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火时，叶晨将灵力输出控制在一个平稳的范围，丹炉内的火焰呈柔和的橘红色，药材在火中缓缓融化，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可就在丹药即将凝聚成型时，他的灵力突然出现一丝紊乱，火焰瞬间变弱，丹药雏形轰然溃散。
就这样，又尝试了二十多次，直到将最后一份药材投入丹炉，才终于在丹炉打开的瞬间，看到三枚通体微黄、散发着微弱灵气的丹药 —— 正是下品聚灵丹。
“终于成功了！” 叶晨心中涌起一阵狂喜，虽然只有三颗下品丹，且消耗了所有药材，但这无疑是他炼丹之路上关键性的一步。
此后几天，叶晨特意留意宗门丹师的动向。每当有丹师在驻地的炼丹房炼制低阶丹药时，他便会主动上前帮忙，打水、筛选药材、清理丹炉，从不抱怨。
闲暇时，他会趁机向丹师请教炼丹中的疑问：“李师，为何我在炼化凝露花时，总容易出现药性流失？”
“王师，丹药凝聚时，灵力波动该如何调整才能更稳定？”
丹师们见他态度诚恳，且肯下苦功，也乐于指点。
在丹师的悉心教导下，叶晨逐渐掌握了控火的精髓，也摸清了不同药材的特性。他将学到的经验与丹书中的理论结合，炼丹术进步飞快。
距离初次尝试炼丹已过去一个月，叶晨再次在房间内开启了炼丹进程。
先仔细布下两层禁制，确保房间内的灵力不会外泄，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
石台上的二级丹炉静静矗立，炉身暗红的聚火纹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
叶晨将炼制聚灵丹的药材一一摆开，百年甘草色泽微黄、纹理清晰，凝露花花瓣饱满、带着晶莹的露珠，灵叶则翠绿鲜亮 —— 这些都是他前几日从坊市换来的上好药材。
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灵力，先是仔细梳理每一株药材：用灵力剔除甘草根部残留的细小泥沙，小心挑出凝露花芯中隐藏的虫卵，再轻轻拂去灵叶表面的浮尘。
与初次炼丹时的生疏慌乱不同，此刻他的动作娴熟流畅，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眼神专注而坚定。
筛选完药材，叶晨将其按照 “甘草为基、凝露花调和、灵叶辅灵” 的顺序，逐一投入丹炉。随后，他指尖掐诀，一道灵力精准地注入丹炉底部的聚火纹。
“嗡” 的一声轻响，聚火纹瞬间亮起，橘红色的火焰从炉底缓缓升起，温度不高不低，恰好能将药材包裹其中。
叶晨始终保持着灵力输出的稳定，时而用灵力轻轻搅动炉内药材，加速其融化；时而放缓灵力，让药材的药性充分融合。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没有出现丝毫差错。
约莫一个时辰后，丹炉内传来阵阵浓郁的药香，叶晨知道，丹药即将成型。他再次调整灵力，将火焰微微调小，引导着炉内的药气凝聚成丹。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猛地撤去灵力，打开丹炉顶盖 —— 十枚通体微黄、圆润饱满的下品聚灵丹整齐地躺在炉底，丹药表面泛着淡淡的灵光，药香纯正而浓郁，没有丝毫杂质残留。
叶晨伸手将丹药取出，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成就感。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炼出一炉聚灵丹，从最初的屡屡炸炉、药材浪费，到如今的熟练成丹，这一个月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眼中满是坚定，轻声自语：“这只是开始，日后我还要炼制中品、上品聚灵丹，甚至更高阶的筑基丹，为自己的修炼之路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次日清晨，坊市的木栏刚被拉开，叶晨便提着一个装有下品聚气丹的青色玉瓶，混在早起的修士中，朝着常去的摊位区走去。
依旧披着那身能隐藏气息的敛气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
步伐不快不慢，尽量不引人注意 —— 毕竟私下出售丹药，还是低调些为好。
很快，他便走到了相熟的摊主老李的摊位前。老李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修士，见叶晨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盘，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道友来得正好！今天怎么这么早？”
叶晨没有多寒暄，直接将手中的玉瓶递过去，声音因斗篷遮挡显得有些低沉：“还是老规矩，下品聚气丹，换炼制聚气丹的药材。”
老李接过玉瓶，小心地打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药香瞬间飘了出来。
他凑近闻了闻，又用指尖捏起一枚丹药仔细查看，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道友这丹炼得越来越好了！你看这色泽，这纯度，比上次的强多了！现在前线战事吃紧，低阶丹药最是抢手，就算是下品聚气丹，也有不少炼气期弟子抢着要，毕竟能多一分灵力，在兽潮里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说着，老李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二十株百年甘草、十五朵凝露花，还有一小袋晒干的灵叶，分量比叶晨上次来换时多了近两成。
“道友你看看，这些药材够不够换你这瓶丹药？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加几株灵叶。”
叶晨伸手接过油纸包，掂量了一下，又大致清点了药材的数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想起初次出售下品聚气丹时的窘境 —— 那时炼制的丹药杂质多、品相差，一瓶十枚丹药，往往只能换到勉强够炼半炉的药材，明显亏损。
但随着这一个月来不断请教丹师、反复练习，他的炼丹术进步飞快，炼制的下品聚气丹杂质越来越少，药材利用率也提升了不少。
如今终于能做到以丹换药、堪堪持平，不用再额外贴补灵石。
“多谢李掌柜。”
叶晨将药材小心收进储物袋，心中默默盘算：“照这样下去，再过不久，等我能稳定炼出中品聚气丹，甚至上品聚气丹，到时候换药不仅不用亏损，还能有大量盈余，说不定还能攒下些灵石，用来购买更好的炼丹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