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果制作的美食花样繁多,比如穿成糖葫芦,熬成山楂糕、山楂片,或是磨成山楂粉,每一样都能把红果的风味提升得更加诱人。
但这还不是最美味的。
最叫人回味的,还得是应季的枣泥红果!
把红果的核仔细挖掉,再填进满满的枣泥。
完成后放进蒸笼蒸熟,然后摆在雪地里冻上一整夜。
这么一番功夫下来,枣泥的香甜和红果本身的微酸完美交融。
红果也变得不再坚硬,入口软糯又带着一点弹劲。
想吃的时候,随手取几个热一热。
那滋味,酸甜交织,既解腻又开胃!
坐在门前,一边吃着枣泥红果,一边望着门外飘落的雪花,
简直就像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不行,不能再想啦!越想越馋!”
苏青阳连连摇头。
楚嫣却笑着又凑近过来:“青阳哥,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越想越馋’呀?”
“枣泥红果,想不想尝一口?”
苏青阳轻抚着楚嫣的头发问道。
楚嫣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里的口水也不自觉地涌出。
“想吃!
不过……
还是算了。”
她咂咂嘴,把脸轻轻贴在苏青阳胸前:“其实也没那么好吃。
到时候你又得冒着大雪出去找红果。”
楚嫣的心意,苏青阳再清楚不过。
他低头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爱,从来都是互相的。
单方面的付出总是辛苦的。
他疼楚嫣,
楚嫣也真心爱着他。
这样的相伴,才是真正的美满。
“没事,你忘了吗?前阵子厂里发的红果和枣泥还在仓库里呢。
再不吃,怕真要放坏了。”
苏青阳说道。
楚嫣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一丝困惑:“是吗?
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发的呀?”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满是甜蜜。
青阳哥真了不起!
这时候家家户户谁不记得每一粒米的来历?
也只有他们家,东西多到连什么时候来的都记不清。
“当然是真的,”
苏青阳笑着答道,“等着吧,
今晚我们就能吃上枣泥红果啦。”
“青阳哥万岁!”
所有事情都由青阳哥决定就好,青阳哥说对,那一定是对的。
楚嫣欢快地凑过去,在苏青阳脸上亲了一口。
中院儿,易家。
易中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行!我还得再去看看!
惦记着煤炭的事,易中海利索地下了床。
一钻出被窝,刺骨的寒意立刻包裹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床上的一大妈被这动静闹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看易中海又在折腾,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呀,你一晚上都起来十几趟了。”
“再这么捣鼓,煤不还是一样烧得快吗?”
“啧!你这就不懂了!”
易中海手上没停,用力翻动着炉子里的煤块:“这煤要是不翻,烧得就快。”
“翻一翻,还能烧得慢点儿。”
“现在冬季补贴也没了,家里又没什么积蓄。”
“能省一点是一点,不然等老了我们靠什么吃饭?靠什么花钱?”
嘴上是在教育一大妈,其实易中海也是在说服自己。
心里装着事儿,哪能睡得安稳!
本来易中海已经尽力把那赔偿苏青阳六千块的事压在心底,
想方设法让自己忘记!
可昨天苏青阳又提起来!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不又把他心里那股别扭劲儿给勾了出来!
再加上冬季补贴一取消!这要是还能睡得着,
连易中海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唉!那个小兔崽子!真是被他害惨了!”
“要不是他,咱们家哪会落到这个地步!”
躺在床上的一大妈骂骂咧咧的。
易中海扶着酸痛的腰重新坐回床边,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这一晚上起来十几次,年轻人倒也罢了。
他这个年纪,实在有些吃不消。
“早晚要想个办法收拾那个小兔崽子!”
“不能让他继续在院里耀武扬威!”
易中海恨恨地说道。
一大妈一听,猛地翻身坐起来:“嘶!我说老头子!”
“你说要是……要是让小苏给咱们养老。”
“你觉得怎么样?”
“他!?”
易中海眼睛瞪得老大:“想都别想!”
“就算他主动来给我养老,我也绝不答应!”
易中海心里清楚,若能得苏青阳养老,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可如今两人结了怨,这事想都别想!
“你就低个头吧!”
一大妈苦心劝道,“去跟他认个错,好好说说。”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
门板被拍得直晃,像要散架似的。
“姓易的!快起来扫雪!”
“你安的什么心?还在睡!”
“你不扫雪,街坊邻居出门怎么办?”
听着苏青阳催命似的喊声,易中海心头一紧,差点背过气。
瞅瞅外面,天还黑着,顶多六点出头。
“养老?就他这样?”
“等咱们老了,他不把咱撵出门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养老?”
一大妈看着哐哐响的屋门,也闭了嘴。
指望苏青阳养老?不如指望黄鼠狼不吃鸡!
“嘎吱——”
门一开,易中海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他顿时火冒三丈。
苏青阳却迅速收回手,还把错推到他头上:“你开门咋不吱一声?”
“把我手震得生疼!”
好家伙,打人还有理了?
易中海正要回嘴,苏青阳却不给他机会。
“老易,你这觉悟越来越不行了啊!”
“雪下这么大还睡?你是猪吗?”
“赶紧拿工具扫雪去!真是越活越倒退!”
“还八级钳工呢,一点贡献精神都没有!”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论道德 ** ,苏青阳可比易中海熟练多了。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噔噔直跳。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还被指着鼻子骂没觉悟、是头猪!
向来横行霸道的易中海哪能咽下这口气!
可道德**的精髓,就是占据道德高地让人无从辩驳!
如果高地轻易被拆,那还算什么道德**!
易中海气得呼哧带喘,却想不出反驳苏青阳的话。
琢磨半晌,他砰地摔门回屋,翻找大扫帚去了。
另一边,傻柱把被子、衣服、家里能找着的布料全都裹在身上。
即便如此,他依然冻得直哆嗦。
这天气,怕是零下十几二十度了吧。
傻柱打着寒颤嘟囔,刚想再睡个回笼觉。
催命般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震得人心惊肉跳。
开门!何雨柱!
扫雪了!赶紧起来扫雪!
这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苏青阳!
哪怕烧成灰,傻柱也认得出来!
傻柱龇牙咧嘴地从被窝探出头,盯着哐哐作响的房门,恨不得冲出去咬苏青阳几口。
我*****!!*****!
来了!来了!
权衡片刻,傻柱愤愤地前去开门。
门一开,却见苏青阳早已转身朝后院的许大茂家走去。
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同样冻得够呛。
家底都快掏空了。
昨天去医院检查。
医生只看一眼就断定他往后走路得跛脚。
冻伤太久,加上挨打近乎骨折。
已然回天乏术。
许大茂当时差点背过气。
他一个年轻小伙,还没成家!
要是成了瘸子,往后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咚咚咚!
开门!许大茂!起来扫雪!
说曹操曹操到。
许大茂正咬牙切齿想着苏青阳,此刻听见他的声音。
当即一瘸一拐跳下床,顺手从桌上抄起菜刀!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话说得硬气,底气也确实十足。
可当许大茂拉开门,对上苏青阳阴沉的脸色时。
他瞬间怂了。
青...青阳,青阳。
“我……我腿都这样了,应该不用去扫雪了吧。”
许大茂一脸可怜地望向苏青阳。
苏青阳眼皮都没抬,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刀上:“怎么?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不不不!”
许大茂慌忙扔下刀,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这是自作自受,哪敢再跟你犯横。
我就是想说我这腿……”
“行了别说了!”
苏青阳一挥手打断他,语气严肃,“我们这代人,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怎么能因为这点小困难就不做贡献?你还算个好青年吗?拿上笤帚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说完,他不等许大茂再开口,转身就往刘海中家走去。
只是一转脸,那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就变成了得逞的坏笑。
道德绑人,真是痛快!这招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手道德,一手拳头,不听道德就尝尝拳头!
他是痛快了,许大茂可就惨了。
门一开冷风嗖嗖地刮过小腿,疼得他直抽气,现在还得顶着寒风扫雪,简直比上刑还难受。
“早晚断子绝孙……”
许大茂低声咒骂。
“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说您阖家安康、美满幸福。”
……
十几分钟后,四合院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三排人。
都说南方冬天是魔法攻击,北方冬天是物理攻击,这话一点不假。
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防护不好没一会儿脸就得裂口。
地上的雪积到小腿深,一脚踩下去嘎吱作响。
易中海带一队,刘海中带一队,年轻人傻柱、许大茂和秦淮茹他们又是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