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是尊贵的...”
啪——
君凰猛地一挥衣袖，巴掌声隔空落在脸上。
伴随几声咳嗽，鲜血混杂着几颗牙齿落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
“你...你...你给我等着——”
巫灵法师一气之下，挥舞着扫把开始又唱又跳，嘴里念叨着古怪的咒语。
君凰才不管他又蹦又跳的唱大戏，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白玉石台前。
人与兽的拼接躯体，看上去不伦不类，有些怪异。
腥味混杂药味，还有其他难闻的气味混杂，闻之令人作呕。
上方滴落的液体落在四肢，脑袋，以及五脏位置。
君凰抬眼看去，是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与正上方屋子里地上所画的图案是一样的。
在上面浇灌的鲜血，经过层层渗透，落在下方。
根据药味来判断，滴落液体的地方该是特制的，混杂了无数种药草，包含毒草一类...
忽的，君凰像是注意到什么，瞳孔猛然放大。
包围躯体的油灯里放置着小木牌，上面用蛮夷字体雕刻，正反两面全都是字迹。
“君时麟，震丰六年八月十三辰时三刻...”
她下意识读出木牌上的字，一丝凉意窜上后脑。
来不及多想，余光瞥到旁边油灯中浸泡的木牌。
一眼扫去，全都是熟悉的名字。
“君时煜，君凰，君时缈，君时逸，君昱舜...”
上百盏油灯，每一个里面放置着君氏族人的生辰八字，是历代帝王以及他的子女。
国运！
两个字闪现在脑海，君凰一个眼刀杀向还在唱跳的人。
巫灵法师好不容易念完咒语，刚要挥舞扫帚，眼前忽的出现一张脸。
没等看清，一只手掐住了喉咙。
“说，这些是不是一个老不死的透露给你的——”
巫灵法师眼神一滞，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已经念了咒，你怎么会...”
“如果像你一样上蹿下跳嘴里嘀咕几句乱七八糟的话就能将人杀死，那何必操练军队，直接派一群人唱唱跳跳对手就能死一片，愚蠢——”
君凰冷哼一声，手上加重了力气。
力道挤压下，骨头嘎吱吱作响，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巫灵法师四肢疯狂的挣扎，好似被什么冲击到，吱哇乱叫。
“不可能，我的巫术是最高的，怎么可能，不会，不，明明虞朝只有几年的时间了，我的巫术是管用的，你骗我——”
君凰冷冷扫了他一眼，松开手换了个手法，将人拖着走。
巫灵法师还想反抗。
两脚下去，两条腿断了。
“我的巫术是天下第一，我的巫术是天下第一...”
巫灵法师宛如死狗般被拖着朝架子走去，两眼无神，嘴里声音不停。
君凰来到一排罐子前，一眼看到了署名君时煜的罐子。
半透明的罐子，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
“胎盘？”
君凰惊诧出声。
仔细看去，胎盘少了一大半，是人为切开的。
旁边的罐子装满了红色的液体，署名君时缈。
另外还有四个空罐子，上面写有君时麟，君时逸，君时月还有君凰的蛮夷字体。
“说，被切下的胎盘哪去了？这四个空罐子作何用处——”
君凰一怒之下，抽出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锋利的匕首划破干瘪的皮肤，暗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淌出。
巫灵法师眼神空洞，嘴里一直念叨着天下第一...
啪——
一巴掌上脸，耳朵嗡嗡作响。
巫灵法师立刻回神，怒瞪过去。
不等开口，匕首快速在脸颊掠过，一片带血的皮肉掉落。
君凰重复着问题，手上动作丝毫不慢。
从脸上，到肩膀，再到胸前，一片片肉片滑下，鲜血染红衣裙。
疼痛席卷全身，巫灵法师想要叫喊出声，嘴巴一张一合，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千刀万剐，似乎不太行...”
君凰停下手，喃喃出声。
突然像是发现什么好东西，匕首径直向下。
传来的剧痛险些让他晕死过去，偏这魔鬼还隔着衣服一点点的切割，好似锯木头...
君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塞了颗药丸到他嘴里。
“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话音落下，抬手解了穴道。
巫灵法师软在地上，额头遍布冷汗，想要喊出来却没了力气。
“你...魔鬼...”
“你们不是信奉魔鬼与神灵吗？不是觉得能给你们带来无穷的力量吗？说吧！说出来也能早点死”
君凰察觉到那东西已经脱离这老东西，索性将匕首往下移了移。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冰凉的匕首落在上面。
巫灵法师尖叫一声。
“你放了我，我给你金子，很多很多金子——”
“你是虞朝人，你们不是喜欢钱财吗？我给你，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我还可以告诉你，有巫术加持，虞朝三年内必亡，你可以带着金子去其他地方，快活一辈子——”
君凰嗤笑一声，淡定的收回匕首。
“巫术加持？区区巫术就能决定一国兴衰，你是在哄傻子吗？老老实实交代，不然...”
巫灵法师一个哆嗦，额头冷汗汇聚成滴，落在脸颊伤口处。
这一点疼痛远比不上断根的疼。
“是真的，我没骗你，虞朝真的会亡，这一切都是巫术的加持，有了他们的东西在油灯中燃烧，虞朝的国运已经濒临崩溃，很快就会颠覆。
骨髓，胎盘，血，脑液，心脏，从他们身上取下，用特殊的方法制成燃烧物放入油灯。
除了帝王，还有他们的子女，这些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国运存在。
在巫术的加持下，一点点燃烧殆尽，转换成我们的...”
什么巫术，窃运，这不是胡扯吗？
如果说用巫术窃取一个普通人的运道，君凰倒是可以相信。
国运还能被窃取，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少废话，你与那个老东西做了什么交易？他为何帮你做事？”
“我说，我说，我用长生的办法换取这些东西，拿到手的也只有一部分，其他在哪我不知道，这些年消耗不少，只剩下那些了。
如果放了我，我保证你能与我一样活三百多年，甚至更久”