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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大约十秒,却被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Victory!”机械女音打破——墨渊的电脑游戏似乎终于结束了艰难的一局,他满意地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这才仿佛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他慢悠悠地摘下一边耳机,侧头瞥了一眼僵持的众人,目光在吴三省身上停留半秒,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哦,来客人了”的敷衍表情,然后……他又把耳机戴了回去,重新投入了下一局战斗,键盘声再次噼啪响起,彻底把自己隔绝在了这场家庭伦理剧之外。

吴三省眼角抽了抽,强行将注意力从那个古怪的长发男人身上拉回,重新聚焦在吴邪和他怀里那个叫自己儿子“爸爸”的银发小女孩身上。

“吴邪,”吴三省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长辈特有的压力和审视,“这怎么回事?这孩子是谁?还有这……”他挥手指了指满院子的儿童用品,“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吴邪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轻轻拍了拍怀里苏晚茗的背,转向张起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张起灵会意,上前两步,从吴邪手里接过苏晚茗。苏晚茗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让张起灵抱着,小手搂住张起灵的脖子,好奇又有点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看起来很凶的爷爷。

“爸爸?”她小声问吴邪,又看看张起灵。

“乖,跟爸爸去那边玩一会儿,爸爸跟这位爷爷说点事情。”吴邪温和地对她说,语气如常,听不出任何波澜。

张起灵抱着苏晚茗,转身走向院子另一侧的石桌,那里有她没看完的图画书和几个小玩具。阿黄也甩着尾巴跟了过去,忠心耿耿地守在旁边。

支开了孩子,吴邪才重新面对吴三省。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葡萄架下,拉过一把椅子,姿态从容地坐下,甚至还示意吴三省也坐。

胖子很有眼力见地跑进屋,迅速端了两杯热茶出来,一杯递给吴三省,一杯放在吴邪手边。

黑瞎子和解雨臣没有坐,黑瞎子斜倚在廊柱上,双手插兜,墨镜后的目光难以捉摸。解雨臣则走到稍远些的梧桐树下,背对着众人,似乎在看风景,但显然也在留意这边的动静。

吴三省没接胖子的茶,也没坐,就那样站着,盯着吴邪。

吴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吴三省,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混杂着疲惫与沉重的复杂。

“三叔,”他开口,声音平稳,“她叫苏晚茗,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他说得清晰而肯定,没有半点犹豫。吴三省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你的女儿?”吴三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妈妈是谁?”

吴邪放下茶杯,目光似乎飘向了远处,带着回忆的渺茫和一丝深藏的痛楚。“她妈妈……叫苏念。”

“苏念?”吴三省皱眉,快速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您不认识。”吴邪语气淡然,“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和苏念……”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看似不在意却微微侧耳的解雨臣,“我们,还有小花,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有过命交情的伙伴。苏念她……很特别,很勇敢。”

吴邪的声音很稳,叙述不疾不徐,仿佛在讲述一个尘封已久却依旧清晰的故事。

“我们互相喜欢,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但后来……”吴邪的眼神黯淡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她查出了绝症。很严重,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她太要强,也太傻了……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自己选择了离开,断了所有联系。她说,不想拖累我,也不想让我们看着她慢慢……”

他没说下去,但那种压抑的悲伤和无力感,通过他微微低垂的眼睫和收紧的下颌线,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连旁边的胖子都适时地低下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角,黑瞎子也少见地沉默着,解雨臣的背影似乎也更挺直了一些。

吴三省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在判断吴邪这番话的真伪。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吴邪继续道,声音低沉,“直到……大概大半年前,我收到一封从很远的城市寄来的信,还有……一个孩子。”

他抬起眼,看向远处正被张起灵陪着看书、偶尔抬头冲这边露出甜甜笑容的苏晚茗,眼神是毫不作伪的温柔与痛惜。

“信是苏念写的。她说,当年离开后不久,就发现怀了孕。她舍不得这个孩子,也是这个孩子,让她又多撑了几年。她拼尽全力生下了晚茗,用最后的时间抚养她。但是……她的病还是拖不住了。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没办法再照顾晚茗,只能……只能把她托付给我。”

吴邪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在平复情绪。

“信里说,晚茗从小身体就不好,很虚弱,是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也……治不好。她的头发颜色,就是因为这个病,天生的。”吴邪的语气带着沉痛,“苏念她……已经走了。走之前,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给晚茗一个家,让她剩下的日子,能开开心心的。”

他看向吴三省,眼神里带着恳求,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叔,晚茗是我的女儿,是苏念留给我……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礼物。我答应过苏念,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胖子、小哥、瞎子、小花,他们都知道,也都把她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这里,现在就是她的家。”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秋风吹拂的声音,和远处墨渊隐约的键盘声。

吴三省久久没有说话,他锐利的目光在吴邪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哪怕一丝说谎的痕迹。但吴邪的神情太自然了,那份深藏的悲伤,那份谈及爱人离世和孩子病弱时的痛楚与温柔,还有那份身为人父的责任与坚定,都显得无比真实。

他的目光又扫向其他人。胖子一脸沉痛地点头附和,黑瞎子难得正经地叹了口气,解雨臣虽然依旧背对着,但那微微绷紧的肩膀似乎也说明了什么。

就连那边陪着孩子的张起灵,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动作间对苏晚茗那种下意识的呵护,是装不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银发,略显苍白的小脸,乖巧又带着病弱感的样子,似乎也印证了吴邪所说的“身体不好”。而且,她刚才叫吴邪“爸爸”时的那种依赖和亲昵,绝非短时间内可以伪装。

难道……这混小子真的在外面留了情,还有个得了绝症早逝的恋人,留下这么个病弱的女儿?

吴三省心里信了七八分,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仍保留着一丝疑虑。这事情太突然,也太……巧合了。而且,吴邪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稳,这么会说话了?刚才那番话,情真意切,逻辑严密,几乎无懈可击。

“孩子她妈妈……葬在哪里?”吴三省忽然问,这是个细节,如果是编的,很可能露出马脚。

“一个很安静的山里,苏念自己选的地方。”吴邪回答得很快,眼神里带着追忆和一丝怅惘,“她说喜欢那里的山风和竹林。我没告诉您,是因为……那是她的遗愿,她想安安静静地走,不想惊动太多人。而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甚至带着点文艺青年的伤感,很符合吴邪以前大学生的性格。

吴三省沉默了片刻,终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上的那股凌厉气势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恼怒、无奈和一丝……或许是心疼的情绪。

他走到吴邪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端起胖子之前倒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大口。

“你个混账小子!”吴三省骂道,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冲,“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啊?要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孩子病着,这么大事,你一个人……你们几个能行吗?”

听到吴三省语气松动,吴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带着歉疚和沉重的表情。“三叔,对不起。不是故意瞒您,只是……事情太突然,晚茗的身体又需要静养,我们也需要时间适应。本来想过段时间,等一切更安稳些,再带她去见您……”

“行了行了!”吴三省烦躁地挥挥手,目光又忍不住瞟向远处的苏晚茗。那孩子正好奇地摆弄着一个九连环,张起灵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偶尔在她弄不懂时,手指极轻地拨动一下,给她提示。画面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孩子……晚茗是吧?她知道她妈妈的事吗?”吴三省压低声音问。

吴邪摇头,眼神里透出谨慎:“不知道。她才六岁,我们一直没告诉她真相,只说她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她身体不好,我们怕她承受不住。”

吴三省点点头,这倒是考虑得周全。他看着那个在张起灵身边显得格外娇小安静的银发女孩,心里那点疑虑又被冲淡了些,涌上心头的,更多是一种陌生的、属于长辈的复杂情绪。这毕竟是他吴家的血脉,尽管来得如此意外,尽管带着病弱。

“她这病……到底怎么样?请医生看过吗?需要什么,你跟三叔说。”吴三省的口气彻底软了下来。

吴邪心中一凛,知道最关键的一关算是暂时过了,但后续的细节还得圆。“看过了,情况……不太乐观,只能静养,慢慢调理。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和环境,我们正在想办法。”他回答得模棱两可,既留下了余地,又暗示了情况的严重性。

吴三省眉头紧锁,看着苏晚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实的忧虑。“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就在这时,苏晚茗似乎玩累了,她从石凳上滑下来,哒哒哒地又跑了回来,这次直接扑到了吴邪腿边,仰着小脸:“爸爸,我饿了。”

吴邪立刻换上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好,爸爸这就去给你做点心。”他抬头看向吴三省,“三叔,您一路奔波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苏晚茗这才注意到吴三省还在,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吴三省,又看看吴邪,小声问:“爸爸,这位爷爷到底是谁呀?”

吴邪顿了一下,微笑道:“这是爸爸的三叔,你要叫三爷爷。”

苏晚茗很乖,立刻转向吴三省,甜甜地喊了一声:“三爷爷好!”

这一声清脆的“三爷爷”,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吴三省原本满是疑虑和审视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他看着小女孩清澈无邪的眼睛,那声呼唤里全然的陌生与好奇,反而更印证了吴邪的说法——孩子之前并不知道他。

吴三省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嗯。”

吴邪抱起苏晚茗,对吴三省道:“三叔,您先坐,我去弄点吃的。”又对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立刻会意,满脸堆笑地凑到吴三省身边:“三叔,您老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走,屋里坐,我给您泡壶好茶!上回的碧螺春让墨前辈糟蹋了,我这儿还有更好的……”

吴三省被胖子半推半请地让进了屋。黑瞎子和解雨臣对视一眼,也无声地跟了进去。

院子里,只剩下张起灵还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扫过重新戴上耳机、仿佛外界一切都与己无关的墨渊,又看向厨房的方向,那里已经传来吴邪轻声哄着苏晚茗、以及开柜子拿东西的窣窣声。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似乎被吴邪一番真假难辨、情真意切的“故事”暂时化解了。但吴三省那精明的眼睛,真的完全相信了?

阳光依旧温暖,吴山居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水面之下,暗流是否真的就此平息?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至少此刻,他们成功地在吴三省面前,为苏晚茗的存在,披上了一层看似合理又令人不忍深究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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