧儿不疑有他,接过碗,冲七姑感激地笑了笑。她确实渴得厉害,仰起头,“咕咚咕咚”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清水甘冽,瞬间缓解了喉间的干渴。

然而,水刚下肚不过片刻,陈巧儿却猛地觉得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紧接着是头晕目眩,眼前七姑关切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摇晃。

“巧儿?你怎么了?”花七姑惊慌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陈巧儿想开口,却发觉舌头僵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她手中的陶碗“啪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支撑身体,却只碰到七姑冰凉的手指。

一股冰冷的、带着诡异甜腥气的感觉,像毒蛇一样迅速窜遍她的四肢百骸。视线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花七姑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

还有,那双美丽的、此刻却盛满了巨大痛苦和挣扎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

怎么回事……那水……

陈巧儿重重地倒在地上,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巧儿!巧儿!”花七姑扑倒在地,抱起陈巧儿软绵绵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她颤抖着手指探向陈巧儿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花七姑泪如雨下,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那水……那水是她亲手从水缸里舀出来的,怎么会……

就在这时,院墙拐角处,一个身影悄然隐没。若是陈巧儿还清醒,定能认出,那正是去而复返的王管家,脸上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阴毒冷笑。

“哼,能言善辩又如何?躲得过明枪,躲得过这暗箭吗?这‘相思断肠散’,无色无味,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他低声自语,迅速消失在巷弄尽头。

花七姑全然未觉墙外的窥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中气息奄奄的陈巧儿身上。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将她淹没。为什么巧儿喝了水会变成这样?水缸有问题?还是……碗?可碗是她拿的,水是她端的……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蝎的尾刺,狠狠蜇入她的心扉:难道……是李员外?或者王管家?他们还有后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自己眼皮底下……

“巧儿,你醒醒!你别吓我!”花七姑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回荡在突然变得死寂的小院里。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透这骤然降临的冰冷绝望。

怀中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滞。花七姑紧紧抱着陈巧儿,指甲掐进了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去找郎中?可村里的郎中敢治吗?若是官府再来人……

巨大的无助感像山一样压下来。方才智斗胜出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噬心的恐慌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以为她们刚刚赢得了一场胜利,却不知那只是诱敌深入的假象,真正的杀招,早已潜伏在她们最不设防的信任之间,悄无声息地发动了。

巧儿,你不能死……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此刻,致命的寒意,已浸透了小院的每一寸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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